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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回頭,你就知道痴心妄想!那時候我是公主。現下什麼都不是了,你也出族了。這能比嗎?”我朝他吼道。
崔伯言道:“誰說你什麼也不是?你是我崔伯言的愛妻。你放心,我不會委屈你,便縱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為你摘下來!”
簡直是雞同鴨講。本公主頗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山路開始上行,逐漸陡峭。
又過了片刻,我試探著對他說:“這個地方好生熟悉,彷彿什麼時候來過似的。”
崔伯言不假思索道:“可見老天註定我們該在此安居。”
我搖頭:“不。我在夢裡來過這裡。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個場景,心中就只覺得酸澀無比。我……我好怕!”
崔伯言眼睛裡略微有些疑惑和遲疑。
然而走在前面的周府私兵已經叫了起來:“望見屋舍了!快到了!”
崔伯言柔聲勸我道:“你須忍著些。不要總是找理由折騰。”
他不信我。
既然如此,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橫豎他經受了本公主那麼多折騰,屹立不倒,想來這次也不例外。
其實,本公主和淺薇半夏提起此事時,為了要丫鬟聽話的緣故,未免有些危言聳聽,誇大其詞。
事實上,陳文昊既然知道本公主和張雲澈的舊事,崔伯言又怎會一無所知?當日崔伯言尚主之時,崔家各種不願意,還不是因為他們聽到了風聲?我就不信他們半句話也沒告訴崔伯言的。
只是當日我倆正打的火熱,如漆似膠。莫說本公主的孩子已經流掉了,便是懷著別人的孩子,只怕崔伯言也能毫不猶豫的認下,只為圖謀將來,長相廝守。
如今……如今卻是激情冷卻多日,全憑舊時溫存維繫情分,若是崔伯言發現什麼端倪,難保他不會一併算賬。
想到一向溫和謙遜、百依百順的男人有可能會因為舊事向本公主發火,我就有幾分不情願。
“你……你若氣不過時,索性一紙休書,大家散了,倒也乾淨。”我禁不住開口說道。
崔伯言不明所以。他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想。我偏不上當。”
此時已近黃昏,一重竹林裡,隱隱露出一排屋舍的簷角。
眾人見狀精神大振,連步伐都快了幾分。崔伯言也不例外。
不過轉了一個彎,又走了幾步路,便到了那處宅院前。只見是前後左右一共五六間竹屋,整潔別緻。又有半高的一排竹竿圍成柵欄。柵欄的旁邊長著幾株不知名的小黃花,正在黃昏的微風裡招展。柵欄的裡側,卻是一方碧油油的菜畦,種的是一種說不上名的青菜,觀其形狀,已差不多能吃了。
“這……這菜是誰種的?”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崔伯言卻一無所覺,只是頗為得意的向我表功:“自是為夫親自種的。如何?想不到吧?早在一個月前,其實我便在謀劃此事了。倒叫你一場火,逼著下定了決心。”
原來是他種的。我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不知道為何,卻有一絲難以道明的情緒自心底悄悄生出。是失望?還是憤怒?根本分辨不清楚。
“我……我頭暈的厲害……”我終於向他說道。
崔伯言嘆了口氣,自行李中取出一個墊子來,又用披風將我裹緊,扶我在院子裡石桌前坐下來,道:“此處荒郊野外,四處有蛇蟲出沒,你莫要亂跑。我將鋪蓋搬進你屋中,安置妥當,你才好進屋休息。”說罷,自顧自從淺薇手中接過本公主的鋪蓋,朝著竹屋走去。
我慌忙將淺薇召到身邊,交待道:“無論如何,你想個辦法,叫崔伯言搬離此地!”
淺薇為難的看著我:“急切之間,哪裡想得出什麼辦法?再者,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等到明日,我斟酌妥當,再開口,這樣可好?”
“淺薇、半夏,你們在磨蹭什麼?還不過來幫忙?”崔伯言走出老遠後,突然扭頭叫了一聲。兩個丫鬟都答應著,趕過去幫忙了。
剩下本公主一個人坐在石桌前,望著熟悉而又陌生的景緻,思緒起伏不定。十年前,我以為離了此處,便是永訣。想不到兜兜轉轉,又被逼迫著住進了這裡。
此時暮色蒼茫,山風甚涼。我卻覺得心思混亂至極,身子也是一陣熱,一陣冷,便下意識的伸出手臂,覆在石桌之上,想借助石桌的涼意定一定神。
猛然間我感到石桌上凹凸不平,似乎有些石刻的字跡。這是從前我未曾留意到的。於是好奇心起,藉著入夜前的微光去分辨那字跡,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