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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曉得,崔伯言的陰險狡詐、心機深沉竟是連本公主也始料未及的。整整七年來,本公主一直對陳文昊娶了王婉瑜一事耿耿於懷,至今才恍然大悟,竟是他暗中弄鬼。
想來他看似謙謙君子,實則見色心喜,不知從何處窺見本公主容色,便暗中起了心思,一邊花言巧語哄騙自己的情敵,使了個法子逼了陳文昊娶王婉瑜,另一邊裝出一副純良的書生模樣,奔到本公主養病時所居的桃花庵隔壁甘露寺中借宿讀書,裝作是邂逅,其實恐怕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經過了精心的算計。可笑本公主落入他轂中竟不自知,還沾沾自喜了很久。
眼下他看似處處示弱,對本公主言聽計從,就連要他去尋楚少銘,他也一口答應。但是這所謂的言聽計從,只不過是陽奉陰違而已。這樣的人,活該遭到冷遇。
果然,第二天,當我問什麼時候能見到楚少銘時,崔伯言只是溫言說道:“我去尋過他了。可他並不願見你。未及說幾句話,長公主就出來問是誰來了,他便匆匆趕我走了。夕月,天底下的好男人,又豈止一個?你何必……”
瞧瞧這攻擊情敵的手段!我心中十二分的確信,崔伯言根本進不去鎮北將軍府,更不用說同楚少銘好言好語的交談了。可他偏偏說的活靈活現,若是旁的女子,聽說情郎如此無情,心早冷了,只怕會慢慢將目光投到別處,也未嘗可知。他近水樓臺,自是佔了好大的便宜。
可我自然不會教他輕易得逞。論演技,本公主從來不輸於人。
於是我的眼圈瞬間便紅了:“你……上次你分明說,他重傷之時還喚著我的名字,定然是對我仍有情意。我……我放著好好的宸妃不做,冒著得罪皇上的危險偷跑出宮,為的就是能同他時時相會。你……你這個騙子!你說話不算話!”
崔伯言一副無奈的樣子,嘆了口氣道:“我先前也是這般想。可如今親眼見了他,又覺得不像。他和長公主恩愛,便與昔年你我相處時一般光景,眼睛裡的情意再騙不得人。既然如此,你何必自取其辱,天底下好男子何其多,離了他,卻還有別人……”
我狠狠抹了一把眼淚道:“不錯。他這般待我,薄情寡義,我自然……我自然也可同別人好去!”見崔伯言面上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我忙補充道:“既如此,便請你將我送回宮中。我去告訴皇上,他兒子不是我殺的,叫他替我洗清冤屈,封我做宸妃娘娘!”
崔伯言愣了一愣,面上帶笑說道:“這可難了。就算不是你,但太后娘娘卻認定你就是兇手,旁人說什麼也是無用的。更何況陳文昊妃嬪眾多,哪怕他心中有你,但若想獨寵專房,怕不能夠。既如此,何苦呆在後宮是非之地?”
我聽了暗自發笑。原來繞來繞去,崔伯言只不過是想告訴本宮,最適合本宮的男人仍然是他。可本公主又不是三歲小孩,怎能被他糊弄了過去?本公主選男人,首要是老實聽話,一切惟本公主馬首是瞻,似崔伯言這等自視甚高、不服管教,心中時不時打著小算盤的,縱使容貌再美,也不可取。
我正在尋思著要不要再給崔伯言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突然他的書童在門外道:“老太爺命公子過去說話。”便見崔伯言面色一變,匆匆叮囑了我幾句,便隨書童離開了。
淺薇見狀,忙悄悄問我:“駙馬似乎心神不寧,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拍了拍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左右不過是宮裡來人,訓斥他一頓了,又能有什麼事情?難道陳文昊還真能在此時撕破臉,為了我將崔家給抄了?說起來崔伯言也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私下說服蕭非凡那草包蛋,將本宮直接弄到崔家老宅,想了被崔老國公痛罵一頓,是少不了的了。”
淺薇面露不忍之色,正要說什麼,就在這時,半夏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公主,她又來了。”半夏輕聲說道。
我忙打了一個招呼,在梳妝鏡前做好,卻利用鏡子的餘光不住地往外頭看。
果然,不一會兒,窗前就出現一個窈窕的影子。我感到有兩道目光猶如實質,直直釘在我身上。這種感覺已經是第二次出現了。
自昨日住進崔家老宅,我便能感到一個女人暗中窺探的目光,起初以為是崔老國公安排的密探,如今看來,卻又不是。
我衝半夏打了個眼色,半夏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屋外,大叫一聲:“看什麼看!抓飛賊了!”
便有一聲女子尖叫聲傳出,緊接著整個院子裡一片混亂。
半夏在院子裡不知道和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