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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薇面露歎服之色,又道:“近日奴婢瞧著靈樞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素來是個藏不住話的,必有緣故,只怕被外人所趁。”
待次日用過午膳,見陳文昊自去批閱奏摺,本公主便趁機將靈樞喚道跟前,調笑著問道:“你這些日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莫非是想嫁人了?”
靈樞沉默半晌,我心頭一驚,便知此事非同小可,收斂了笑意,認真望著她。
突然間她抬頭問道:“我父母究竟是怎麼死的?”
她這般突兀的問題,我倒呆住了。她父母的死因我從未瞞過她。九年前,太醫院院判程一平,也就是靈樞素問的父親涉及一樁宮闈秘聞,抄家問斬,當年她們才六歲,如今卻是及笄的大姑娘,該到嫁人的時候了。
靈樞雙眼微紅,卻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我:“九年前,公主殿下和天師道弟子張雲澈私奔,不慎被捉了回來,懷有身孕,我父身為院判,自然要問公主請脈落胎。聽聞先皇為保公主閨譽,後宮之中半數宮人因此喪命,我父也慘遭連累,是也不是?”
我心中一驚,問道:“是何人告訴你張雲澈的名字?”
靈樞見我這副神情,道:“既如此,那便是真的了。我……”眼淚順著她面頰一滴滴落下。
我暗恨挑撥離間的那人陰毒,靈樞之父程一平的死,卻和蕭非凡的母親有些關聯,只是此事本公主也知道不多,不好細說。更何況,靈樞似乎是認定了本宮害死了她父母,任憑解釋,終不肯信。
“我才不信。”她嗚咽著說道,“你騙人的時候,自然會把事情說得像真的一樣。我見多了。”
本公主只覺得無可奈何。誰叫程一平死的那年,恰是本公主私奔被捉回的那年呢?也正是因為本公主被人暗算,灌下了那一碗藥,才後知後覺萌發了尋兩個醫術高明的婢女在身邊的念頭。然而,無論和靈樞怎麼說,她都不信。
“我相信。”素問突然上前說道,“靈樞,你莫要鬧了,公主說不是,就不會是。”
我剛感激地望了素問一眼,靈樞這邊卻似歇斯底里一般,大哭大叫起來:“你當然不信!你心中歡喜她,便如同眼睛閉上耳朵蒙上一樣,她做了什麼事情你才不會放在心上!”
“你胡說些什麼?”素問的聲調陡然間拔高,她向來說話細聲細氣,我從未見過她如此失態的時候。她衝上去就要捂住靈樞的嘴巴,靈樞奮力掙脫,劈手就給了她一記耳光。姐妹兩個大眼瞪小眼,素問滿臉漲紅,靈樞氣鼓鼓地瞪著她。
我只覺得她們大驚小怪。
“大家都是姐妹,將話說清楚就行,何必如此動手。”我不得不出來打圓場,“素問你也不必覺得不自在,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如此伶俐可愛,本宮一向也很喜歡你們啊!”
靈樞卻不肯罷休,猶自冷笑道:“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她歡喜你,看你時的目光和駙馬他們是一樣的!你好狠的心!明明喜歡男人,卻非要招惹她!每次她下定決心疏遠你了,你再對她輕聲細語幾句,把她高興的什麼都忘了。你還叫她伺候你沐浴更衣,呸,好不要臉!”
“你胡說八道!”素問大聲辯白道。
靈樞卻是唇角上揚,輕蔑地一笑:“你是我的好姐姐。你的心思,我有什麼不知道的?如今索性替你說出來。她若大罵你一頓,你便徹底死了這條心;她若揣著明白繼續裝糊塗,你再想入非非,那便不是你一個人的過錯。你不感謝我,難道還要怪我不成?”
這、這、這……這資訊量委實有些大,本公主卻被繞暈了。我有些遲疑地望了望靈樞,又望了望素問,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素問卻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行至我跟前,直接磕頭謝罪:“是婢子不好,不該心生邪念。公主……公主大恩大德,只有來世再報了!”說罷,竟要猛地發力,一頭撞死在我床前。
我心中茫然,反應略慢了一步,只聽得“咕咚”一聲,素問滿頭鮮血,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我嚇壞了,連聲大叫,淺薇忙奔進來安撫我,見到這情景也驚呆了。靈樞卻一聲不吭,走上前去,金針如飛,連扎素問頭上、身上許多穴道。
我見靈樞滿頭大汗,手指尖亦有些微微顫抖,忙十分狗腿地舉了帕子為她拭汗,又捧著茶杯要她潤潤喉嚨。靈樞恨恨看我一眼,冷哼一聲,推開了我。我竟覺得十分心虛,亦不敢發作,只得訕訕來到外殿之中等候訊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淺薇過來告訴我道:“已無大礙了。”
我方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何,心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