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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鐵青著說道:“若不是昔年朕也有過錯,此番怎能忍你肆意妄為?你口口聲聲說朕殺了你孩子,如今你也害了朕的孩子,大家一報還一報,總算扯平了吧。從此便誰也不說誰,好好過日子!朕亦不是教你說謊,只是為了堵悠悠眾口。你還想怎樣?”
“扯平了?”我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如何扯得平?”
“你到底想怎樣?”
“除非……除非你也學會懷孩子。也似我這般受盡折磨,待到至胎兒四五個月時,被人灌下一碗苦藥,受那一番苦楚,只怕才算扯得平!”我道。其實,本公主其實更想說的是,除非他自宮,本公主才好真正原諒他。只是這話只得藏在心中,卻不敢說出來。
“你!荒謬!荒謬之至!”陳文昊無計可施,拂袖而去。
事後淺薇在旁道:“公主縱使心中有怨,然來日方長,日後報仇雪恨的機會多著呢,何必急在一時?如今想辦法脫罪,方是上上之策,何苦和皇上此時置氣?”
我衝她一笑道:“只因本公主和謝太后鬥得有點累了,想讓她這麼一回,出宮透透氣去。”
淺薇訝然道:“公主在宮中,尚得皇上呵護。況且此事未結,怎能出的去宮?”
我微笑著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次日此案於紫泉宮中公審,陳文昊居正位,其餘謝太后、皇后王婉瑜、鄭蓉錦等人,團團坐在四周,等著陳文昊的所謂公論。
我冷眼旁觀那個被稱為李美人的女子果然如陳文昊所言,出面擔下了主使之事,無奈場中竟沒有一個人相信的。
陳文昊皺了皺眉,向著我問道:“蕭氏,李美人供認曾暗中詛咒於你。不知這一月來,你身子可有不適?”
謝太后冷哼一聲,開口言道:“誰不知道蕭氏自幼體弱多病,是最晦氣不過的。若是哪年哪月身上爽利,倒是稀奇事了。皇上如此問,難道不是色令智昏,故意偏袒?天下黎民皆盼著皇上聖明公允,如此徇私,若是傳將出去,只會大失民心。”
這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我卻並不管這些,只是望著謝太后,突然開口言道:“太后娘娘,我有話要同你一個人講。”
☆、交涉
大殿之上,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我跟謝太后兩個人。
算起來,這是本公主同蕭太后的第三次對峙。前兩次的相持都慘不忍睹,責任自然不能完全在我,只因我身邊的那個男人太過天真,而本公主又實在不願意扯破楚楚可憐的面紗而已。
第一次,是本公主在陳家後花園中同陳睿晟一起玩耍,為了要同謝太后攤牌,刻意設計衣衫不整間被她捉住。陳睿晟這個傻子只曉得苦苦哀求謝太后不要聲張,又央求她託陳素娥提親,她只寒了臉不做聲,連帶著本公主站在一旁也覺得頗為丟臉;
第二次,便是陳文昊拉著本公主想求得謝太后的承認。這次她已然貴為太后,本公主不得已向她屈膝一回,卻被她毫不留情,打破了陳文昊妄圖母慈妻孝、嬌妻美妾和諧相處的願景,本公主的舊事亦被嚷到闔宮皆知。
但,本公主一點也不難過。她鬧到這種地步,已是魚死網破之局,若是她的寶貝兒子陳文昊仍不肯放手,被打臉的卻不是本公主了。到時候這件事情鬧得大了,舉國盡知,我一個小小女子,何足畏哉,自有陳文昊擔了荒。淫好色的罵名。當然這一節,卻是謝太后不願看到,也未曾料到的了。
如今第三次狹路相逢,本公主卻決心愜意一回。在她咬牙切齒般的注視之下,自顧自尋了張舒服的椅子坐下,向她言道:“陳家後花園一別,已逾十年。謝氏一向安好?”
謝太后皺起眉頭:“死到臨頭,不思悔改。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哪裡有半點蘭陵蕭家的氣度?”
我笑了笑:“蘭陵蕭家被你兒子陳文昊篡了位,如今再不是皇家了,王氣貴氣黯然而收,在所難免。只是你能安然坐在太后寶座之上,卻令我心驚不已。皇上日日誇你寬仁,可知你是害死自家兒子的兇手?你日日夜夜,可曾夢到晟哥哥來向你索命?”
謝太后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你亂說些什麼?睿晟是哀家的兒子,做兒子的豈有怨母親的?倒是你這個狐狸精,如今成了他弟弟的女人,你難道不怕睿晟半夜裡出來嚇你?”
我又笑了:“他怎會嚇我呢,他疼我愛我憐我還來不及。為了我,他可是寧可出去單過,將爵位傳給弟弟的。這豈不暗合了你的心意?你因盼著他自去憑軍功換了千戶侯才是,怎會如此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