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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的,我便想起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候的我,尚未及笄,真正如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一般,美麗,純潔,溫柔,痴情,一片純白,雙手不沾鮮血。可我不過是出於陳睿晟跟我共同的利益考慮,給陳文昊下了那麼一點點幾年後才會發作的慢藥,便被他毫不遲疑的說要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那時候我其實暗中罵陳睿晟心太軟,全然不似開國皇帝的決斷殺伐,如今看來,他的這份待人以誠,竟是有良性反饋的。人品渣如陳文昊,竟然也會為他這個早已作古的哥哥,遲疑如斯。
只可惜,本公主沒有陳睿晟這麼好運。前世裡當慣了包子的人,一直做著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事情。倘若我的付出能夠得到親人一點點善意的回饋,又何以被送入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折磨至死?
“李福成,掌燈!”陳文昊突然間翻身坐起,大聲叫道。
李福成就如同一直在外廂守著一般,陳文昊話音剛落,他便小碎步進了裡間。
屋子裡重新有了光亮。
在燭火的映襯之下,陳文昊眼睛裡的紅血絲格外猙獰,他狠狠的推醒我,沉聲道:“下去!飛星殿早已收拾妥當,回你的寢殿去睡!”竟是一臉的不容置疑。
我沒有再做聲,陳文昊再怎麼渣人品,好歹是個皇帝。帝王真的發怒的時候,何必和他正面相抗?
於是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鞋子,一言不發便要走出去。
陳文昊突然又叫道:“慢著!”
我抬頭,望著他滿臉不捨的樣子,心中卻在暗地裡冷笑。看來,他心中很不好過嘛!見他這麼難受,我就放心了。
陳文昊深深望著我,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神裡竟有期待,彷彿期待著我在這時候說出什麼懇求的話,好給他一個說得出口的藉口,他便有臺階下了那般。可是我又怎麼會遂他的意?
“你……你若是實在不願走……朕……朕要多想想……”他吞吞吐吐的說道,那點齷蹉的心思昭然若揭。
我恭謹的衝他行了一個禮:“皇上既然要我走,小女子怎敢抗旨?”
看,誰說本公主不堪教化?若是高興的時候,這宮廷禮儀做起來,明明堪為樣板標杆。
陳文昊的神情便如生吞了一個雞蛋那般,直接噎住了。他的面目又開始猙獰:“既如此,你滾吧!滾的越遠越好!沒良心!”
看他這般生氣,我實在是太開心了,就連腳下的步伐也輕快了幾分,深秋的寒風吹過,竟然也不覺得冷。
李福成卻慌里慌張拿著一件錦袍跟了出來,明裡是為我披錦袍,暗裡卻惋惜道:“方才皇上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娘娘自己開口留下來。娘娘就不該跟皇上慪氣……”
我抬頭直直盯住他看,意外發現他的臉上竟有幾絲幽怨,心頭有一抹詫異一閃而過,只是隱隱約約,不甚分明。
“他讓我滾,你沒聽到嗎?為什麼事事都要我先開口?”我理直氣壯的質問。
李福成卻顯然對此事頗為上心,完全超越了一個小宦官的職責許可權:“皇上對娘娘情深意重。娘娘離宮的那些日子,他都沒怎麼臨幸妃嬪,整個人都憔悴了,娘娘難道沒看出來?”
“他讓我走,我怎能留?”我突然覺得李福成簡直有些不知死活,主子的事情他也想摻合。
“娘娘一向是性情中人,皇上不好開口的,只要娘娘主動開口,凡事也就迎刃而解了……”李福成還在絮絮叨叨。
我此時正憋了一肚子的火,哪裡肯理他,劈手一記耳光打過去,轉身就跑,連輦轎也不坐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容易望見飛星殿的殿門了,眼看就能見到淺薇半夏,好好泡一個熱水澡了,卻被王婉瑜的車駕攔了下來。她的宮人們一個個屏神靜氣,想是王婉瑜已經在這裡守了許久了。
“你回去侍奉皇上。皇上不能沒有你。”她一開口便是驚世駭俗的論調。
“要你管?”先是李福成,後是王婉瑜,本公主簡直要被他們煩透了,“我都躺在他身邊了,他卻要我滾,想來你一定沒聽見!難道你要我把衣服脫。光光去勾引他嗎?”我衝著她大喊道。
“你……你以為……本宮想這樣?”王婉瑜突然也激動起來,燭火之下她眼睛裡分明有晶瑩在閃爍,“我從小和他指腹為婚,他卻為了你和我商議要退婚,結果你跟別人好了,他還跟我約定只拜堂不圓房,你大婚之日他喝酒喝到吐血,我生虎頭之時他看都不看一眼……若不是……本宮今夜站在此處,是擔了好大的干係的,若不是為了他……太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