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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個蒙面人影突然飛奔而來,輕而易舉的捉起我,雙臂一送,我便跌入了冰涼刺骨、洶湧澎湃的黃河水之中。
“夕月!”朦朦朧朧之間突然有人這麼叫我,然而我已經來不及分辨那個聲音是誰了。
這滅頂的冰冷。這令人窒息的刺骨。
我奮力拍打著水面,時不時有堅硬的冰塊劃過我臉頰,視野裡一片昏黑。我心中卻是一片明亮。
原來天師道竟然打得是這個主意。怪不得他們安排本公主站在河堤之上。趁著日食之時,將我推入河水,一了百了,豈不快哉?
只是大家算計來算計去,兩敗俱傷之下,反倒讓陳文昊那個小子得了便宜,豈不令人氣壞了肚腸?
所以我不能死。我若死了,先前的一番算計便盡數落空了。
所以我拼命在水中掙扎。
到了這個時候,便顯出藝多不壓身的好處了。幸虧本公主的水性頗佳,奮力之下,終於漸漸靠近了岸,望見了曙光。
剛想爬上岸去喘一口氣,突然間便感覺被什麼東西抱住了腰,動彈不得。一個大浪打來,連喝了幾口水,便更加不辨方向了,被河水衝著向下遊飄,足足衝了有幾里地,終於支援不住,昏了過去。
☆、山間奇遇
此時正值隆冬時節,河水冰冷刺骨。我也只昏迷了一瞬。
等到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塊大石頭上,衣物皆已溼透,渾身水淋淋的,狼狽不堪。掙扎著坐起來,便依稀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在和其餘二人說些什麼。
本公主疑心頓起,悄悄趕過去看時,卻見是陳文昊正在和兩個山野村民模樣的人交涉,他冠冕禮服皆已不見,全身上下只穿了薄薄一件中衣,早已溼透,衣服貼著身子,溼噠噠的正在往下淌水。
他此時形容自然狼狽之極,衣服沾了水,什麼也遮不住,影影綽綽露出其間肌膚,甚傷風化,他卻顧不得,只是向兩個壯漢溫言求懇:“還望兩位行個方便,來日定有重酬。”
那兩個壯漢言語裡頗為躊躇:“家中都窮的快揭不開鍋了,怎好招待外客。何況你們來路不明。”
陳文昊又行禮道:“我本是京城中有名的富商,昨日攜夫人在河邊遊玩,不慎趕上河裡發大水,一路沖刷,流落此處。夫人受了風寒,昏迷不醒,還望兩位行個方便,收留一晚。”本公主這才放下心來,他知道孤身在外,既是白龍魚服,無人護衛,若將皇帝身份說出去,恐遭其害,故而化名富商,也算是聰明瞭。
如今見他這副模樣,聯絡到前因後果,我豈會猜不出在我堪堪就要掙扎游上岸的時候,他不分青紅皂白,又將我撲下水去?堂堂一個皇帝,不思震懾全場,捉拿天師道的餘孽,已是不該,又做豬隊友,看似救人實則害人,更是令人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一陣冷風吹來,我便覺得頭重腳輕,直欲就此倒下,沉沉睡去,再不醒來,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徵兆,當下也顧不上其他,走上前去,摘下耳中明月珠,遞於那兩人。那兩人看到明月珠,眼中便是一喜,又看清楚了本公主的容貌,態度立即便不一樣了,連連在前面引路。
我卻未能支撐到借宿之處。折騰了這麼大半日,又在冬日裡穿著溼衣服豈是鬧著玩的?由著陳文昊抱在懷裡,只覺得他身體便是天地間唯一的溫暖,心下一鬆,便又昏了過去。
我再度醒過來時,已是深夜。我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渾身竟然不著寸縷,臉上身上全是虛汗,陳文昊亦光著身子,躺在旁邊。見我醒來,他頗為驚喜,卻又解釋說因我怕冷,灌了薑糖水仍不見好轉,只得用身子為我驅寒。
”若你……若你仍是嫌棄朕……“他的神色驕傲而脆弱,緊緊盯著我,分明想聽到否定的回答。
那一瞬間我心中轉過了許多念頭,最後拉住了他的手。說來也奇怪,被這麼一鬧,本公主的厭男症倒像是好了許多,和他如此近距離的相處,居然也沒什麼激烈的症狀。
當夜無話。他的身子確實熱力充足,本公主為了驅寒,這樣的人形抱枕自然不會錯過。起初,我還頗為擔心他一時按捺不住,趁機揩油佔便宜。但是幾番試探下來,無論如何挑逗,此人便如木頭一般無動於衷。連本公主這個絕色大美女這般施為都沒有反應,看來,是真的不能用了。王婉瑜真是可憐,對著這樣一個銀樣蠟槍頭還不肯放手。
彷彿覺察到了我的驚訝和失望,陳文昊的拳頭緊緊攥緊,頗為陰鬱。然而不舉就是不舉,不會以個人意志為轉移。他氣壓再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