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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了後來,當這把子母離魂劍在公主府的臥房露面之時,崔伯言立即就悟出來了:楚少銘肯送這把劍,自是他對本公主十分鐘情;本公主敢收,並且堂而皇之地亮出來,就代表著已經做好了玉碎瓦全的準備。
崔伯言當時就面色慘白,一副想追問我又不敢開口的樣子,失魂落魄、強顏歡笑了好幾天。本公主見他實在可憐,便索性藉著不去荷月宴、約楚少銘共赴西山溫泉的舉動,將他這份猜疑給落到了實處。後來崔伯言便很知趣地把主要活動場所轉移到了青樓,大家心照不宣地互不干涉,所以我們的婚姻便又苟延殘喘了兩年。
崔卓清聽本公主如是說,微微一笑道:“楚將軍倒是性情中人。”
此語可褒可貶。崔卓清此時這麼說,用意再明白不過了,不就是嘲諷楚少銘罔顧禮法,和本宮拉拉扯扯嗎?
可是崔卓清忘了,本公主的桃花史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裡。若說至情至性,京城之中的貴女,本宮若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當然,大家閨秀誰願意擔上這種名頭?
於是本公主醞釀了片刻,眼眶裡的淚水便溢了出來,忙用絲帕拭淚:“本宮……我知道我不對。可是……可是我沒法子。從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完了。此事與他無關,都是我的錯。便縱他不睬我,我也沒法子似從前那樣,和崔伯言繼續下去。”
崔卓清見我哭得真摯,嘆息道:“公主不必驚慌。此間對錯,已無足輕重。何況,楚將軍正得聖上倚重,崔家斷然不會在此時對他多加責難,倒誤了天家大事。”
看,這便是崔卓清的政治素養。由此也可見,在大熙朝如一湖死水的明面政局下,早已暗流湧動,崔家這些豪門大族只怕都接到陳家的暗示了,對何人將要篡位、何人拱衛京師洞若觀火。
崔卓清想了想又說道:“如是說來,公主結識楚將軍,還要更早?”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京城人都認為,我是在楚少銘被封冠軍侯、風靡滿城少女之時,才和他搭上線的。然則……
我臉上一紅,裝作很不好意思地說道:“姑姑你也知道,三年前,我因駙馬買的楊梅不合口味,和他吵過一架。”
崔卓清點點頭。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她一定是覺得本宮太作。楊梅本是江南特產,極易腐爛,京城遠在北地,本就不易得。崔伯言為了討好本公主,特地託了江南做官的朋友,以冰塊貯之,驛馬傳送,又沿途驛站打了一路的招呼,我才年年有此等口福。本宮也因此對駙馬投桃報李,分外恩愛。
然而那一年,不知怎的好端端我就發了脾氣,把辛苦得來的楊梅全扔了不說,還一個人離家出走。那一次崔伯言嚇得夠嗆,在昭靈皇帝和崔家面前處處為本宮遮掩,又暗地裡求了朋友四下尋覓。兩個月後我回來,分外容光煥發,他倒整個人瘦掉了一圈,於是便和好如初,更勝從前。除了崔卓清等少數幾個人,沒人知道本公主出京了一趟。
“我去漠北散心,結果在那裡遇險,是冠軍侯他救了我。”我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地說道。這種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橋段爛俗而合情合理,我自信她尋不出其中破綻。
“你們……你們當時便……”崔卓清一向好修養,卻在此時臉色有些鐵青。我知道她的意思。她能接受我至情至性,因愛上楚少銘而不顧禮法,卻不能容忍我在和楚少銘好了之後,仍然像沒事人回到京城來,欺騙崔伯言。畢竟,她是崔伯言的姑姑。
“我……我知道這麼做很不應該,我把這隻當做一場夢。回到京城後,我以為我可以忘了他,想不到……想不到他會率大軍返京,就這麼出現在我面前。”我雙手捂著臉,淚水又流了出來。
“故而你們便又在一起了,全然不顧大郎心中感受。”崔卓清憤憤說道。
“我……我沒辦法……”我嚶嚶哭著說道。
崔卓清冷不丁走到我跟前,從我手中扯過那條絲帕,卻從袖中取出另一條來為我拭淚。我知道她在懷疑什麼。可是我這次真的沒有用生薑水來催淚,我早知道,對於崔卓清,必須用更高明的辦法。
“所以你便用楚將軍送你的定情信物子母離魂劍,刺死了被聖上派來勸你的紀嬤嬤?你可知道聖上因此大怒,甚至說要懲罰你。若非大郎求懇,你焉能沒事人一般在這飛星殿中安坐?”崔卓清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我對不起他。”我哭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