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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上了一遍茶,等到安然進去時正坐在花梨木玫瑰椅上的兩個人,並不敢端長輩的架子,都笑著站了起來。
“讓兩位久等了。”安然緩緩走了進來,微微一笑如同春花般嬌妍。她穿了一件大紅金枝線葉紋長褙子,襯得她氣色極好。
怪不得陸明修會娶她,小姑娘看著是還有些顯小,可嬌俏漂亮,就像是明珠朝露一般耀眼,瞧了就讓人喜歡。
“這就是修哥兒媳婦罷,可真是漂亮!”其中一位穿著秋香色雙喜紋褙子,帶著翡翠頭面的婦人笑道:“真真如嬌花一般。”
她身旁那位身穿石青色遍地金褙子的婦人忙點頭附和了兩句。
“您二位好。”安然落落大方的上前,卻並沒有行禮。她漂亮的大眼睛中透出些許困惑之色,有些歉意的問道:“請問您二位是侯爺的什麼親戚?”
兩個人準備好的話被噎了回去。
她們倒是親親熱熱的稱呼安然,把陸明修叫的親切。正想進一步說話,安然的話卻像是一記悶棍——她壓根兒不知道她們是誰?
雖說兩人心中很是不悅,可看到安然神色真誠、純良,轉念一想,她可能真的不知道。
陸明修自從回京後,便不再跟原先那些親戚來往,成親時更是連知會他們一聲也沒有,還是他們聽到了京中賜婚平遠侯的訊息,才上趕著過來的。
送嫁妝那一日,來得人多,又是平遠侯府的好日子,陸明修便沒跟他們計較,只是表明了態度,把他們當做空氣視而不見。
這冷漠的態度卻也大大的激勵了他們,自以為又有了些希望。
故此她們兩個算是選出來打頭陣的。
她們覺著安然年紀小、又是南安侯府的庶女,更有傳言說是這位九姑娘自幼長於鄉下,是個短見識的。
那些前塵恩怨,陸明修未必肯告訴她。
故此兩個人便“大度”的表示不計較安然認不出,忙自我介紹道:“我是修哥兒的三嬸,她是修哥兒的四嬸。”
安然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三嬸、四嬸。”她露出歉然的笑容來,道:“先前沒聽侯爺提過,沒認出您二位來,還勿見怪。”
怕安然不知道他們的親戚關係,把她們當成不要緊的人。說是陸明修四嬸的那個婦人又道:“你是新嫁進門的媳婦所以不知道,修哥兒的三叔四叔,跟修哥兒他父親可是同胞兄弟。”
她們不說還好,既是說了,安然便要好好說道說道。
“您說您二位是侯爺的親嬸嬸?”安然故意露出愕然之色,喃喃道:“是我記錯了麼?我記得平遠侯府的族譜上,並沒有看到兩位叔叔的名字……”
說著她就要一疊聲的讓翠屏去看族譜。
兩人哪能真的讓她看去看。
故此自稱是陸明修三嬸的人便笑道:“你又何必較真,我們還敢亂認親戚不成?”
當初既是斷絕了關係,族譜上改沒改她們倒是不清楚。可陸明修回來後卻很有可能改了族譜,這幾年來,陸明修仗著自己簡在帝心,把他們這些親戚都不放在眼中。
“話可不能這麼說。”安然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彷彿很好說話、很容易被唬住的樣子,卻又一股子剛勁兒。“您也知道我才進門不久,對侯府裡的事一知半解,如今侯爺不在家,您二位既說是侯爺的長輩,可族譜上又沒記載,我怎麼敢亂認?”
“趕明兒再有不相干的人來了,也這麼說。我都認了?您讓我如何跟侯爺交待?”
“不如等侯爺回來,一問便知了。”安然起身,做出要送客的姿態。“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稟告侯爺。”
她們見安然似乎急了,如果不解釋清楚,真的鬧到了陸明修面前只會是更難看,故此兩人對視了一眼,那位“四嬸”便有些支吾的道:“平遠侯府當年出了些變故的,他三叔和四叔便離了家……”
她既是半吐半露的說了,安然便自動預設是先平遠侯被下詔獄時,跟侯府有關人的,紛紛跟斷了聯絡。
故此安然面上便適時的透出一抹疏離之意來。
“原是這樣。”安然眼底閃過些許冷淡,笑容也變得冰冷了幾分。“怪不得族譜上已經除了名。”
兩個人面上不由滿是尷尬之色。
這件事擺到檯面上不能細說,否則便又要翻出舊賬來。她們指望著安然是新媳婦,還容易唬住些。特意挑了陸明修上朝的時候,才到了平遠侯府來。
一旦這親戚走動起來,便是陸明修也不能否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