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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業大,生意上便有操不完的心,竟還有心思想起我來,榮幸之至啊!”
安遠良的話音未落,陳謙只覺得心中一沉。
認識他這麼長時候,自己還從未聽安遠良如此陰陽怪氣的說過話,顯然是對自己不滿至極。陳謙從開始的淡定從容,不由心裡發慌。只是他面上不露出半分來,忙擠出笑容來,恭恭敬敬的道:“岳父您這話小婿可擔不起,小婿孝敬您是應該的——”
莫非是南安侯府已經給安遠良送了信兒?安遠良知道自己和六娘在外頭髮生的事?
該死的六娘又壞事!陳謙心中暗罵了六娘兩句,面上卻愈發放低了姿態。
“陳大公子還有擔不起的?”安遠良恨得牙根癢癢,卻也顧忌著在外頭,不好讓外人看熱鬧。
“岳父大人請消消氣,小婿知道錯了。”陳謙決定先認錯,好歹表現自己的誠意。“我和六娘是在外頭髮生了幾句口角,只是當時我被衝昏了頭,便說了兩句重話,我才想跟她賠不是,沒承想六娘竟跑回了侯府——”
陳謙準備好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安遠良頓時臉色更黑了一層,他怒目而視道:“你竟敢當眾給六娘沒臉?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敢情安遠良還不知道自己跟六娘在珍寶閣的事!陳謙心中愈發的不安,前些日子自己已經安撫好了安遠良,這兩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安遠良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天地差別?
“小婿知錯了!”陳謙只是一味道歉,他低三下四的哀求道:“這是家事,恐怕被外人聽到不好,還請岳父隨我去清風樓的一敘。”
清風樓有陳家入股,長期給陳謙留著兩個包廂,不少次陳謙都是在那兒給安遠良送上重禮,套近乎拉關係。往日提起清風樓,便代表著陳謙要孝敬安遠良了。
人算不如天算。
往日安遠良都是痛快的答應下來,偏這一日他板著個臉,不肯給陳謙臺階下。“不必了,有事去府裡說。”
陳謙的心猛地一跳。南安侯府是要去的,可也要自己先把安遠良給說服了——
“岳父大人說的是,我正想求您讓我去把六娘給哄回來。”陳謙無法,只得乾笑著應了下來。
安遠良心中早就恨著陳謙,如果這次陳謙真的鬧得難看,順勢和離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是以安遠良自然不肯給他好臉色,自己上了轎子,也不管陳謙,一路徑直回了南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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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安堂。
回了侯府後,安遠良只讓陳謙先在外書房候著,自己則是去了太夫人處。
他才回來,便有小廝在門前等著,說是六姑奶奶回來了,太夫人讓他回去後便即刻過去。安遠良一面走,一面思忖著,看來這次鬧得很嚴重。
到了榮安堂,只見六娘坐在太夫人身邊低低的抽泣著,趙氏在一旁蹙著眉,臉色也不太好看。
“侯爺來了。”小丫鬟的通傳聲讓六娘抬起頭來,只見六娘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十分可憐,便是對庶女們不太上心的安遠良,也不由多了兩分疼惜。
六娘忙起身給安遠良行禮。那一聲抽噎著的“父親”,簡直讓人疼到心坎兒中。
“坐罷。”太夫人點了點頭,趙氏忙讓了自己的位置讓安遠良坐下,趙氏則是坐在安遠良身邊。
“六娘,把今兒的事跟你父親說罷,到底還是你說清楚些。”太夫人做出一幅慈愛祖母的樣子,溫聲道:“不必把委屈往肚子裡咽。”
聽了她的話,六娘乖巧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掠過一抹不以為然。當初陳謙鬧出了有孕的丫鬟,這件事難道不大麼?卻沒見太夫人說過什麼讓她宣洩的話,如今態度大變,恐怕跟九娘有關罷!
看來九娘果真說服了祖母。
在感激安然之餘,六娘又不免覺得酸澀。也正是九娘高嫁,才能在孃家說話這樣有分量。
“是。”六娘應了一聲,便把今日在珍寶閣的事又講了一遍。因為這件事她早就在心中謀劃了無數回,講起來自然是條理清晰,六娘面色雖然傷心,卻並無驚慌之色。
“婆母派了人跟女兒出門散散心,誰知到了珍寶閣時,卻撞上了陳謙帶著許蕙娘在珍寶閣挑選首飾。許蕙娘仗著肚子裡有陳謙的孩子,便輕狂起來,她怎樣倒還罷了,無非是個妾,女兒還不放眼中。”
六娘頓了一下,拿起了帕子,按了按泛著水光的眼角。“陳謙竟十分護著許蕙娘,完全不顧及女兒是他嫡妻的身份,大庭廣眾之下便對女兒出言不遜,讓女兒十分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