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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離開家之前,父親便囑咐過他,京中多是權貴,讓他行事慎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陳謙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可今天,鬼使神差般的,陳謙上前撿起了帕子,還出聲搭了句話。
不承想那小姑娘卻被嚇呆了,先是愣愣的出了一會兒神,還沒等他再說上兩句話,連手帕也不要了,又慌不擇路的跑開了。
不想被人誤會為登徒子,陳謙便沒有追出去。
果然沒過多久,一個丫鬟模樣的人便快步迎了上來。
陳謙放輕腳步聲,藉著古木的遮擋又離近了些跟過去,正好看到她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全然是一副嚇到的模樣。
像是蓮瓣上沾著的露珠,那般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陳謙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見主僕二人走遠,陳謙又望了許久,才從樹後走了出來。
他手中猶自握著那一方潔白的手帕,樣式尋常,他家隨意找出個繡娘來,都比這做工精緻。可是陳謙卻小心翼翼的折了起來,貼身放好。
估摸著時辰差不多,陳謙便沿著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殿前。
起了頭,心中的那一抹悸動怎麼都消不下去。
陳謙望著眼前的莊嚴寶殿,心中卻還是泛起旖旎的心思。
這個小姑娘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兒,看她的丫鬟都比尋常人家的小姐更體面些,恐怕是世家貴族出身。
陳謙突然起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他想知道這小姑娘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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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雲蘭和安然、青杏匯合時,手中正拿著她那塊碧玉佩。
她滿面歡喜的才想同安然說話,抬頭卻看到安然的眼皮有些透亮,像是腫起來的樣子。她忙關切的問道:“九娘,你這是怎麼了?”
安然淡淡的看著她,翹了翹唇角道:“不妨事,方才被塵土眯了眼睛,揉的勁兒大了些,又用力擠幾滴淚出來,這才腫了。”
雲蘭聞言,不由面露疑惑道:“寺裡每日都仔細的灑掃,揚塵很少了。莫不是你去了什麼偏僻的地方——”
她的話音未落,安然便挑眉抬眼,目光直直的看她。
雲蘭被看得有些心虛了,笑了笑,話沒說完便嚥了回去。
“不過是幫四姐找玉佩,我不自覺跟青杏找到一處去了。”安然斜了斜嘴角,似笑非笑道:“攏共這麼些地方,還能走丟了不成?”
“看樣子,四姐的玉佩是找打了。恭喜四姐,沒丟了這麼重要的物件。”安然特意加重了“重要”二字的聲音,她勾唇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去找芳娘、蕊娘她們了。”
雲蘭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可眼底還是洩露出一絲焦急。
她不明白,安九為什麼平安無事的回來了。這跟那人和她說好的不一樣啊——
此時安然心中充滿了憤怒。
安然幾乎可以確定,雲蘭是故意的。她身上的玉佩根本沒有丟,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把自己和青杏、畫屏分開。
安然又想起了在碑林前,雲芳和雲蕊要走時,雲蘭的言行。
她一步步看似自然而然順勢而為,實際上卻是句句都暗含算計。
她故意把自己留下,因為雲蕊的年紀小,便把她的丫鬟、隨行的婆子借照顧雲蕊的名義給指使走了,任誰都不能說出什麼來。最後留在碑林裡的,就剩下了她們四個人。
這環環扣扣,都是她精心算計好的。
雖說安然此時還沒完全弄明白雲蘭的用意,可以肯定的是雲蘭存了歹心!
想到正是因為她,自己見到了今生最不想見的人,安然心中的恨便更添一層。
可在一切沒弄清楚之前、在她沒有掌握實實在在的證據之前,她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了。所有她的推論都只是猜測罷了,並不能拿出去質問雲蘭。
更何況此時還是在外面。
安然深吸一口氣,似乎要把心中煩躁的情緒都壓下去似的。
就不該當初心軟……安然驀地咬緊了牙關,強忍住了眼底翻上來的酸澀。
雲蘭跟她都是庶女,且雲蘭的姨娘身份不顯,想來雲蘭在王府裡的日子也不好過。那玉佩見雲蘭時時帶著,顯然是對她很重要的東西。安然便動了惻隱之心,誰知卻是換來被算計。
她先不能亂了陣腳,才能探清雲蘭的真實意圖。其實雲蘭跟她有什麼仇恨呢?一個是毅郡王府的庶女,一個是南安侯府的庶女,壓根兒沒有半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