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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橫丹鳳眸光清朗,身姿修長挺拔如松。
再看他頭戴南珠的銀冠,身著顏色清淡的素服,卻也不能減他半分風姿。
真真是俏若春花,潔比秋菊的人物。
只是這位素服少年不知為何,見到花羨魚之時竟略有些狼狽,欲要躲閃。
花羨魚不用細看,便知這位素服少年就是韓束了。
想起夢中,韓束總和柳依依談詩論對,為能同韓束亦有共同話語,她逼著自己去背誦柳依依所出的詩集。
記得裡頭正有一首,可謂是她自遇見韓束以來的寫照。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每每讀到,花羨魚無不感慨之貼切。
只是如今大夢方醒,花羨魚心頭怨恨難消,也才知她做不到“不能羞”了。
韓束見躲閃不過,一時略是尷尬作笑,同花羨魚問好道:“羨……羨魚妹妹好。”韓束一面問候,一面做好了花羨魚會似以往那般撲過來,他好閃避的姿勢。
沒想花羨魚只是腳下發虛著,飄一般地走過來而已。
“妹妹你怎麼了?”花淵魚忙過去問道。
花羨魚覺著頭重腳輕,十分不舒坦,但唯恐哥哥憂心,耽誤了哥哥的功課。哥哥書得用功,記得在“那些曾經”裡頭,哥哥日後雖不能狀元及第,卻也是二甲傳臚。
再聽方才花淵魚同韓束的談論,可知秋闈在即了,故而花羨魚便強作笑顏道:“哥哥莫要擔心,不過是方才見日頭炎炎,園子裡樹蔭底下倒是陰涼避靜得很,就靠石凳上眯了一會子,現下不過還沒醒過盹來罷了。”
花淵魚嘆一氣,道:“你這貪涼的性子,多早晚才改。”
兄妹兩人又閒話了幾句寒暖,花羨魚這才蹲福辭了,晃晃悠悠的又離開了。
這期間,竟然連一眼都未曾看過韓束,讓韓束愕然不止。
花羨魚雖是這般說,可她的面色卻是如何都掩飾不住的,花淵魚只道妹妹是受了什麼打擊挫折才這樣。
想罷,花淵魚領著韓束到一處人稀僻靜地,略顯老成道:“不怕表兄惱,我們家也不是沒那自知之明的,怎耐妹妹豁出去了臉面,而長輩們也不過道妹妹她小孩兒心性,這才縱容了她。家父家母又怎麼會不知的,像我家這樣小門小戶出身的女子,如何能同南都書香世家的大家閨秀可比,表兄不能入眼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小妹到底年紀尚小,若是衝撞冒犯了,表兄只管告訴家父家母,自然有他們管教,表兄又何必這般傷她臉面,她到底是女兒家不是。”
韓束一聽這話,立時就明白了,花淵魚是以為自己不耐煩花羨魚的糾纏,私下對花羨魚說了重話,傷了花羨魚的心。這可冤枉死他了。
在他韓束看來,花羨魚也不是一無是處的。
花羨魚長得面若銀盤,杏眸噙露,相貌不算十分上乘,可也不醜;身姿豐瑩,卻不臃腫,十分討喜。
花羨魚此般形容,雖不似南都時下那些嬌嫋不勝的女子,但也不嬌柔做作,且為人熱誠純真。
故而韓束雖被花羨魚處處糾纏,不勝其擾,但也從不生厭。
一來因少年心性,二則以為得一女子傾慕,乃人生得意事。
☆、第二回花羨魚絕處重生卻疑是南柯一夢(二)
常言人不風流枉少年,不正是這意思嗎?故而韓束從未有過貿然了斷花羨魚心思的念頭。
所以韓束聽了花淵魚這話,忙起身擺手解釋道:“慎卿你且聽我說。”
慎卿正是花淵魚的表字。
罷了,韓束接著道:“慎卿這話,我不敢十分喊冤,因這裡頭也有我的私心在。只是自我到你家,你我兄弟行止坐臥皆在一處,我是如何的人品,你是知道的。羨魚妹妹年紀小,懵懂不知事,我自是不會計較,妹妹鬧至今日,若我沒半分縱容的心,也不能到今日的地步。既然我能縱容,又何必到今時今日才背地裡出口傷她,害得她傷心。”
花淵魚才將先頭的話說出,便知不妥,現下再聽韓束這番肺腑之言,心中愈發過意不去了,不禁也掏心挖肺同韓束表述了一番,最後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妹妹對韓束的心意,又問道:“也知是高攀了你們家,但那是我妹妹,難免不想她能得好的。如今只問你對我妹妹可有意?”
聞言,韓束一時遲疑了。
過了許久,韓束才略帶自嘲般地哂笑道:“多少人都說我命好,日後可承繼明威將軍府。只是誰人又明白我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