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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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餘的時間,他翻看裴堯整理出的資/料,這幾天下來,也逐漸地就摸出了一些線索。
靈西縣這情況,的確是吃錢,可國家將經費撥下去,經過層層輾轉,也不知道到底是有幾分真正落實下來的。
最近朝廷內的風氣開始偏激起來了,這國君隨著年齡越大,身子骨也要漸漸不行了。
國君剛登基那會,說起來也挺不巧,西涼國舉兵來犯,勢如破竹,兩國交戰長達兩年餘。戰事連連,百姓水深火熱,國庫也漸露出空虛之意。
戰事的長久膠著,軍費在這個時候不能少,百姓民不聊生,國家動盪不安,那時的國君還是新帝,愁著裡裡外外的事,就給愁得落下了病根。早年不覺得有什麼,等上了年紀,一個個就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了。
這些,作為國君最信任的近臣,且他向來心細,自然不難看出。
國君撐不過多少天了。
大家都知道。
如果說,調查了靈西縣的事情使線索指向遭到阻隔,那麼調查了城主府後,他卻覺得有意思起來了。
一個雙腿盡廢,後半輩子都需要坐輪椅的過的小小的紫蘇城城主,居然……和平王交易不淺……
“裴堯,這幾天柳白門有什麼動靜嗎?”隋君清微捏了捏鼻骨,問道。
裴堯搖搖頭,“柳白門倒和平時一樣該幹嘛幹嘛,反倒這柳燕聆……”
他稍作停頓,看了看隋君清的臉色,才道,“這柳燕聆她在昨天就離開了城主府,一個弱女子就這樣走遠門,家裡還沒一個人去阻攔,倒是稀奇,不是說她爹孃素來疼她嗎?”
隋君清聽完,臉色沉吟一瞬,“派點人過去,多注意一下這女人,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裴堯應了聲是,忽然外頭傳來了“閒王殿下到”的短促聲音,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
楊知一搖著黛紫色的摺扇,毫不顧忌的大刺刺的就跨步進來,見室內兩人同時盯著他看,他誒嘿嘿一聲笑,眼底盛滿戲謔之意。
“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我二哥最近有些焦慮。”
楊知一的二哥,楊知白,平王殿下。母妃是貴妃娘娘,也是川陵候侯爺的嫡親妹妹——謝知夏。不過這貴妃娘娘是不太被寵愛,但也沒被冷落,畢竟川陵候這勢力還擺在那。
隋君清眉梢微揚,作出一副聽你細細道來之狀。而楊知一顯然不著急說出,他慢悠悠的找了個美人榻斜倚下去,才緩緩道:
“不止父皇看出來二哥在私下拉攏人心,其實朝廷內有大部分也看出來了,他後期的動作實在太大,有點放肆,很難有人會不注意到。”
“二哥這個人爭強好勝,人無遠慮。拉攏人心倒是他的作風,可他為何要貪汙那經費?一個皇室二皇子,每月領的俸祿也不少,其孃家又是川陵候,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隋君清看了他一眼,接道“平王急需錢,與柳白門來往最頻繁。”
“柳白門?那個殘廢?嗤,二哥怎麼會跟這種人那麼頻繁來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什麼好處可撈?”楊知一嗤之以鼻。
隋君清倒覺得其間聯絡大的很,他微微搖起頭。一個皇子,為什麼急需大量錢財,為什麼與一腿腳不便的小城主來往密切,其間破綻百出,卻又大有不對勁的貓膩。若隱若現。
“先派人盯緊柳白門與我二哥吧,不過我二哥焦慮是焦慮了,我可聽說他昨夜還掐死了一妾,咳,不過拉攏這事倒是收斂了。”楊知一搖著執扇,皺眉道。
“哎喲,不說這些了,頭大,何況現在父皇對二哥做的事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顯然是沒有觸碰到父皇的底線。”楊知一忽然盤腿坐了起來,八卦道,“你跟那纏人精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隋君清眉頭一鎖,“纏人精?”
“是啊,纏人精,那個鄧筠溪唄,之前聽阿離跟我講,她與你一起去的,怎麼樣,你倆有沒有什麼情況?”楊知一眼睛晶亮晶亮的,饒有興致。
聽他這提起,隋君清才想起那個說話一套套的,恬不知恥的鄧筠溪,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他哪有時間去惦想她。
不過說來也怪,這鄧筠溪向來纏他極緊,而這幾天卻沒見過人,也沒收到她送來的信,……大抵是被她兄長給禁足了。
楊知一見他臉色變幻莫測的,頓時不相信的喂了一聲,“你平常不是最先否定的嗎?這會猶豫這麼久,臥槽,你該不會是……”
他拖長著尾音,帶著難以確定的意思,結果面前那人,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