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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多注意些。”
白大夫說著,開了藥方,讓三子給他們抓藥。
“謝謝大夫,診金多少?”溫奇文一臉感激,小心翼翼的從衣服裡拿出五兩銀子。這是阿武給他防身用的,他一直貼身收著,睡覺都放在枕頭下。瑞哥讓他藏到床下的時候,他順手就將銀子放進衣服裡,沒想到還成了救命錢。
白大夫看了他一眼,連藥帶診金收了三兩銀子。
看完病,白大夫回了內院。三子抓好藥,給了他一盒燙傷藥膏,這是白大夫吩咐的。三子還拿了一件粗布外衣遞給溫奇文。
“這是我的衣服,你也別嫌棄,將就著穿吧。”三子一番好心,他是沒發現溫奇文是雙兒,不然只為避嫌,也不會將自己的衣服借他。
“謝謝。”溫奇文連連道謝,他真是遇上好人了。
接著三子告訴他廚房在哪,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就回去休息了。溫奇文煎了藥,給張梓瑞服下,又燒水,將自己和張梓瑞打理乾淨。然後才拿著燙傷藥膏將兩人身上被灼傷的地方都抹了藥。之前沒注意,此時他才發現兩人身上都有不少地方紅腫一片,他只覺火辣辣的疼。
上好藥,張梓瑞發起燒來。於是溫奇文就這樣守著他,一直到天亮,這時張梓瑞的情況也有所好轉。
等三子起來,溫奇文說要去買兩身衣衫,拜託三子幫忙照顧看著點張梓瑞。
街道上一早就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張家的大火已被撲滅,街上的行人都小聲議論著張家的事。說張家被燒成了廢墟,一夜之間被滅滿門,官府正在調查此事。
溫奇文默默的聽著,臉色不是很好。他找了家成衣鋪子給張梓瑞從裡到外買了兩身普通的棉布衣衫,又給自己買了一身便宜的粗布衣衫,並一床大棉被。
到了醫館,他將自己和張梓瑞梳洗乾淨,換上衣服。又將三子的衣服和醫館的被褥洗乾淨,晾好。這才僱了一輛馬車,謝過白大夫與三子,帶著張梓瑞往三水村而去。
張家被毀,他們此時無處可去,總不能一直呆在人家醫館裡,而且他手裡的錢只剩五百文不到。於是他決定帶著張梓瑞回家,這樣一來他們有個落腳的地方,他也能照顧著些家裡。至於以後,只有等瑞哥醒來再說。
馬車越來越接近溫家,溫奇文看著熟悉的院門,低矮的三間茅草屋,眼眶都紅了。雖然離家不過十餘日,卻像是過了一輩子一般漫長。
不,不對,為什麼家裡貼著白聯。溫奇文的心一沉,還沒等馬車停穩,從車上跳了下去。他來到門前,見院門緊閉。透過低矮的籬笆牆,和破爛的木門,可以看到屋門開著,家裡一定有人。
“阿武,阿武在家嗎?開門,我回來了。”
屋內的溫奇武,聽到聲音,衝了出來,果然見是大哥。他開啟門,不敢置信的看著溫奇文。
“阿武,為什麼家裡貼著白聯,阿父,阿父呢。”溫奇文急切地抓著溫奇武的手追問。
頓時,溫奇武紅了眼眶,有些哽咽的說:“阿父,阿父走了。”
溫奇文只覺晴天霹靂,整個人都傻了。為什麼阿父還是走了,大夫不是說還有希望嗎?
“大哥,大哥。”這時平安兄弟也從屋內跑了出來,抱著溫奇文的腿哇哇大哭起來。大哥不見了,阿父死了,他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大哥了。
馬車伕一臉為難的看著這哀哀悽悽的幾個孩子,他還有事呢,不能在這耽擱。
“那個~~小哥你看~~”車伕對溫奇文說著,又看了一眼馬車。
溫奇文抹了抹眼淚,拍拍平安兄弟的腦袋,兩兄弟依依不捨的放開他的腿,不過緊緊盯著他,就怕他跑了一樣。
“大叔,不好意思,能麻煩你幫我把人抱到屋內嗎?”
“行。”馬車伕是個三十來歲的漢子,他從車上將被棉被裹著的張梓瑞給抱了下來。溫奇武看著張梓瑞,欲言又止。
溫奇文將張梓瑞安排在阿父原來住的屋子,那也是他們家比較好的一間屋子了。付了車錢,將張梓瑞安置好,這才騰出空與家人敘舊。
溫奇文含著淚,給阿父的牌位上了柱香,看著與阿爹牌位並排的阿父牌位,溫奇文淚意上湧,他回來晚了,連阿父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溫奇文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帶著弟弟們去了隔壁屋子。
進屋後,他抱起床上熟睡的小妹,小傢伙似乎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往他懷裡拱了拱,睡得香甜,一點也沒醒來的意思。
平安兩兄弟蹬著小短腿,撅著小屁股,吭哧吭哧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