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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放農村把知青指標補上,不然家裡人的飯碗有被人舉報拉下去的危險。
按說小姑娘上面還有兩個比她大的兄姐,怎麼也輪不到她去,然而她爸媽為了孩子著想提前退休,把位置分別傳給了大兒子大女兒,回頭發現只剩下剛初中畢業的老三能頂上去當知青了。
就這還要把小姑娘的歲數按虛歲報大到十六才行,不然她哥——等到今年高中畢業要接她爸班的老二,就會被強制拉去窮鄉僻壤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她爸的飯碗也會被別人接手。
綜上緣由,小姑娘的下放之路勢在必行。
然而她自身是不願意的,雖說這個年代的熱血青年多,但清醒明智的人更多,她喜歡讀書學知識,希望有一天學有所成同樣能做貢獻,而不是像是流放一樣被趕到犄角旮旯等死。
要知道,知青運動興起的二十年多年來,能順利回城的人有幾個呢,不都是被困在那兒前途難料。
她人小心智卻不小,看的清楚明白,但是家裡的情況不允許她留在城裡。
父母以情相勸,兄姐靜默旁觀,一雙幼弟懵懂無知,逼迫的小姑娘委屈難過,心生怨懟躲在屋裡不想面對一家人,不吃不喝的將自己折了進去。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緣分,江秋月這時候恰恰代替了原主,在另一個世界勞累猝死,在這個世界獲得新生。
二十一世紀工作節奏快,每年過勞死的人那麼多,以當時她那種情況,江秋月知道大概也沒啥活的機率。
好在她是家裡老二,當年也是上有姐下有弟爹不疼娘不愛的,拼著一股衝勁兒考上大學飛出老家。在城市勉強落腳後,家裡翻修房子,小弟結婚生孩子,她都有幫襯。父母老有所依,她即使出事了他們還能拿到她的積蓄和一筆不菲的保險費,她對那一世沒什麼好牽掛的。
至於這次的新生,江秋月不排斥卻也不是多歡喜,畢竟這是個特殊動盪的時代,她能做的只有自善其身,努力好好活著了。
在她思索的時間,小房間的光線越來越昏暗,應是外面天黑了。
小木門吱呀被推開,一個瘦瘦的小人縮頭縮腦的探進來,對上江秋月探究的視線。
“三姐?”是原主的雙胞胎弟弟之一,小四江冬起。
他今年十歲了,看起來沒有外面其他孩子的蠟黃氣色,已經是眾人眼裡被養的很好的模樣,在江秋月看來卻也只是前世七八歲孩童營養不良的狀態。
小傢伙期期艾艾的摸進來,依偎到床頭,“三姐,我,我願意去,我去了你就能留家裡好好上學。”說完一雙充滿童稚的眼睛亮晶晶又不捨的看著她。
江秋月對於小傢伙有種天然的親近之感,摸摸他的頭問,“誰告訴你的?”小孩子還太小,家裡都沒讓他們知道。
江冬起抬頭偷偷看了她一眼,低頭小聲說,“全家都瞞著我們,我又不傻,一看就看出來了,隔壁小強他哥天天都在鬧騰。”
“三姐,我不是說你。”他捂住嘴巴抬起頭,懊惱地道歉。
“我知道。”江秋月拍拍他的頭,嘆口氣說道,“你還小能做什麼,姐去還有回來的機會,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啊”江冬起嚇一跳,他以為去農村只是勞動幹活,怎麼一聽他姐說的這麼令人害怕呢。
下一刻他又紅了眼眶,覺得三姐為了全家要去受大罪,傷心的都要哭了。
江秋月一見這情況不由噎了一噎,話說她真沒想嚇唬小孩,當知青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幹農活,前途無望,歸程不知,光精神上的折磨都能把知識青年們摺進去,何況小孩子。
眼看小傢伙都要哭出來,江秋月突然想到什麼眼神定了定,而後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幸好房間內已經不見光亮,沒讓江冬起看出她的異常。
她翻手突然掏出一顆大白兔,剝掉紙皮把糖果塞進小傢伙的嘴裡,成功堵住了將要決堤的眼淚衝擊。
“唔,三姐?”江冬起含著糖塊愣地一頓,嚐到甜味後眼睛猛然放光,“好甜!”
“去吧,別胡思亂想,我收拾一下就出去。”江秋月指使小傢伙出去,她準備起來該好好面對新家人做下打算了。
“恩恩”江冬起含著糖塊點頭如搗蒜,乖乖聽話出去,還不忘端走還剩點麵湯的搪瓷碗。
小傢伙懂事的可愛,不像現代被嬌慣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們。
江秋月渾身虛脫地根本站不穩,剛才那碗湯麵根本沒多少油水,她只得一手頂著門不讓人隨便進來一手翻轉間拿出一盒注射用葡萄糖,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