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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們手上還有點糧食,帶去學校吃是不可能的,需要換成全國通用的糧票來使。
知青們還好,早前手裡多少攢了點,再把預留的口糧全換掉就好。
村裡那兩個人家裡基本拿不出什麼票的,只有少少的一點錢,剩下的都是糧食。
他們父母為了孩子去學校後不受委屈,把家裡大半的口糧都拿出來換糧票了,想著多拿上點不讓孩子餓肚子,萬一有個什麼難事,也能拿糧票換成錢應急。
柳建國開倉,代表隊上給他們送了兩袋玉米,一起拉到縣裡糧站去。
初春的天還很冷,糧站門前卻已經熱火朝天地排滿了換糧的隊伍。
不同於交公糧時的忐忑不捨,這次拉來糧食的眾人喜笑顏開,掩不住的春風滿面。
大家笑聲和討論不停,說的都是上大學以後的生活期許,還有對未來的暢想。
糧站的工作人員沒有絲毫為難,態度上很不錯地為眾人稱糧換票。
陳中華和林文清趕著車排隊等候,輪到他們時,一驢車的玉米紅薯換來一沓糧票,六個人每人分到自己對應的份量。
除了拿糧食換成糧票,手裡有本地糧票的也要換成全國通用的,不然到了異地,其他地方的糧票人家不認,根本沒有購買力。
江秋月和林文清他們又擠到糧站視窗,把手上積攢的本地糧票處理了。
弄好出來時,外面門口有徘徊著想拿錢買糧票的人,像這種,一般是手頭上的糧食換來的糧票太少,不得不挪騰東西賣掉,得了錢後再拿錢換票。
糧票目前還是硬通貨,到了手裡哪有再賣出去的道理,幾人拒絕了對方的買賣請求,轉而拿著錄取通知書去知青辦,開戶口遷移的證明。
有了證明,到了大學就能把戶口掛在學校,就能拿到糧本,可以每月領大學生補貼和口糧。
待到畢業分配了工作,戶口就能在城市裡真正落下了,以後就是吃商品糧的城鎮居民。
暢想著美好的未來,幾個人開開心心地辦了證明,又拿著證明去買火車票,即使跑來跑去,手續繁瑣雜亂,他們也不覺得累。
人生有希望,生活就有無限動力。
等到忙碌了一天回到村裡時,知青院迎來一個大驚喜。
趙向東同志被平反了!他回來了!
人還是那個人,依舊執拗憨厚認死理,卻比之前老了很多。
對於他的歸來,大家十分欣喜,當晚在知青院開了一桌宴席,作為他的接風宴,順便還是大家的散夥告別宴。
宴席間,談起當初一院子的知青,如今各有各的歸處,難免唏噓感嘆,道一聲命運無常。
趙向東回來後沒有問起趙美麗的去向,其他人為了不觸及他的傷心處,都沒再提到過那個人如何。
同時,他們也為他惋惜,若是早出來半年,說不定就能參加高考,多一條出路了。
然而趙向東憨厚地笑笑不在意,人出來就行,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有手有腳總不會讓自己個兒餓死窮死。
再說,即使他當時提前出來了,怕是除了繼續留在農村外沒有其他的好路走。
平反是平反了,案底還在,參加高考是不可能讓他參加的。
像他這種因為殺了人被平反的,剛出來沒有學校和單位會願意接收,畢竟殺人是事實,雖然殺的是壞蛋。
即使大家都知道當時的兇手不是趙向東,也不能說出口了,那一篇早已掀過,他更是為此耗費了幾年光陰和勞苦,如果再翻出來,不說他的一番苦心白費,光是頂罪的過錯都輕饒不了。
好在經過幾年的磨鍊,趙向東穩重許多,幹活的把式沒落下,手腳利落。
柳建國看在眾位知青大學生的面上,準備給他留一個飼養員的活計。
豬崽子都快長大了,養殖處的兩個豬圈空間已經不夠用,柳建國準備再擴建一下。
到時候需要的人手肯定多,有個幹活利落還有文化知識的男知青看顧著也不錯。
劉愛英知道後特意把她總結的養豬筆記送給趙向東,還把王曉紅拉來給他上了兩天課,提升一下他的專業養殖水平。
收拾行李時,他們把帶不走能留的東西都轉給了方衛東幾個人,兩輛腳踏車被上班的三個男知青掏錢買下,比再去買新的省錢又省票。
江秋月打包行李時只把必要的被褥衣裳裝進軍用大包,看著大其實提著一點都不重。
重要的東西收進了空間裡,地櫃和一些小傢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