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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終極大殺器中的大殺器一擺開,按照常理,蒲家所有人,包括蒲爸爸,那都得跪著投降。蒲葦就算還是個傻子那會兒,看到這一幕,也不會再傻笑,而是傻愣愣地站在那。
蒲媽媽想著,女兒已經不傻,哪能真的看著她這麼犯病下去?
但她還是估計錯了!
蒲葦該心冷的時候,那心可冷著呢。
再說,蒲媽媽這真真假假的表演,落到聽力敏感的蒲葦耳朵裡,只會更惹她反感。
她站了起來,在蒲媽媽心裡猛然竊喜的時候,狠狠地給她潑了涼水。
“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下午還要去地裡幹活。我就先走了。”
反正給老爹的糖和錢,明著暗著的,她都給了,暫時也不用太惦記了。
然後,她拿起了一直就放在不遠處的糧食口袋,往外走。
說走,她可是真走的。
而說是不給蒲媽媽留糧食,那她也是真的不留的。
得讓這老孃好好吃吃教訓!
蒲媽媽不可置信,連“咕咕”聲都弱了不少。
“你真就這麼走了?”她悽聲叫。
蒲葦揹著身,擺擺手。
“你啊,記得好好反省!”
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而去,就留下一個酷酷的背影,給了這一家子。
換來蒲安媽媽的繼續不可置信,和家裡蒲蓮他們的滿眼崇拜。
天吶!
大姐好厲害!
大姐真的好有本事啊!
*
蒲葦想著自己拿著還剩下不少的糧食回去,那便宜婆婆估計得驚訝,又估計還得樂開花,想著法地要從她這裡把這袋子給討過去。
她想著到時候有可能的鬥智鬥勇,還覺得蠻有意思。
可是沒想到她到了家,就敏銳地察覺到家裡的氣氛不太對。小孩子不提,就家裡的大人看過來的目光,都有些陰陰的,好像壓著一朵烏雲。
她以為的便宜婆婆有可能的眉開眼笑,那更是半點沒有。
便宜婆婆只是打了一個招呼,“回來了啊”,就再也沒說半個字。
她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了,而且這事,還和她有關係。這家人不說,她也不問。反正先憋不住的肯定是他們。
因為今天是上工的日子,耗費體力,所以家裡恢復成了一天三頓,即早中晚都有飯吃。吃完中午飯,沒多久,一家人就去上工去了。
上工的內容是翻地。
大冬天,地裡的稻穀早在十月份的時候就割完了。可即便是過冬,也不可能讓地給荒著,幾乎是水稻一被割完,那紅花草就給種上了。
紅花草那可是好東西,長成後,既可以給餵給豬吃,也可以給人吃,又可以漚爛了,當作地肥。眼下這年月,化肥還沒影,土地要想增肥,就靠這種原始的方式。
紅花草不耐旱不耐澇,種植起來,就有講究,得種植在方便排灌的田地上。也就是說,需要將田地架設溝渠,按照十字形或者井字形,將紅花草往高了種,然後讓水在低處的溝渠中流走。同時,為了來年土地能減少蟲害,這些紅花草種植得也不能太密集,而是將溝渠給稍微開得大一點,露出中間的地來,讓地在嚴冬凍上一動,讓那嚴寒殺死那藏在土壤裡的蟲卵。
他們來翻地,就是翻的一排排紅花草之間的地。用鋤頭將原先平整的地面給鏟開,翻個個兒,稍稍敲碎,基本就妥了。
聽上去這似乎挺簡單,但你要想啊,這可不是田地鬆軟的夏秋,而是在大冬天啊。他們這地兒就是再不經常下雪,可冬天就是冬天,地面有水的地方,該結冰的還是會結冰,沒水的地兒,也被凍成了硬硬的一塊,一鋤頭下去,就跟砸在石頭上一樣,能不費勁?
而且,這一干就是好幾天,一直就這麼彎腰幹活,能不累?
最重要的是,外面冷啊。
破舊的棉服裹在身上,倒是勉強可以抵禦嚴寒,可那腳上呢,就那一層單薄的布鞋,感覺也只比赤腳踩在冰面上能好一點。就算是活動開了,身體都流汗了,那腳還能是冰的,跟裹了冰疙瘩似的,慢慢得都能沒有了知覺,就跟那腳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就這樣了,還有些人家怕下地廢鞋,都有乾脆把鞋子脫了,直接光腳下地幹活的。
蒲葦瞅著那一幕幕,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
和平年代的某些場面,說實話,真的挺挑戰她的認知度的。
被分配到指定區域後,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