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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心裡就暖極了,然後衝動地放下了大話。
“葦葦,以後你要幹什麼,媽指定不會再攔著你了。”
這麼能幹的兒媳婦!
面對領導、面對調查同志,都半點不怵,還能侃侃而談的兒媳婦,那絕對是有大本事的啊!
她都以為他們家要遭了的啊。不想,最後還能哄得那調查同志反過來說要去給他們申請獎狀。雖說那申請吧,可能是客套話。但衝著這反轉,這個家有小兒媳頂著,那絕對就垮不了。
這一刻,陳媽媽覺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穩當。似乎連肩上的擔子,都能輕了一半。
陳爸爸在一邊雖然沒說話,但陳媽媽放下這話,他沒有半點疑義,緊跟著點頭的樣子,就說明他是默許了陳媽媽的說法。
蒲葦聽著,直接就笑眯了眼。
哈哈,太好了,沒想到接受一下調查,還能有這等好事。那以後,她不就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這讓她忍不住稍稍暢想了一下未來的美好日子。
不過,她很快就回過了神。
因為他們還要繼續下地的,所以她趕緊吩咐老兩口,呆會兒出去了,可千萬別說調查同志的半點壞話,但對於被調查的時候,他們的淡定、無畏,以及自家的清白什麼的,可以誇大了說;還有,對於那黑心肝的舉報人,也可以痛快地罵。
總之,明面上不能再讓人抓住把柄,同時,也讓人不敢在衝他們家下手。
陳家老兩口連連點頭,表示肯定要這樣的。他們這把年紀了,事後怎麼弄,他們肯定是有分寸的。
三人就繼續上工去。
快到地頭的時候,隊長陳道礁又獨自迎了過來。
“沒事吧?”他是真的擔心。
而陳家三人齊齊一笑,他就明白了,也鬆了一口氣。
“這是又要開批a鬥會了,上面來下面抓人頭來了。”
他把自己打聽到的訊息,向三人透了透。
他們這,時不時就會有批a鬥。搞那個的時候,人數要是少了,就不好開展,得有一定的鬥爭物件。一般來說,地主的後代、富農,以及出生於前兩種家庭的教師,基本是沒跑的。
至於地主,哦,他們這早就沒地主了。
他們這靠海,乘船出江就能入海。當時有些眼瞅不對勁的,直接開著船,往臺島跑了,剩下那些沒跑的,基本都捱了槍子。
然後他們的一些後代,因為文化程度高,就讓去當了老師。不過就算這樣,那些後代們,也會時不時給拎出來鬥一鬥。
話說回來,因為斗的時候,來回就那些人。說不好聽的,上面搞的人會膩,下面看的人也膩,所以,就有去下面抓人頭一說。
你要是有不妥當的行為,比如收入過高了,搞投機倒把了,那好,就是你了,鐵定得被抓了。再有,就是一些幹壞事的,比如耍流氓、搶劫、盜竊什麼的,被抓了,也會被鬥。
村裡某些人,心裡蔫兒壞,紅眼病嚴重,特見不得別人好。一看人家日子紅火,就愛去舉報。
“以後注意點吧。”他只能如此吩咐。
蒲葦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然後等他們一家去了地裡後,自然呼啦啦,一群人給圍了上來,都問他們家這是怎麼了。
這種時候,自然到了陳媽媽發揮她的力量的時候。
她亮開嗓門,就說起了自家事。
都到了這個份上,藏著掖著,就沒意思了。而且,再由著村裡人瞎猜測,指不定再生出什麼謠言來,不如就敞開了說。
反正,都已經過了調查同志的眼了。現在,那是任憑誰都生不出事來。
陳媽媽一邊說,一邊罵,罵那該死的舉報人,比蒲葦當時罵得都要很。一些鄉村土話、粗話,就跟蹦豆子似的,噗噗往外蹦。
大家聽著一邊驚歎唏噓,也一邊跟著罵。
這農村,心思長歪的人,還是少數的。大部分人,都是小農思想,會眼饞別人,卻不至於幹出那舉報人的事。那種事,萬一嚴重了,就是毀人家庭、害人命的。
他們沒壞了良心,幹不出那種事,也恨那舉報的。
因為誰也不能料到,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被舉報的物件。那操蛋的狗孃養的舉報人,想舉報人的時候,那想出來的理由,有時候都能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
“……主席說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那舉報人胡亂舉報人,是在犯錯誤,回頭肯定也別想討到好。那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