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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也不想去遵守。我的東西,只能是我自己的。我的魚,你賣了,我也討不回來,但賣了多少錢,你把那錢給我!”
“噝……”眾人齊齊倒抽了口氣,沒想到,蒲葦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道西家的猛然興奮了。
她之前因為想偷懶,就把洗衣服的活推給了蒲葦,沒想到,蒲葦最後一身**地被抱了回來。她嚇壞了,生怕自己會害死人。所以當時小弟在廚房掏紅糖,大嫂黑著臉抱怨,讓小弟少放點,她都幫著說了話,說紅糖再珍貴,也沒人重要。
但誰能想到,不是她害得蒲葦跳了水,而是蒲葦自個兒跳水裡撈魚去了。
可惜了她的紅糖了啊。紅糖要憑票購買,一個人一季度,也不過只分到一兩的紅糖票。她因為是孕婦,所以時不時能喝上一碗紅糖水。但小罐子裡的紅糖本來就沒剩下多少了,又被大手大腳的小弟一下都給撈光了,以後,她可不就沒的喝了?
如此,她就惱上了蒲葦。
後來又聽說媽去把魚給賣了,看上去很是得意蒲葦,她這心裡就更惱。
明明這個家裡,媽最得意的,該是她!
現在蒲葦如此大放厥詞,可不正是她狠狠踩她一腳的大好機會?!
道西家的立刻跳了出來,“蒲葦,你怎麼能這麼說?媽賣了魚,得了錢,最後那錢,不還是花在家裡?難道你不住這個家的屋子,不睡這個家的床,不吃這個家的飯了?這麼自私,簡直太過分了!”
“是啊,是啊。”道東家的也忍不住跳了出來。
她粗粗估計,那一桶魚賣給供銷社,按照一斤河魚四毛多的價格,得值個八塊多錢的。這八塊多要真是全部落到了蒲葦的手裡,她哪能甘心?
都是在這個家當兒媳婦的,憑什麼她撈一毛錢都困難,而蒲葦就能輕輕鬆鬆到手八塊多?!
不患寡而患不均!
道東家的想法就是,我沒有,其他人也別想有!
兩位兒媳如此表態,陳媽媽很是滿意。
“看看,看看,看看人家是怎麼當兒媳的,你是怎麼當兒媳的!”陳媽媽惡狠狠地颳了蒲葦一眼,“那種管長輩要錢的混賬話,就別再說了。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我就先原諒你這一回!”
但恕蒲葦不能苟同!
這種原則性的問題,根本就不能讓!一旦退讓,等待她的,必將是無窮無盡的壓榨!
她是自由慣了的人,絕不接受別人對她辛苦獲得的物資的“沒收”,以及一看就覺得玄的“再分配”。
不自由,毋寧死!
“我睡這的屋子、這的床,吃這的飯,但難道我不會付出相應的勞動?下午的衣服,我沒洗?一碼歸一碼,這種額外收穫,是我的,就是我的。哪怕你真的認為我的勞動不夠,頂多也只能扣我點錢,把剩下的還給我!”
“你——你——怎麼會有你這樣混賬的人!”陳媽媽氣得整個人都哆嗦,最後指著蒲葦,破口大罵,“別再你的、我的了,這個家,就沒有這種說法!我告訴你,非但這次的錢,我不會給你,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我也不會給。這都是家裡的錢,是要給整個家花的。”
“那就分家!”蒲葦衝口而出,“把我分出去,我自個過!”
“滾!”
伴著一聲粗糲的爆喝的,是猛地就朝蒲葦砸過來的搪瓷缸。
是陳爸爸!
這位沉默寡言的老人,頭一次出手,就是這麼爆裂。
那仍舊裝著熱茶的搪瓷缸,就那麼直直地衝蒲葦的腦袋瓜砸了過來。看上去,若是撞上,必然要見血的。
一旁強忍著不說話的陳道南,嚇得一躍而起,趕緊用手臂去擋。
但蒲葦卻先他一步,直接抬臂一揮,就將那有可能將她給砸個頭破血流的搪瓷缸直接給揮打了出去。
“哐——”
搪瓷缸撞在木柱上,又落在地上,“哐噹噹”發出響的時候,陳爸爸雙眼暴凸,乾瘦的面龐,也像是充氣一般地脹了起來,順帶染了動了怒的紅。
“不用分家!想要錢,你就滾回你自家去!”
“爸!”陳道南驚得大喊。
蒲葦也是怒了,對這位一旦發怒,全家都會在心裡打怵的陳爸爸,卻是半點都不畏懼。就衝這老頭敢對一個姑娘家就下如此重手的狠勁,她就不會忍他!
“行!回我自己家,就回自己家!”
當時出嫁,本來就是無奈之舉,是陳道南承諾了會讓她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