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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道南一年才在家呆幾天,多給媳婦弄點好吃的,你就犯紅眼病了?你這眼皮子淺的,就只看得到眼前的這點東西是吧?”
道東家的臉就紅了。
陳媽媽惱她蠢,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又道:“別再說什麼得了東西給家裡一半,自己留一半的混賬話了。葦葦不是我生的,我也沒法管得太死,她要留一半,我就讓她留一半,其它的兒媳,我也度量大一點,比照著處理。
可是,但凡從我肚皮裡爬出來的,就沒這規矩。
道東、道西、道南,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老孃辛辛苦苦把你們給生下來,又和你們的老爹累死累活地把你們給養大。你們要是敢成了家就把老爹老孃往一邊甩,不顧老爹老孃的死活,我和你們老爹,就活活掐死你們!反正你們的命,都是我給的。掐死了,就當是沒生過你們!還有紅竹——”
陳媽媽看向這個家目前僅剩的還沒有嫁出去的小女兒,“你也是,沒嫁人之前,在你那,也沒藏私房錢的規矩!”
陳紅竹一下紅了眼,委屈得不行,但也不敢抗議,只能緊緊咬牙抿起了唇。
陳媽媽又嚴厲地掃了家裡的其他孩子,問:“你們幾個,都聽明白了嗎?”
陳爸爸也是繃著臉,適時為老妻助陣,“誰敢那麼不孝,我就直接一鋤頭打死!”
陳道東等人面上一緊,齊齊不敢吱聲了。
就連可以說是託蒲葦的福,拿到了特赦的陳家大兒媳和二兒媳,也是趕緊埋下了頭。一時間,有些噤若寒蟬狀。
陳爸爸和陳媽媽看著,就齊齊對了一下眼,稍稍鬆了一口氣。
子女留錢的口子,本來就不能開,這一開,果然就人心浮動了。可蒲葦弄了一出,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先趁機把自家孩子的口子給堵住。畢竟,家裡掙錢的主力,還是男人們。尤其小兒每個月打來的工資,更是萬萬不能落入蒲葦的手中。
想到這個硬茬,陳爸爸和陳媽媽又齊齊看向了蒲葦,無端地有些擔心她又會生出什麼事來。
不過還好,這次她竟然一句話都沒說,自顧自在那吃著。
這讓陳爸爸、陳媽媽徹底地鬆了一口氣,能夠不用上他們剛剛想好的後手,那自然是最好的。
一切,都等小兒走了再說吧。
“快吃吧,都發什麼愣!”
陳媽媽喝了一聲,除了蒲葦的其他人,這才像是被解除了魔法的石化人一般,繼續吃了起來。
不過都知道吃了這一隻,就沒得吃了,眾人都吃得比較珍惜。尤其孩子們,更是吃得慢吞吞的,撕下一塊瘦小的骨頭肉來,那是拿舌頭舔了又舔,就是捨不得往嘴裡放,然後一邊,還用烏黑的眼,巴巴地盯著蒲葦,特希望他們的小嬸嬸這次可以像之前分糖那樣,被他們盯得久了,就會把手裡的東西給拿出來分了。
但要讓他們失望了,這次蒲葦半垂著眼,自顧自吃著,好像根本就沒興趣注意外頭的事物。
其實不光是陳家的孩子們盯著蒲葦,村裡的孩子們也盯著呢。
陳道南去了狼霧山打鳥,這麼大的事,怎麼藏得住?然後陳家還得了魚。魚賣了,但鳥沒賣啊。加上燒烤本來就容易香飄四野,在這個缺肉的時代,大傢伙可都是長了一副狗鼻子,哪塊有肉香,他們就往哪塊湊。
這年月,不幹重活的時候,沒條件的人一天也只吃兩頓,一到晚上,就少有肚子裡不打咕嚕的。陳家的燒烤味這麼往外一躥,陳家的鄰居們就先熬不住了。
大人們還好,可孩子們幾乎是抱著肚子鬧,就算有那捨得的,往孩子嘴裡塞塊糖什麼的,但也攔不住肉香一個勁地勾著人肚子裡的饞蟲,跟招魂似的引得人往外走。
不多時,陳家的小院就又熱鬧了,饞嘴的小孩圍了一堆,其中不乏夾雜一些厚臉皮的大人。
吃不到肉,哪怕聞聞肉香也好啊。明日喝粥的時候,回憶回憶這等美味,估摸著也能喝出些別樣的滋味來。
那些圍觀的孩子,瞅瞅陳家的人,尤其瞅了瞅陳家的孩子,哈喇子沒有遮掩地往外流的同時,心裡那個羨慕的啊。
他們昨天吃雞,今天還吃鳥!
為什麼他們就這麼幸福,可以天天吃肉!
再瞅瞅那再黯淡的篝火都沒法將那烤得金黃金黃的小鳥給掩蓋下去的魔魅色澤,有那愛哭鼻子的小娃娃,立刻在院子裡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著“我也要吃”。
那小鳥,黃澄澄的、油滋滋的,肯定好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