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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以為她還是以前的她,懦弱的窩囊廢,身體動不了,卻啞聲威脅她,要讓她好看,不會放過她,讓她識相地趕緊住手。她死死咬著牙,雙眼充血著,悶頭卻依舊是打。
最終,終於是也把他給打服了,也讓他像是衝著蒲葦那般,開始衝著她嘶聲哭求,求她別打了,求她放過他。
她的眼中閃過血色,恨不能一棍子下去,直接衝著這個畜生的額頭,把他打出血來,打死了他。
可是,她想起了那麼鮮活地活著的蒲葦。
一個不受任何人期待,相反在最初也是受盡了大家的冷嘲熱諷的女子,卻可以在短短時間內,憑著自己的本事,活出另一番姿態來,惹來大家的羨慕、擁護,乃至敬重。
她難道就不可以嗎?
她也渴望被人喜愛著,被人簇擁著。哪怕沒法達到蒲葦的高度,可要是能回到她沒出嫁之前,能擁有幾個朋友,可以一起去幹活,也可以嘻嘻哈哈地偶爾去玩耍一番,那也可以啊。
那時候,雖然也是有幹不完的活,也是總勞累著的,但是那會兒,真的也有快活的時候啊。
她的人生,已經被這個畜生糟蹋了那麼久。可是,她並不老啊,她應該還有二三十年好活的啊,至於要為這個畜生,搭上自己的性命嗎?
她舔了舔那流至唇瓣的透出鹹澀的淚水,“呸”了一聲,一把將木柴棍給扔到了地上,狠狠擦了一把臉之後,重新爬上了床。
她不怕陳武會在稍晚的時候爬起來揍她。以她的經驗之談,被揍到這個份上的陳武,今晚上是沒什麼力氣了,基本只有老老實實窩著的份。
他真要找死,那她就再揍。反正,今晚上,她肯定能打得過他就是。
*
次日,陳武的不出屋,引起了陳武老孃的注意。她看到本該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林小雙穿著整齊地在那忙碌,完全不像是捱了打的樣子,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等跑到陳武他屋子一看,陳武老孃就開始嚎了。
這一嚎,就把家裡人給驚動了。然後等陳武嘶啞著,將昨晚的事給說了一遍,陳武的家人就怒了,尤其陳武老孃,虎虎生威地出來,手裡拎著那據說是打了她兒子的木棍,就衝林小雙走去。
但林小雙昨天想了一晚上,也有點想明白了。不給陳武老孃湊近的機會,扔了那餵雞的米糠,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哭喊,“婆婆打兒媳啦,婆婆要打死兒媳了啊,這日子沒發過了啊,黑心的婆婆的啊,由著兒子打媳婦不說,她現在也要上手打人啦……”
一路哭喊著,她跑到了大隊部,站在大隊部樓下,就開始哭,哭到最後,大隊長和書記都給驚動了,都來問原委。
林小雙一說,後頭氣喘吁吁地拿著木柴棍趕來的陳武老孃聽了一嘴,就急忙否認。
“我沒打她,我碰都沒碰她一下。”
“騙人。”林小雙哭著反問,“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你拿著那個東西,追著我打,你還說你沒打我,嗚嗚,你也太欺負人了。書記,大隊長,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
書記那一雙帶著威嚴的雙眼,就瞪向了陳武老孃。不過他還買來得及責問,陳武老孃就急忙喊冤,表示自己真沒打,反而她的兒子陳武,被林小雙和蒲葦給一起打了。
“……我兒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呢,動都動不了了。這黑心的婆娘,竟然連自己的男人都打,簡直反了天了。還有那蒲葦,更是反了天了,敢半夜摸上門來打人,就該讓公安把她給抓了,給她判刑。”
這會兒已經圍上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大家一聽這事竟然還和蒲葦有關係,人群就有了瞬間的吵雜。
陳書記也是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
倒是陳大隊長很高興,激動地問,“你說蒲葦打人了?”
陳武老孃趕緊點頭。
林小雙心中著急,立刻反駁,“胡說,陳武是我打的,有蒲葦什麼事?你這人真壞,平白無故地冤枉好人。”
陳武老孃也是急,大聲吼,“陳武就是被蒲葦給打了,我怎麼就冤枉她了,這是我兒親口跟我說的。”
林小雙哼了一聲,“他說你就信啊。”
“你這臭婆娘!”陳武老孃疑惑這兒媳今天膽子這麼大,一而再再而三地頂嘴,慣性地就要收拾她。
但是她一抬起手中的木柴棍,就被人給按住了。
“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要打人,這也太過分了吧。人林小雙是你家畜生啊,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再敢學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