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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起來。”
孔彰一隻手就把管平波死死壓住:“陛下的體力越發不濟了。”
管平波怒道:“我文職你武將!半點憐憫都沒有, 你算我男人嗎?”
孔彰撐著胳膊笑道:“方才誰那般興奮呢?”
管平波呸了聲:“興奮個蛋, 你這麼鬧, 我八成又要懷孕。”
孔彰在管平波小腹上摸了兩下:“我喜歡孩子。”
管平波鬱悶道:“我不喜歡生孩子。”
“愛莫能助。”孔彰笑道, “對了, 我們的兒子還沒大名呢,你不起一個?”
管平波懶洋洋的道:“你自己起。”
孔彰挑眉:“知臨?”
管平波瞪著孔彰。老早就討論過的事, 不用再反覆強調了吧?
孔彰無辜的道:“臨卦就那麼幾個詞。”
管平波踹了孔彰一腳:“敦臨不行麼?他是長子, 你嫌家裡日子過的太安逸了怎地?”
孔彰笑著把管平波摟在了懷裡, 禁錮的她動彈不得。
管平波拼命掙扎:“你又發什麼瘋?”
“近來,我多有不妥之處。”孔彰緩緩道,“數次叫你為難,你卻待我如初。相識至今,多謝你一路寬容。”肯把話說透, 便是沒生氣。皇帝,孔彰經過好幾遭了, 管平波的確是脾氣最好的那個。
管平波放軟身體, 趴在孔彰的胳膊上, 笑道:“沒什麼為難的,到底都沒答應你。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至親當前,明知不可能, 總想去試一試。曾經我們劉家坳老地主想納我為妾,我父親怕我委屈,咬死不答應,為此與祖母伯父鬧的不可開交。後來我常常想,如果當年他不曾阻攔,是不是能因此活的更久些?我的父親,一介迂腐書生。百無一用的那種。護不住家財、護不住妻女,無能到可笑。但他竭盡全力的疼愛我。廢物如他,我都時常懷念。何況你對雄才大略的伊德爾。你幼時定是以他為榜樣,追逐他的步伐,崇拜他,敬愛他。你有如今的好性格,離不開他的教導。可惜世事無常,換個時代,陳朝不那麼昏庸,他生不出野心。你這輩子,太寸了。”
孔彰把臉埋在管平波的頸窩裡,含混道:“比你強。”
管平波笑道:“果真?”
“我是挺倒黴。”孔彰客觀的道,“可我是男人,是迦南的駙馬。我哪怕遲幾天入京,沒遇見深居簡出的端愨,便會過的比絕大多數人恣意瀟灑。而你不同,貧家女子,只要當年練王妃早路過半柱香,你便只能身世飄零。古今往來,能從平民翻身的,漢高祖算一個,然他終是借了呂家的勢;陳朝太祖算一個,可他是男人,但有才華,自有軍閥垂青,同樣可以借岳家做跳板騰飛。唯有你,一無所有,夫家不是你的助力,而是阻力。我若不認得你,絕不信世間有此奇蹟。”
管平波但笑不語,天時地利人和,她趕上了而已。就如孔彰所說,練竹哪怕早點路過,她再有滿腹屠龍術,最多也就是勾搭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磨著他弄個外宅,仗著自己易受孕體質生個孩子。命好是兒子,命歹是女兒,也就到頭了。古代是地獄模式,她不會因為自己幸運的翻了身,便覺得多容易混。所以,為了子孫後代,還是要發展科技,儘可能為工業革命積累本錢。連個安全避孕的模式都沒有的日子,是真的難熬。
孔彰疑惑的把管平波翻了個身:“睡著了?”
“沒有。”管平波順勢換了個姿勢,趴到了孔彰的胸口上。
孔彰的大手用力的揉著管平波的頭髮。管平波又開始撲騰:“你幹嘛!”
孔彰笑道:“有時候覺得自己過於懦弱,跟你在一起簡直天作之合。”
管平波道:“嗯,謝你當初不殺之恩。”
孔彰道:“換個人,真掐死你了。”
管平波道:“換個人,進不了我的屋。我又不傻,找個心如鐵石的,等著被篡麼?我再強悍,亦難擰的過世情。篡我太容易。廣袤的農村,儘管被我強行弄的男女分田,大抵是持續不了多久的。陳朝太祖的衛所制,想的多好啊。幾十年後,軍戶淪落成了佃農,受盡了鄙夷。種地只能依靠男人,女人根本翻不了身,我再努力都是無用的。甚至,王田制亦有可能崩塌。”
孔彰愕然:“那你為何要如此做?”
管平波笑道:“我想試試。試過了,不成功,無遺憾。”
孔彰客觀的道:“你不試的話,更容易登上帝位的。你的規劃,風險太大了。你有沒有想過,很可能中道崩阻?”
管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