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分家後的日子,宗澤一家也漸漸平穩習慣了。
因著兒子已經跟著族長學著認了些字,在外人面前也能說的通了。
於是,林淑芳也開始教宗澤背起《弟子規》《孝經》等。真只能背,沒有書,是林淑芳自己記下的,現在拿出來教兒子。
沒有紙筆;就用木頭做了個大托盤的樣子,裡面裝滿草木灰,林淑芳用個小棍子一筆一劃的比著教。也讓宗澤試著寫。
這些背誦對陳宗澤來說,真是小菜一碟。就是,拿棍子來練毛筆字太難了些。
不過,不管怎樣,總算可以練習寫字了,宗澤還是學的極其認真的。
就這樣混著到了第二年開春了。
天氣好了,宗澤也纏著父母下地時帶上自己。他要開始他的尋寶大業了。
尋尋覓覓了好幾個月,宗澤也沒發現什麼。
一直找不到來錢的東西,宗澤的牛脾氣犯了;他就不信了,如此大山,還沒個一兩樣有用的東西?
時進四月了,這天,天氣很好,陳忠運帶好水,就帶著良芬跟宗澤來到埡子口去給玉米地除草。
之所以帶良芬,那是為了照看宗澤。
埡子口實際上也是這片山上最偏遠的耕地了;旁邊就是深山老林了。
陳宗澤又開始到林邊轉悠了,良芬也小心的照看著。
兩人走著走著就進了林,但宗澤也沒敢深入。
宗澤雖然尋寶心切,但他也知道,安全第一;要是深入林中,遇到什麼危險,就憑他們兩個小屁孩,在這兒是毫無抗擊打能力的。
小心了再小心,宗澤還是滑了一腳,嚇得他趕緊抱住了旁邊的一顆樹。良芬嚇了一跳,趕緊走過去拉起他來。
被這一打岔,宗澤也無心再尋了,趕緊拉著姐姐走出林子來。
見兒子他們好久沒出來,陳忠運正要去找的;看他們出來了,也了鬆口氣,他高聲喊宗澤:坐在地頭就好,不要亂跑了。
宗澤也高聲答應著,乖乖的坐在地頭,拿過水罐喝了兩口水。
坐了沒一會兒,宗澤感覺手掌跟手腕好癢,忍不住搓了幾下,誰知,越搓越癢。
宗澤接著又抓了幾下,抓著抓著,他發現不對勁兒。他看到手上沾了黑黑的一大片東西。
宗澤看著手上這黑黑的一大片,看著看著,興奮起來了。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手上沾的是漆。難道他剛才抱住的樹是漆樹?
第9章
陳宗澤興奮的往林子跑去。
陳忠運見他急急忙忙的跑向林子,連忙跟上來,準備拉住他。誰知,反被宗澤拉著往林子裡走。
陳宗澤憑著剛才的記憶,很快找到了剛才摔跤的地方。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是顆漆樹。
陳宗澤興奮的想要大叫了。他就說這山中有寶的,這漆樹不就是麼?
陳宗澤興奮的對陳忠運說道:“爹,這是漆樹啊。我們可以割漆賣啊?”
陳忠運聽了,不信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漆樹?你之前見過啊?”
陳宗澤一聽,心跳亂了兩拍,媽呀,差點露餡了。
宗澤眼珠子軲轆轉,趕緊答到:“我在太爺爺那兒認字時,無意中看到有本農書上說的。你看,這葉子、這汁水的顏色;還有啊,這汁水巴在手上,摳都摳不下來;我現在還癢的不行。這條條都對的上啊。”
陳忠運聽了,看著樹點頭道:“這要真是漆樹就好了。我們鄉里用的漆,現在都是從外面運進來的,賣的死貴。要這真是漆樹,肯定能賣不少錢呢。”
陳宗澤興奮的連連點頭:“是啊是啊,爹。我打包票,這東西就是漆樹。”
陳忠運也高興起來,這兒子說是漆樹。既然是書上看到的,說不準這真是漆樹。
還沒高興完,陳忠運又愁道:“就算是漆樹,我們也不會割啊。”
聽爹說到這個,陳宗澤趕緊道:“我知道,我知道,書上有說的很仔細的。到時我講給你聽 。”
這個陳宗澤說錯,他確實知道。因為他在現代時不光是從書上看到的,還從實地見過割漆人割漆。
秦巴山的漆樹一向是在五六月可以收割。現在已經四月了,好好準備準備,五月就可以割漆了。
割漆是很辛苦的活,在酷熱中爬樹割漆。
要先做好木楔子,以作爬樹用;還要一把鋒利的割漆刀。
割漆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割”,這個在漆樹上割的刀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