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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已經深陷其中,現在想抽身也是抽不了的。江松濤苦笑著搖搖頭,又舉起酒杯,對陳宗澤道:“子季,我們喝酒吧。”
又是幾杯酒下肚,陳宗澤還後,可是江松濤卻是醉了。雖是醉了,可是腦子還是清楚的。他也是很遺憾自己這樣,原本以為,自己此生終於成了探花,終於可以一展抱負的。可惜,事實有時就是這樣猝不及防。
當時祖父讓他娶趙家女兒,對他和盤托出他們現在做的事兒後,他人都懵了。當即就想大哭一場,想不到自己重生一場還是這個結局。
家裡已然如此,江松濤也沒有那個勇氣去跟家裡做反抗決裂。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兒,這是他們全族的事兒,搞不好血流成河的。他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勇氣去壯士斷腕。
聽從家裡的安排娶了趙氏女,所幸二人婚後很是恩愛,更是有了幾個可愛的兒女。就是因為有了這個家,更讓江松濤束手束腳了。束手束腳之後就難免隨波逐流了,於是就有了如今的局面。
江松濤沒有那麼天真有信心,吳王必敗的結局他是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正因為如此,就更讓人難受,這世間最難受的事莫過於,明明知道是作死,還得繼續跟著一道做下去了。
江松濤終於將自己喝的可以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了。又是一杯酒後,江松濤醉紅著眼睛看著陳宗澤道:“子季,我知道我欠你良多。但是,有一事,我還是要求託於你。”
江松濤眼泛淚光的看著陳宗澤道:“子季。他日我如果有難,我的妻兒還請你照拂一二。”
聽得江松濤這個請託,陳宗澤腦袋轟轟做響,雖是能猜到江家的結局。可是,現在聽的江松濤這鄭重其事的託孤,陳宗澤也是動容不已。
這個請託太過重大了,以至於陳宗澤自己都發暈了。陳宗澤捏了捏酒杯苦笑道:“江兄何必說這種話……”
江松濤眼睛血紅的盯著陳宗澤,陳宗澤準備說的蒼白的寬慰之辭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爾後,陳宗澤哽著聲音,看著江松濤認真道:“好,既然江兄如此看得起我。那我也對江兄說了,日後,但凡我有一口氣在,我一定拼盡全力護住嫂夫人跟幾個侄兒。”
聽得對陳宗澤此言,江松濤心下大定,雖是他知道陳宗澤的為人,就算他不說,他日陳宗澤也必是不會袖手旁觀的。可是現在聽來到底更讓人放心。
此話一說完,兩人更是無話可說,繼續悶頭拼酒,直至江松濤酩酊大醉。陳宗澤叫過他家從人,親自將江松濤送上車,才回轉了雙桂街。
丁全將陳宗澤迎進後院,看到爺周身的那凝人的氣息,也不敢多話。忙忙的伺候過陳宗澤洗嗽睡下後,趕緊跑出去找曹衛嘮嗑:“曹大哥,爺今日出去說是買東西的,可回來我看什麼也沒買。我看爺神情很是不好,可是出什麼事了?”
曹衛看了丁全一眼,壓低聲音道:“爺肯定是心情不好的,今日在街上遇到了江松濤江郎中。”丁全一聽,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怪道爺心情不好的很呢,可是得小心伺候才好。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陳宗澤就又往安定侯府去辭行了。知道這次自己回去,安定侯府肯定少不了囑咐的,陳宗澤乾脆就將安定侯府作了辭行的最後一站了。
安定侯府眾人也已經知道陳宗澤是明日出京的,知道他今天必是要來侯府的。因此,安定侯他們幾個當家男人今日是早朝回來推掉了所有事兒,一門心思的等著陳宗澤上門。
陳宗澤一來到侯府又被徑直請進了安定侯的書房。進去一看,除了安定侯外,以世子黃文靖為首的一眾黃家兄弟俱已在坐。
陳宗澤趕緊忙忙的行禮。一番行禮過後,眾人開始說起話來。
男人之間說話當然不會是說那些家長裡短之事,他們今日的重點仍然還是陳宗澤這次回興安的安排,以及明年回京的安排之事了;當然,陳宗澤的繼任之事也是一個重要的說頭。
黃文靖道:“子季明年就要回京,可是那興安繼任知府的人選我們也是要有章程才好。”
安定侯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不然子季這麼久的籌謀也是白做了。”
這件事尤為重要,那是要掰扯清楚才行,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商討了一陣後,安定侯覺得都說的有點道理,但還是好像缺了什麼。
於是,安定侯將目光投向了陳宗澤。這事兒陳宗澤之前也有想過一些,方才大家又說了起來,陳宗澤也先沒多話,而是又細細的思量了一遍。
現接收到安定侯詢問的目光,陳宗澤又快速的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