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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皇室中人,本王要確保皇權不旁落。”
梁太傅厲聲道:“安親王,這是十分嚴重的指控,說嚴重一點,你是在無理攀咬,直指本官有謀朝篡位之野心,你今天若不當著皇太后與諸位皇親大臣的面說個分明,本官絕不罷休。”
安親王神色冷傲,“太傅,你若不與本王罷休,本王便陪你論一場便是,不說久遠,便說現在議監國人選一職,你身為太傅,又是中書令,本該提出監國人選容後再議,因為,攝政王是否薨逝,至今還沒分明。”
梁太傅道:“攝政王重傷薨逝,連太妃都親口證實,還有假的嗎?”
“那屍體何在?活人見人,人死見屍,至今連屍體都沒找到,便說監國之攝政王薨逝,簡直荒謬至極。”
梁太傅氣結,“那依照王爺所言,一天沒找到攝政王的屍體,這監國的位子便懸空下去?國之大,不可無人主政,莫非安親王想登主政監國之位?若真想如此,直說便是,何必拐彎抹角的隱藏心思?”
安親王道:“本王監國有何不可?論戰功,論見識,論文武才智,本王哪一樣不如太子?”
夏丞相見安親王不斷地反對,心中著急,便給了袁氏一個眼色,讓她出面為太子說話。
袁氏卻仿若瞧不見,輕輕地扭轉了頭。
夏丞相氣得臉色發青,卻不得不站起來道:“太傅與王爺僵持不下,爭辯只會傷和氣,當日內子曾設論政之壇,皇上也覺得內子見識獨到,不如聽聽內子的意思?”
這話換做任何人說,都有不要臉的嫌疑,竟這樣抬舉自己的夫人。
但是,唯有夏丞相這樣說,不會引致反感,因為,確實他口中的內子袁氏翠語確實是個奇女子,有不凡獨到的見解。
所有人都屏息看著袁氏,等待她發表高論。
但是,很多人心中都有數,因為夏丞相已經站隊太子這邊,袁氏這番發話,必定也是擁護太子,且在場的人心中都有數,袁氏說話,是要壓制安親王,因為安親王不會反駁袁氏。
知道內情的,都覺得夏丞相這一招,好生狠毒。
就連祁王爺見了,都不禁憐惜地看了安親王一眼,結交多年,他知道安親王對袁翠語的情結,此番他必定敗下陣來。
皇太后也想聽聽袁氏說話,不是因為她覺得袁氏會說出什麼高論來,而是太皇太后在心中抬舉了夏子安,她想透過了解袁氏進一步瞭解夏子安。
於是,她道:“夫人,昔日哀家也曾聽皇帝說過,你若為男子,必定是國之棟樑,哀家想聽聽你的見解。”
玲瓏夫人聽得皇太后這樣抬舉袁氏,又見所有人的眸光都凝聚在袁氏的臉上,她嫉妒得發狂,不知道多希望那在人群中發光的人是她,而不是那賤人袁翠語。
袁氏緩緩地站起身,對著皇太后躬身,還沒發話,夏丞相便得意地瞧了安親王一眼,安親王的神色晦暗不清,一直看著袁氏。
袁氏聲音清越道:“臣婦久居家中,已久不聞朝政,實在是沒有什麼獨到的見解,只是,臣婦聽了太傅與王爺的爭辯,覺得大家是否忽略了一件事?”
眾人面面相窺,這忽略了什麼事?
第一百零六章 投票
皇后疑惑地看著袁氏,問道:“你說說,忽略了什麼事?”
袁氏微微笑。“那就是,皇上雖重病。卻還在熹微宮。”
皇后不悅地道:“這不是廢話嗎?就因為皇上在熹微宮養病,才要選出監國的人選。”
皇后這話便等同是說,若皇上不在了。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太子直接登基就是。
袁氏神色不驚,“皇上在熹微宮養病,他最後一道旨意是讓攝政王監國。那麼,攝政王接旨之後便行使皇帝之權利。攝政權在手,使得皇權集中,在這種情況下。太子仍舊是太子,大臣仍舊是大臣,一切不變。如今攝政王出事,假設攝政王薨逝。那麼監國人選在無人指定的情況下。按照祖制,需由後宮最高位分的人指定,如今後宮位分最高的。並非是皇太后。而是在寒山的太皇太后,所以,臣婦建議,不妨請禮部尚書與禮親王親自去一趟寒山請旨,由太皇太后指定監國人選,也省得大家爭吵傷了同僚間的和氣。”
夏丞相聽了這番話,氣得胸口發疼,出門之前,便已經跟她說個分明,讓她為太子說話,壓制住安親王,引導大臣們的思想,沒想到她竟抬出太皇太后來,這爭論,還如何下去?
皇太后本不太喜歡袁氏,但是聽了這翻話,卻不得不讚賞她。
沒錯,按照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