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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在一個網裡的兩個人,想要一起走,比一個人走還要困難。
“那為什麼不是你揹我?”
“因為我腳上也受傷了,還因為我需要抓緊時間調息,我恢復體力了才能有更多生機。”宮胤淺淺瞟她一眼,“而你,就算全盛狀態,也不過是野獸排洩物。排洩物能出點力氣,是你的榮幸。”
你才排洩物,你全家都排洩物!
景橫波想把那張高冷的臉踩成排洩物。但是宮胤的從容神情告訴她,動真格的,她一定是做排洩物的那個。
“怎麼背?”她只能咬牙問,暗暗思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兩個人緊緊糾纏著,她想爬起來都困難。
“自己想辦法。”大神不負責任地答。
景橫波在肚子裡問候完了他祖宗三代,才勉強找到一個辦法。她趴在地上,滾了幾滾,幾次滾動中,宮胤就像一團被窩卷兒,被蹭到了她背上。
姿勢難看了一點,她從胳膊縫裡偷窺宮胤表情,決定只要他露出一點嘲諷意思她就把他掀河裡去。
好在宮胤向來清冷淡定,也就是眉毛稍微抽了抽。他的臉毫無表情的時候高貴冷淡,一旦有了點表情,就像春風解凍萬里冰河,每一寸都是花開的天堂,景橫波偷看得目眩神迷,色令智昏,頓時覺得做苦力也沒什麼不成。
她吭哧了半天也沒能爬起,從臥倒姿態再站起來本就有難度,何況還背個人,背上宮胤忽然輕輕敲了敲她背脊,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法,她忽然覺得一股暖流湧入背心,渾身輕快有力,蹭一下便站了起來。
“你剛才是輸真氣給我嗎?”她目光發亮,“再給點啊親。”
“寶貴的東西大量用在你身上是罪過。”他答。
景橫波又想把他狠狠摔下去了,但是背上宮胤忽然拉了拉她髮辮,道:“快走。”
景橫波頓時覺得自己像匹被吆喝趕路的馬,下一句頭頂那人就會吆喝:“驢……駕!”
她的長髮是妖豔奔放的大波浪,為了方便逃跑紮成了馬尾辮子,現在辮子就抓在他手裡,驅策著她這匹苦逼的馬。
身上捆著網根本走不快,好在網洞眼不小,腳還是能伸出去的,但是隻能一點一點地挪,景橫波絕望地想,難道在獲救之前,自己和宮胤都得連體嬰般網在一起?
還好宮胤看起來高,卻不重,景橫波腳下並不吃力,當然她不知道這是宮胤給她的真力的作用。
穿著雙高跟鞋走這樣崎嶇不平的路實在是折磨,景橫波卻還在慶幸,幸虧腳上是雙繫帶高跟鞋,否則之前墜崖落水一大堆折騰這唯一一雙寶貴鞋子還想保得住?
然而下一瞬她就聽見宮胤說:“把鞋子換掉。”
“不幹。”景橫波立即拒絕。
“你這樣天黑也走不到安全地方。”宮胤的手指輕輕擱在她喉嚨上,聲音很平靜,“對不聽話的人,我一般不說第二次。”
不說第二次,打算幹什麼?
景橫波好像聽見自己的脖子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聲。
她覺得上頭這位做得出。
“換鞋!”她憤憤停下來,扒下他腳上的靴子換上,又脫下自己的鞋子,塞在他手裡,“給我拎著,不許弄丟了!”
一邊換鞋一邊咕噥:“臭死了臭死了!”
當然這是假話,宮胤的靴子清清爽爽,而且很奇怪,不知道用什麼皮做成,柔軟舒服,束口很緊,靴幫能自動契合地貼在小腿上,宛如另一層肌膚,甚至靴子裡沒怎麼被浸溼,竟然有防水效果。
更神奇的是,雪白的靴子一路折騰,自然染了不少泥巴草葉,但走上幾步,那些泥巴草葉居然慢慢落了下來,靴面上還是一塵不染。
景橫波發現了這靴子的神奇,也忍不住好奇,“這是什麼皮?擦,天生防水去汙功能啊!”
宮胤手裡拎著她的豹紋高根鞋,一邊眯著眼打量那細長如錐子的高跟,一邊淡淡答:“浮水沼澤裡的一種獸的皮。”
“這種獸皮做成衣服一定很舒服很拉風!”景橫波木光閃閃,眼前出現穿著雪白華麗皮草的自己,不染塵垢,不染風雪,氣度尊貴,天仙下凡,哈……
“此獸十年出一隻,力大無窮,口吐毒液,四爪如金剛,周身刀槍不入,且生性好殺,所經之處千里無活物。且只有心口一處皮毛可用,其餘都有劇毒。浮水部成立百年,也不過向王城進貢過兩次這皮子,據說每次捕獵都動用了超過千人的軍隊,死傷慘重。”
“這麼珍貴!”景橫波憧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