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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但以宮胤的性子,也絕對不可能為了擺脫不想要的婚姻,就隨意汙衊一個女子的清白,這裡面還是有人作祟,而且這種流言的風格一看就是女人心性,十有八九是桑侗吧?
桑侗怕明城動搖,影響她的大計,所以挑撥她和宮胤之間的矛盾,但桑侗這麼賣力,真的只是為了獲得那一半治國大權嗎?她當時已經是大祭司,權力不小,何須冒這麼大的險?
“後來的事,就是那樣了。桑侗勾結了黃金部發生叛亂,我在宮中呼應,對宮胤下手。但其實下手的也不是我,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後頭就和逼宮那夜說得那樣,他重傷,我失蹤,醒來後忘記了很多事,被改換了身份,直到最後……遇見了你。”
景橫波默然,想著這是冥冥註定的命運,還是天意安排?
“你如何知道女皇地宮的?”
“也是桑侗告訴我的,我不是真正的轉世女王,哪裡能知道那地宮的情形。”
“她為什麼會知道?”
“她不會告訴我,桑侗這個人很神秘,我總覺得她擁有一些她自己本不該擁有的助力,據說她原本不該是桑家繼承祭司大位的人,還有說她未婚先孕本該被家族處死,但莫名其妙的,她不僅沒死,還掌握了桑家的大權。”
“皇圖絹書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是桑侗告訴我,地宮裡有皇圖絹書的。當然,她說誰也拿不到。我沒想到你拿到了。”
“她有沒有告訴你怎麼看這絹書?”
“有說過。”
景橫波從懷中取出皇圖絹書,遞給明城,“最後部分,告訴我什麼意思,別撒謊,撒謊我就生氣,生氣我就手軟。”
明城希冀地看著她,“我幫你看了,你不殺我?”
“嗯。”景橫波漠然地道,“我不會親手殺你。”
明城放心地低下頭,翻到最後一頁,那裡只有幾個古怪符號,景橫波之前一直看不懂。
“是早先的大荒秘文啊,以前貴族子弟都學的,我小時候學過。”明城艱難地讀,“……男帝不祥,拱手大荒;女帝天降,諸族不存……”
她只讀了這四句,便忍不住一嘆,唏噓道:“在這之後就沒了,還真是對你們不利……”言下遺憾深深。
景橫波冷笑一聲。
宮胤接位不祥,自己做女王也不祥,都是亡大荒的種。自己兩人之後,連預言都沒了,豈不是預示大荒要滅亡在自己兩人手中?這四句傳出去,只怕當日帝歌那些人拼死也要將自己給殺了,也就沒有後來的事了。
命運安排,只有自己能拿到這絹書,那就說明,大荒未來,只能按預言走。
有沒有這預言,大荒都必須按自己的意志走。
那要這玩意何用?
她接過皇圖絹書,無視明城戀戀不捨鬼火閃動的目光,手一鬆。
“啪。”一聲,無數野心家默默好奇探索渴盼得到的傳奇之書,落入沼澤。
瞬間沉沒。
明城發出一聲不可自控的,惋惜的吧嗒之聲。
忽然她聽見景橫波幽幽的聲音,“那毒,真的沒有解藥?”
明城還在惋惜地盯著那一點明黃的影子,下意識答:“真的沒有,或者死去的桑侗才有……”
她戛然而止,驚覺自己失言。
“那你就下地獄,幫我找桑侗要解藥吧。”頭頂景橫波冷冷答。
“不要——”
“啪。”
明城看見自己的腳落入了沼澤,幾乎瞬間,大片沉重的淤泥如同遇見獵物般興奮擁來,啪啪啪一陣爆響,鮮血和白骨同時炸開,銀亮的沼澤鍍上一片粉色。
慘嚎聲響徹山谷,難為明城求生意識強大,在這種時刻還能掙扎著趴在沼澤上,連滾帶爬地試圖向岸邊爬,每爬一寸都留下斑斑血跡和碎肉白骨,難為她居然一直向前……向前……哪怕每爬一寸身體就消失一部分不見,可是在長達一刻鐘的掙扎之後,她終於到了岸邊,觸及了岸邊乾燥的泥土,一顆小石頭滾到她手邊,她緊緊握住,如同當年登基,緊緊握住權杖上冰冷的寶石一般,她還想再努力一把,把自己挪上岸去,斗篷人無所不能,一定能幫自己把消失的半邊身體再補上,但身體變得如此之輕,輕得她不敢回頭看,或者她也沒有了力氣再回頭看,銀色的淤泥漸漸湧上來,她抓緊那塊小石頭,彷彿那就是她的救贖,石頭如此冰涼,似那年那人伸出的手,她最終沒敢去接,或許這就是命運要告訴她的結局——不是你的,強求便是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