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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領了一些布料和繡線,這幾日養傷就用這些材料做一個木蘭青的竹枝荷包,今天最後幾針收好線,在陽光下看看還算滿意,七年沒碰手藝沒全丟下。
裴珩送走一個來訪學兄,二人談了一陣子這次鄉試的結果。那學兄也是參加鄉試多年的,對今次的鄉試抱有極大的希望。他年紀比裴珩大許多,已經三十有三,再不中只怕家中不肯再培養,要他自己去謀個私塾先生職位。
如今只能煎熬的等三月後鄉試結果出來。
裴珩回來,一抬頭就看見二樓視窗坐著的少女。
他上樓來進小屋子,打量一番大變樣的小雜物間。那張小小的床鋪了香蓮悄悄送過來的淺藍鋪蓋,拉了藕荷色撒花帳子,床腳是兩個松木紅漆櫃子,靠窗一張高几,兩張帶手柄靠椅。高几上鋪了一條圓形白色繡青竹的布墊,放著刺繡籮筐,一套簡單的茶具。窗邊的凸出木構掛著兩個乾花香包,清幽的味道被風一吹,在室內飄飄蕩蕩是有若無。
裴珩見慣了李妙瓊擺滿華麗擺設織物的臥室,略略訝異這樣簡簡單單的一擺弄,月芍就把這個原來冷冰冰的小房間轉為溫暖馨香的少女閨房。
裴珩又打量眼前嬌小的女孩子,道:“都能下地了,這腳是好了?”
“好多了,勞四爺牽掛。”月芍低頭細聲細氣回答。
“好的就來書房當差。”
“是。”
一陣沉寂。
裴珩低頭看,只見小丫頭手裡正捏著那隻精心繡的荷包,耳朵泛紅 。
這個荷包在她小手裡這麼明顯,她又天天窩在窗邊做針線,裴珩哪會猜不到小丫頭是在做東西送給他。他想這丫頭看著傻傻的但沒傻透,知道討好主人。只是怎麼就害羞成這樣,他人都來了,她還連話都不敢說。
而且他越是等,小丫頭竟然越發生怯,小臉洩氣的想悄悄把手裡的荷包往背後藏。
裴珩眼中浮上笑意,長手一伸,將荷包奪走,看了一眼道:“做的還行,爺收了,還有什麼話要跟爺說的?”
月芍不敢看裴珩,羞怯難耐的躲避男人灼熱而侵略的目光:“謝謝四爺收留我給我治傷,我會報答四爺的。”
裴珩聲音低沉,問她:“你一個小丫頭,拿什麼報答?”他並沒有等月芍回答,徑自出發赴另一個同窗會。
拿什麼報答,低著頭的月芍悄悄微笑,以身相許罷。
午後用過飯,月芍正懶怠活計,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時,樓下傳來永壽的叫喚,“月芍姐姐,有位內院大姐姐找你。”
“讓上樓來。”月芍衝著樓下喊,自己開門去樓梯間迎。
自昨日偷聽到裴珩要帶著明祺等人出門去,她就悄悄拿幾個大錢收買送飯的婆子,叫她傳話給香蓮讓她尋個空來書房。
香蓮是二等丫鬟,平日裡常就在屋子裡為李妙瓊畫畫花樣,趁著主子們午睡溜出來也沒人管。香蓮一見月芍就點她額頭,又是怒又是笑,“小丫頭恁大膽子,如今竟然堂堂皇皇跟著四爺,四奶奶知道還不撕巴你。”
聽她這話,月芍就知道香蓮為她高興,只是高興之餘擔憂李妙瓊。“人還有不死的,早死晚死,我如今就圖個當下痛快,再說侍候誰也由不得我做主。”
說著,月芍拉著香蓮去床上坐著。
香蓮這才有心打量小屋子,不覺豔羨,“這才幾日,這屋子倒收拾的比我們還像樣些。”
月芍應付的跟她扯了幾句閒話,問她,“姐姐你跟方姑娘院子裡的珠兒挺好的是不?”
香蓮笑,“珠兒是個愛閒逛的,不獨我我跟她好,我們院子裡除了王媽媽和採白姐,哪個都能跟她說上幾句。你也是奇了,問出這話來,往日裡你還不整日唸叨著讓珠兒來串門子。”
這上輩子小事哪能記這麼清楚,月芍嘻嘻一笑,又問,“下次珠兒姐姐再找你,你叫她有空兒尋我玩來,我一個人在這院子裡頭也寂寞呢。”
香蓮應下來,“那好,下回看到悄悄告訴她,不過你這是外院,她講究了怕不敢過來。”
月芍可不怕,珠兒為著方玉蓉什麼事情不敢做,尤其這樣好的機會可以從她身上打聽四爺訊息,更甚者利用她傳一些話或做一些事……而她正等著被方姑娘這樣“利用”。
上輩子方姑娘已經很成功的讓李妙瓊的四奶奶地位不穩,只可惜她怕打老鼠傷玉瓶,最後束手束腳無可奈何還是隻做了貴妾入門。
☆、第9章 解酒湯
裴府是兩排六進帶西花園的深宅,每一進都起碼兩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