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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橋集福寺燒香,拜完觀音,文殊,普賢菩薩,又求了籤,便請寺裡的馬仙姑出來解籤,這般搭上話來,又興起叫看相解八字,沒想到馬仙姑說的無一不準,當時只是叫李妙瓊略有些訝異而已。真正叫她心悅臣服,是後來馬仙姑幫她解決了幾樁十分棘手的事之後。
到後來,李妙瓊遇到些個難事雜事,甚至煩心事都喜歡找馬仙姑說一說,就是馬仙姑幫不上忙,聽聽她開解也舒服,且一般馬仙姑總能給個好辦法。
如今裴珩少有問她行程的,李妙瓊隨口跟裴二太太說出門燒香,裴二太太根本沒多問,單應了一聲而已。
馬仙姑還是一副仙風道骨的和善模樣,笑盈盈的迎接李妙瓊到內室就坐談話。
李妙瓊又如往常一般訴苦,說裴珩寵愛她的陪嫁小丫頭,表妹不要臉惦記裴珩,自己沒有孩子受大房兩個嫂子奚落……
馬仙姑開解一番李妙瓊,“四奶奶天人之姿,又是宗室貴女,嫁入裴家該備受尊敬愛戴才是,可惜時運不濟,明珠蒙塵……”她欲言又止,搖頭嘆氣。
李妙瓊最喜他人提起她“宗室女”的身份,馬仙姑每每提到,都叫她開懷。只是時運不濟還可解,明珠蒙塵卻不知從何說起,忙細問,“這是何意,仙姑快別賣關子。”
馬仙姑一副說漏嘴了急著彌補的模樣,“該死該死,一時口誤,四奶奶別當真。”
她越這樣,李妙瓊越驚疑不定,軟語懇求道:“我與仙姑多年的交情,難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且此事與我有損,仙姑怎忍心叫我矇在鼓裡不作為。”
馬仙姑搖頭,“這,這,這可不能說。”
李妙瓊越發焦急想知道,好話說了一籮筐,又是求又是講交情,最後馬仙姑“無可奈何”的開口,“此事只是我的一點估算,準不準可兩說。”
李妙瓊道:“求您快快講。”
馬仙姑細細打量李妙瓊的五官,道:“四奶奶八字貴重,面相也透著貴氣,初初一看,本該有命入王侯之家才是。偏偏叫小人汙了命格,好好的一個侯府貴婦落入無名小卒手中,著實可嘆!”
李妙瓊聽到自己有命加入公侯之府矜持的微笑揚眉,她心道自己宗室女,加入公侯府也是分屬應當,只可惜岐州小地方,最好的也不過是沒落勳爵裴家。等聽到馬仙姑說她落入無名小卒手中,不由蹙眉,心下微怒。雖說她與裴珩有些兒不愉快,但是畢竟裴珩是她夫君,說她夫君是無名小卒,那她成什麼人了。
不待李妙瓊發怒,馬仙姑已經瞧出她臉色來,忙道:“四奶奶不急著發火,我這話是有因緣的。那日裡我親眼見了裴四爺,觀了一觀其面相,再看四奶奶以往給我的裴四爺生辰八字,竟發現……”她一副十分難言的樣子,停住話頭。“太過冒昧,著實不該講,不該講!四奶奶只當我今天什麼都沒說過。”
李妙瓊只覺心跳加速,莫名的有些害怕接下來的話,可是又焦急的想知道裴珩有什麼毛病,“仙姑快說,就是冒昧的話,我聽了也不怪你。”
馬仙姑看看四周,李妙瓊早就讓人退下去了,靜室內就二人而已。便是如此,馬仙姑還是靠近李妙瓊,壓低聲音道:“裴四爺的生辰八字跟他的面宮對不上,分明……分明是兩個人。”
簡直就如晴天霹靂一般,炸的李妙瓊臉上一下子失去血色,手腳發涼,身體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才尋回自己的聲音,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嘴巴張了又張,開始出來的都是啞音,好容易才將聲音真正發出來,“胡扯,胡扯,一派胡言,什麼仙姑,我看是江湖騙子。”
她怒氣衝衝的離開靜室。
裴家這樣的人家,絕對不會像庶民平民之家記錯生辰八字,出生時多少婆子媳婦丫鬟圍著,一個人記錯,難道其他人都記錯?可如果生辰八字是真的,那就是說人是假的。
可笑,太可笑了,裴珩明明是裴家二房唯一的嫡子,怎麼可能是假的。難不成如戲曲裡唱的姑姑自己生不出兒子來,狸貓換太子弄了個假的?
李妙瓊冷笑的不住呸,“什麼仙姑,都是群騙子,竟是滿嘴胡扯,我再信她,我就不姓李。”
可是嘴巴里這樣說,她心裡卻不住發寒發冷。
如果……只是說如果,萬一這可笑荒唐之極的猜測是真的,裴老太太,大老爺,二老爺諸人知道真相會怎麼樣?
李妙瓊想著,她知道裴老太太一向只愛裴五,對裴珩不甚喜歡,也無多少關愛。裴大老爺待裴珩看著還行,但說他真的在意這個侄子,又不見得。李妙瓊跟方玉蓉尚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