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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合拍了。
可惜等到朱奕嵐將抱怨咒罵的物件轉換為何菁,鄭側妃卻沒有附和,轉而數落起她來:“你可不能對她不敬,那是犯傻!你姑母再如何厲害,總有走的一天,又不能在哥哥家裡養老,咱們勉強忍她一陣,將來還有望翻身,可你姐姐不同,看你父親這意思,是有心一直將她留在跟前的,連你二哥那麼冷的人都對她好,你得罪了她,如何能有咱們的好處?”
見朱奕嵐不以為然,鄭側妃更是拉了她叮囑:“你可記著,就是裝,你也得裝出姐妹和睦的樣兒來。跟人家換夫婿那事兒更是決不能再惦記!”
朱奕嵐滿心不快,覺得自己好心好意來安慰母親反倒換了一頓數落,著實冤枉。等出了柳園迴轉自處,又對著貼身丫鬟紋兒一通抱怨。
她這邊的管事嬤嬤與大丫頭們也算得上忠心侍主,但往日朱奕嵐說出自己的想法,還是總會被她們勸阻,不是這個不行,就是那個不好,攪得朱奕嵐萬分掃興,唯獨這個紋兒最是乖覺,不論聽她說出什麼,全都順著附和,而且還能附和得頭頭是道,一氣兒說出許多她自己都尚未想出的道理來,也便成了朱奕嵐的頭號心腹。
“郡主說的是,誰家長輩不是最疼老么的?您是王爺最小的閨女,他不疼您疼誰?二小姐一時受寵不過是因為剛來,有幾天的新鮮勁兒罷了,如何能蓋得過您去……”
朱奕嵐聽了一連串的溜鬚終於心氣兒順了,興致勃勃地問她:“那你說,我要搶了她的儀賓,也總有希望能做到的吧?”
紋兒被問的一怔,想了想才低聲道:“依我看,這種事總需你情我願,您若有辦法叫二姑爺心向著您,那就準保能成!”
朱奕嵐兩眼一亮,拍了一下手道:“不錯,正是這樣!”想起方才被鄭側妃教訓的話,她又撇了小嘴,“娘就是太膽小,這個也不敢那個也不敢,才會淪落到今日這步田地。不過倒也怪不得她,以她的身份,終歸要看父親的臉色行事。我可就不同了。”
她以手指擰著臉邊一縷垂髮,越想越覺得自己推想得沒錯。父親對她是沒怎麼溺愛過,但也同樣沒有嚴厲管教過呀。
那年她故意掀翻溫火膳的炭盤,將一個她看不順眼的宦官燙成殘廢,那宦官還是父親面前挺得力的人,父親也不過斥責了她幾句了事,連個尋常人家的罰跪罰抄都沒有。可見父親心底裡還是寵她的,她去做點什麼,縱使有點出格,父親也必定捨不得責罰她。
朱奕嵐深以為是。
次日上午,朱臺漣喚了邵良宸隨他去到西城牆上,居高臨下地為他實地解說由此往西的生意路線。
“……近年來東海的私商活躍,大量綢緞都由浙江直接出海運去西洋,走這條路的綢緞已少得多了。將來你若想要脫離七霞坊這樣的中間商獨立門戶,便需記住這條路上的各樣講究,何處有官方哨卡,何處易有盜匪出沒,都要心裡有數。”
好難得聽見漣二哥一氣說那麼多的話,邵良宸也有些受寵若驚之感,只是……
“你為何總要輟在後面?”朱臺漣忽回頭問他。
邵良宸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兩步,與他沿著城牆並肩前行,心下暗暗腹誹:二哥你也太磊落了,就一點都沒留意別人的眼神麼?
剛他們一同上城之時,守城軍官殷勤相迎,邵良宸一見對方的眼神便能讀出其中深意:喲,王長子新得了個男寵!
這兩天只要他與朱臺漣在一處,走到哪兒都能見到類似的眼神,而且今天趕得巧,他好死不死地正好選了件孔雀綠的斗篷,出門才見到,人家朱臺漣披了件暗紅色的蜀錦斗篷,雖然不是大紅配老綠,也難脫紅花配綠葉之嫌,邵良宸一男人又不好再折回屋裡換衣裳去,真是彆扭到家兒了。
又走了幾步,朱臺漣發覺他一直與自己靠的很近,好像有意遠離城牆邊沿,聯絡到方才自己指著下面介紹時他也眼神躲閃不敢朝下看似的,朱臺漣便猜出了緣由:“怎麼,你怕高?”
“嗯……二哥見笑,小時候淘氣曾在樓上跌下去過,摔了個半死,自那以後,就留了這個毛病。”邵良宸真心覺得有點丟人,低著頭好像個認錯的小學生。這城牆好幾丈高,別說他不敢靠近邊緣,就是這般在中間站著被風吹一吹,他都難免心驚膽戰。
朱臺漣微露笑意:“你這也當得一句大難不死了,但願是必有後福吧。既然如此,我們折頭回去好了,反正本也沒有必要非得站在這裡說。”說話間已自行往邊上捱了挨,好將城牆最中間讓給他走。
他們剛轉回身,就見有兩人從西城門那邊朝這裡快步趕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