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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官居千戶,當然,如果是冒名就兩說了。
他叫了起,淡淡問道:“你是從京城來的,我問你,你可認得一個叫‘朱宸’的綢緞商人?”
聽他頭一句話竟問起這個,錢寧與站在一旁的孫景文都露出意外之色。尤其是孫景文,他一進門就聽說了王爺已認回二小姐,今日就是為二小姐與二姑爺的接風宴,也聽說了二姑爺名叫朱宸,是綢緞商人,他正有滿腹疑問等待解答,聽了朱臺漣這話,疑問就又多了一條:莫非連王長子都對那位二妹夫生了疑?
“綢緞商人……”錢寧面色迷茫地沉吟片刻,忽恍然道,“是了,京城有家挺大的綢緞莊,好像是叫‘榮昌號’還是‘榮德號’的,主家姓朱,他家大兒子名叫‘朱憲’,曾經給我們石大人頻頻送禮巴結,這個朱宸若說也是京城來的綢緞商,說不定就是他家親戚。”
以邵良宸所說,他家老號名為“榮德齋”,他哥哥叫朱憲,他家生意往日都是哥哥打理,錢寧這番對答毫無破綻,也不顯得刻意。
但是,剛聽了姜煒那套說辭的朱臺漣,聽了這番話後,只會得出一個結論——這個錢寧就是京師派來協助二妹夫的另一個探子,不然就不會對這套假背景知之甚詳……
朱臺漣微一點頭,依然不予置評,轉而問:“你想來替安化王府做事?”
“是,”錢寧顯得十分熱切,幾乎摩拳擦掌,卻又不像孫景文那般點頭哈腰,“不瞞王長子說,小人原先做錦衣衛的,還混成了個千戶,沒想到一朝天子一朝臣,張採害死了我們石大人,對我們這些石大人的舊手下橫挑鼻子豎挑眼,老子……小人再待下去只會步了石大人的後塵,索性自己先辭了官不幹了。老天開眼,叫小人遇見了孫儀賓,我就想著要能在王府混個差事,怎麼不好過受張採那窩囊氣?”
他這人善於左右逢源,從前石文義在任時他確實與之關係密切,但也從未因此得罪過張採,因此之後仕途未受影響,很輕易就從石文義的跟班轉換成了張採的跟班,而現下這般說又十分自然,縱使有人跑去京城打探,也探不出破綻。
朱臺漣卻如沒聽見一般,不顯得相信也不顯得疑惑,待他的長篇大論說完了,問道:“你想為我們做事,有些什麼本事?”
錢寧露出幾分自豪,挺胸道:“小人別的本事沒有,只有一身武藝,尤其善使弓箭,雙臂皆可開弓,百步之外可穿楊。”
孫景文在一旁懶懶地插口:“我們安化王府不缺護衛,要你一個善使弓箭的人做什麼?”
錢寧正待分辯,朱臺漣卻道:“好,你就留下吧。陸成,為這位錢壯士在外院安排一處住處,食宿與侍衛統領等同。”
候在門外廊下的宦官答應了一聲,進來有請錢寧,錢寧喜笑顏開,對著朱臺漣連連作揖稱謝,跟著陸成告退出門。
待他們走了,孫景文試探問道:“您是想要留他在跟前,好就近監視?”
朱臺漣沒有回答,只道:“你一定迫不及待想問我那二妹的事,又何須為這些閒事廢話?”
孫景文確實迫不及待想說起小縣主的事,聽他提及話頭,便不再理睬錢寧,道:“正是呢,我在京師辛苦打探了月餘,都沒尋著二妹蹤跡,她怎就自己來了安化呢?”
“你找著了,正是因為你找見的那姑娘就是二妹,她聽了你的話後與妹夫商議,才決定來安化認親,就是這麼回事。”朱臺漣三言兩語說了過往。
孫景文恍然點頭,很快提出一個疑點:“可是,我遇見二妹那時,她還是閨女打扮,不像是嫁了人的。”
朱臺漣輕鬆道:“沒錯,他們那時尚未成親,這些我已知曉。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孫景文稍作斟酌之後,並沒多說什麼,轉而問:“您方才向錢寧問起二妹夫,是不是……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
朱臺漣站起身,緩步走來他身側道:“你若有話想說給我聽,就來痛快說,不想說的,就好好藏你的私,別來拿我當個傻子試探。你早該明白,在我面前耍心眼,你不夠格!”
說完便徑自出門而去。
孫景文連討沒趣,也只能默默憋氣。當下離了書房,去到方才安置他暫且歇息的耳房裡,翻開隨身行李,從一隻裝銀錢細軟的小木匣裡取出一支鳳翅形的赤金步搖。
孫景文的視線緊緊盯在步搖根部所刻的“御”字之上,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第53章 接風飲宴(五)
晚上的宴會少了生人間的引薦與熟人間的寒暄; 開始得就比中午利落多了。對邵良宸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