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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對丟失的那支御貢金釵留了心,早就有所提防。他接了調查安化王府的差事; 得知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物事落到對方手裡; 怎可能不去早做準備?
孫景文雖然好好回了安化,那個受傷的葛城是回不來了; 邵良宸已與張採說定; 等孫景文離了京城,就暗中收拾掉葛城,偽裝作事故,這對廠衛而言毫無難處。
只要葛城回不來; 孫景文並未親見那支金釵是何菁所遺落,更沒人見到金釵主人的丈夫就是邵良宸,那金釵的威脅就不大; 想要矇混過關並不難。
比起他殺袁雄所冒的風險,這事可謂是微不足道。
這些籌劃他都對何菁說過,所以臨到此時,夫妻兩個一聽說那支金釵引發的結果竟是孫景文的敲詐,俱是覺得荒誕離奇,並沒多少緊張之感。
何菁欠身問:“那你打算如何應對?不搭理他總不行吧?”
“那自然不行。”邵良宸目光撇向一邊,“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楊英仇鉞那些人本就會對我有所提防,倘若再聽說從咱們手裡出過這東西,很可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做我這一行,自然是儘量別去引起人家注意最好,不說別的,若是人家派人對我隨時跟蹤盯梢,就難免為我製造麻煩。所以說,還是儘可能不讓他說出去最好。”
何菁一皺眉頭:“那你又想怎樣,總不能真給他一萬兩銀子吧?”
邵良宸抬眼瞄著她:“一萬兩銀子換我平安,難道不值?”
何菁頓時苦了臉:“啊?真要給他啊?咱家一共才有幾個一萬兩?憑什麼要便宜那種勢利小人?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據她所知,他們家除了固定財產之外,現銀連整帶零,統共也不比一萬兩這個數目多多點。真要給了孫景文,差不多就算是傾家蕩產了。
看著她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邵良宸笑不可支,指著她笑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銀子!當日才丟了那麼小的一支金釵你都心疼得要命,怎可能捨得一氣兒拿出一萬兩銀子來給人?”
何菁這才明白他是有意逗自己,憤憤然朝他砸了一個引枕:“你還敢提!若是你當時將金釵搶回來了,今日又何須對付這個麻煩!那你說,到底怎麼辦?”
邵良宸將引枕接在手裡,輕輕掂了掂,聽著裡面的莎草沙沙作響:“其實呢,他能來敲詐我,這是好事,愛財的人才是最好對付的人,他圖我的財,就不會再去找楊英仇鉞告狀,被人當面敲詐總比背後算計要好得多。你彆著急,容我再想想辦法,想要既不叫他惹麻煩,又不給他銀子,想必也不難。”
何菁也恢復了冷靜,明白過來:“對,真要乖乖給了他銀子,不也等於向他招認你的身份了嗎?可見是萬萬不能給的!”
總之她還是捨不得銀子,邵良宸心感好笑,將兩臂撐在炕桌上,兩眼亮閃閃地望著她問:“菁菁,若是真有一天,人家綁了我,要你取一萬兩銀子去贖我,你拿不拿啊?”
何菁捧起茶杯慢悠悠地飲著茶,抬眼瞥他一下,撇開唇角露出一個諷笑:“拿,當然拿啊。你忘了?我是郡王之女,我夫君被人綁了票,贖金自有父親替我出,我自己又不用花銀子,幹什麼不拿呢,是吧?”
邵良宸不期得到這樣一個回答,一時目瞪口呆。他都忘了,自己還是個賣燈的。
“那個,還有一件事,是錢寧對我說的……”這幾日過來,明顯看到何菁對安夫人之死的掛心已淡去了大半,邵良宸便將朱臺漣指使錢寧射殺安夫人一事原原本本對她說了。
何菁聽完,並不顯得有多吃驚意外,只是面色凝重地沉默了一陣,方道:“如今已得知了形勢與主事人的身份,是不是你想回京覆命,也都可行了?”
邵良宸很快領會到她口出此言的意思:“可行是可行,但安化王府當中誰參與主事還未確定的話……”
“沒確定麼?”何菁打斷他,“如今我們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無論他看起來再如何不像,咱們都已能大體確認,王府當中的主謀非他莫屬!你說謀反這種事,還有他並不情願、被人脅迫的可能麼?一旦事敗就是滅門之禍,別人還能拿什麼脅迫他?所以說,不論是出於何樣心理,他都是自願為之!既是他自己有心送死,還是拖著全家人一塊兒去送死,我們還需勞心費力去救他?他是想造反!就算咱們真有心救,又哪來本事救得了?”
沒想到得知這一件事便讓她對二哥的印象有了偌大變化,邵良宸有些心緒複雜:“菁菁,他殺安夫人,畢竟是為救我……”
何菁蹙著眉搖搖頭:“他有心救護你,我當然感激。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