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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側妃手中扭著絹帕,咬著唇道:“比起這事,倒是你姑母這趟來得蹊蹺,說不定才是咱們的心腹大患!”
幾家歡喜幾家愁。安化王請榮熙郡主上門的真實原因尚未對人公佈,朱臺漣還是從榮熙郡主口中得知,才告訴了何菁。鄭側妃自然也只能用猜的。
此時夜色漸深,安化王仍然留了榮熙郡主在自己房內,對她細細做了一番交代。
“今日這一看,你這後宅也確實亂得不成樣子,主子沒個主子樣兒,僕婢沒個僕婢樣兒,是該管管了。”榮熙郡主拈著幾顆琥珀桃仁緩緩吃著,在兄長面前暢所欲言,“你放心,我必會為你理出個眉目來。”
安化王嘆了口氣:“可是,你真能在我這邊常住下去麼?將來你若回了家,我又無心另娶妻妾,這內宅又要交給誰去管?”
榮熙郡主在桌上輕拍一下:“交給你閨女啊!你是王爺,女婿都是上門來的,閨女儘可攏在跟前,我看得出,菁菁這孩子既聰明,又正派,有我調。教她幾個月,叫她替你管家就成了。”
足見榮熙郡主也不會勸安化王將後宅交給兒媳婦,知道那是白費唇舌。
安化王怔了怔,點點頭道:“這倒也是個主意,哎,我還未對你說,你是做姑母的,言行總需留意著些,菁菁小兩口是初來乍到,別叫人家看笑話。”
榮熙郡主噗嗤一笑,縱是對著兄長,也同樣媚態百生:“你不就是看著宸兒相貌生得好,怕我打他的主意麼?也太小看我了,我想要俊美少年張手便來,何時打過有婦之夫的主意?再說了,我不過是招些美貌少年做僕從看著養眼,這點外人不知,你還不知麼?竟也來如此說我。”
安化王也笑了笑:“我自然知曉,只怕人家不知,倒誤會了你。”
安化城裡最大的一座綢緞莊名為“七霞坊”,經營綢緞生意的同時也是一大綢緞中轉站,許多沒有渠道將貨物直接銷往西部的客商便將自家貨物賣給他們,獲利雖比直接賣出稍遜,卻也遠勝過在國內銷售的利潤。
七霞坊的掌櫃袁雄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胖子,做慣了生意,見人先帶三分笑,對上門的大小客商一視同仁,從無慢待。如今日這般,見到來人朱宸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而且通報的自家字號也不響亮,袁掌櫃還是十分熱情地予以接待,並在對方要求之下,痛快地答應帶其去後面的庫房看看。
“我們這兒日常走貨極快,貨物通常存放最長不超半月,便全部售出,絕無蟲吃鼠咬的風險。您若有心借安化中轉,七霞坊決計是最上之選。”袁掌櫃一路走一路介紹。
邵良宸跟在他身後,看準身周沒了人也不會隔牆有耳,便低聲道:“火漆密令上月初四發出,想必掌櫃的早已收到了。”
這時候通訊效率極低,不方便像現代那樣設定什麼僅有內部知道的接頭暗號,只有像這樣提及僅限內部人知悉的隱情,如錦衣衛火漆密令的日期,就算抵了暗號了。
袁掌櫃回頭多打量了他幾眼,笑了笑沒有出聲,直至兩人穿過衚衕與庭院,開鎖進了一間無人空屋,袁掌櫃掩上了門,才向邵良宸拱手道:“哎呀真沒想到,張大人派出來的人竟會如此年輕,可見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了。”
邵良宸客氣還禮:“見笑,您才是老前輩,我們只有向您學著的份兒。”
袁掌櫃連說“哪裡”,請了邵良宸落座。這裡是七霞坊庫房的最外面一間,其實就是庫房最頭上用板壁隔出來的半間小屋,旁邊一扇門裡就是倉庫,盡是擺滿粗布大包裹的貨架,外間設施簡陋,只在靠近門口的地方設定著一張方桌並幾張圈椅,另外因天冷還點了一個小爐。
袁掌櫃一進門就撥旺了爐火,從水缸裡舀了一瓢水到一隻小銅壺裡,放上火爐燒著,向邵良宸問:“敢問,您真名便叫朱宸?”
邵良宸笑道:“是啊,您真名不也就叫袁雄麼?”錦衣密探大多並不化名,因為沒見過密探名單的人都不會知道他們的身份,但他是個特例,他的真實身份,對自家同行也不能輕易洩露。
袁掌櫃笑著點頭:“說的是,那您現今在何處落腳?哦,您可別多心,我不過是想問問,有沒有需要我關照的地方。”
他若不是這般小心翼翼,邵良宸還真沒多心,聽完這話,他就有了一絲疑慮,直言問道:“怎麼,聽您這意思,莫非咱們同行之中有人叛變?安化王府失蹤的那位陳瑛兄弟可是與此有關?”
袁掌櫃微露愁容:“不瞞您說,這事兒我也還沒鬧清楚。咱們坐探之間也不常會相互聯絡,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