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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關白”本意解釋為“陳述”或“稟告”,是由遣唐使傳回日本的漢語詞彙,演變至今,已經成為了日本輔政大臣的稱謂,就是宰相,在現階段,是比天皇更加握有實權的日本第一實權人物。
朱厚照慢悠悠道:“這事雖然耗了幾年工夫,說起來其實也簡單。當年我聯絡佛朗機人賣火器過來,專挑了平戶那邊的一個最弱的守護來交易,火器我只賣給他一家,他付不起銀子的時候我就先佘給他,自己墊付銀子給佛朗機人,等那個守護打贏了仗,搶來銀子再付給我。他手裡有了越來越多的火器,也就越來越容易打贏,然後再來買我的火器,再去打仗,如此迴圈往復。
等我們來往多了,他也足夠信任我了,我便帶著錢寧江彬一起去幫他打仗,有了我們幫忙出謀劃策,再加上火器,他的仗就越打越順,地盤也越打越大,人越打越多。我們陪著他們統一了九州,吞併了四國,又打到本州。
他們日本國的人比咱們還更崇尚英雄,發現我們比那個守護更有本事,後來收羅的人就自然而然奉了我為首領,今年年初攻佔了京都,我出資替他們的皇上辦了登基大典,他就封了我做關白。”
何菁下巴都快掉了:“您是說,您……統一了日本?”
朱厚照擺擺手:“還沒統一呢,北方有些地方還在打著,錢寧正在那邊督戰,估計得再過一兩個月才能統一……嗯,除了周邊個別被海盜佔據的小島之外,那些地界還要慢慢拾掇。”
他還挺謙虛!見到邵良宸與何菁一副見鬼一樣的神情,朱厚照還覺得挺奇怪:“彈丸小國而已,很稀奇麼?”
何菁與邵良宸其實也想得明白,如果他們也是古代土著,大概就不會覺得正德皇帝統一日本有那麼稀奇了。在此時的中國人看來,自己的國家就是世界中心,別的彈丸小國自己真想打就都能輕易打得下來,放任他們不管只是不稀得打罷了。
細想想其實朱厚照的作為也很合乎邏輯。
將來的海盜王王直在佛朗機與日本之間倒賣。軍火,畢竟走的是商人路線,目的只為賺錢,誰出錢他就把商品賣給誰,於是日本國拿的出錢的領主都買到了軍火,一通硝煙瀰漫的亂打,打了好幾年也沒分出勝負。
人朱厚照就不這麼幹,先把軍火只賣給一家,扶植一家獨大,在火。槍火炮的強大攻勢之下,武士們再高明的刀法又算個毛線?所以朱厚照扶植誰,誰就所向披靡,最終軍火輸入演變成了軍事幹預和佔領。朱老闆就成了全日本的老闆。
日本沒有中國人那麼看重出身,豐臣秀吉也不過是個連正經姓氏都沒有的窮娃子出身,本地人也就不會因為朱厚照是個外國商人就對其牴觸。在這裡,只要有本事就有希望得到出頭之日。
邵良宸再次撿起了自己曾經的那個感覺:保下正德皇帝一命,就是放了一個大魔獸出籠。
現在這貨竟然把日本拿下來了,將來他還會幹出些什麼?
夫妻兩個盡力收起“怎麼會這樣”、“這是不是真的”之類的念頭,努力讓自己接受下這個離奇的事實。邵良宸問:“那您現今有何打算?”
朱厚照似乎並不覺得統一日本是什麼偉大戰績,絲毫不顯得意,反而面現悵然:“這幾年接觸的都是這群小矮子,我越來越覺得,別看他們不大上臺面,卻個個都好戰得很,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看見什麼東西喜歡出手便搶。這樣的一群人,將來要叫他們有統一的時候,很可能對周邊各國、甚至對咱們大明,都是個威脅。”
那可不是嗎?這話簡直就是預言,邵良宸滿心佩服:“您說的是,所以您是打算……”難道是徹底滅了他們?
“我是打算,把這塊地方徹底變成咱們自己的。”朱厚照手裡玩弄著茶盅,說得輕輕鬆鬆,“別看我現在權柄挺大,還是有著不少不便之處。就說這銀子的事兒吧,日本國上下有好幾座大銀礦,出產的銀子相當多,可他們自己卻不大會冶煉,做不出能直接花用的好銀子。我又不想叫咱們的本事都被他們學了去,就叫人將這裡產的銀子都裝上船,拉到琉球國去,交由那裡可靠的明人冶煉,然後再拿去花,你說這多麻煩?倘若把整個日本國都拿下來,讓這裡都成了咱們的地盤,不就沒這些顧忌了麼?”
邵良宸不甚明白:“等到全日本都統一了,不就都是您說了算了麼?”
朱厚照搖搖頭:“別看我現在做著他們的關白,手中權柄比他們皇上還重,可我畢竟還不是皇上,他們史上也有過不少一時風光的領主,但大多人亡政息,等我百年之後,這塊地方還會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