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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其實打的是賈赦和王夫人的主意,至於賈政和刑氏麼,則是連帶的,屬於誤傷了。
刑氏平日裡恨不得一錢銀子掰成兩半花,如何會心甘情願地拿出自己的私房來填補這個窟窿,至於賈政從來只見他在賬房支銀子,就沒有往家裡賺銀子的時候,所以他習慣性地望向了自己的太太,王氏。
王夫人對於丈夫再是瞭解不過,所以除了苦笑搖頭外,她竟然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
至於賈赦麼,他不是沒有錢,賈府的幾位主子中,除了賈母外,也許就賈赦的私房最厚了,也許比賈母的私房還要豐厚,畢竟當初國公府太夫人去世時,家產沒有透過兒子兒媳,直接進了孫子的庫房,還有他的原配夫人的嫁妝,也沒有給賈璉,而是賈赦自己保管著。
當初老太太本來想要插手兒媳的嫁妝,可惜的是,賈赦的手腳比她還快,等老太太打發賴家的去時,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別提賬本子或者契紙的,就是一根線頭子老太太都沒有摸著,正是因為此事,老太太和長子的關係僵到了谷底。
賈赦看著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直接扯著嗓子道,
“這省親別墅可是為二房女兒建的,又不是我的女兒,我憑什麼要往外拿錢,至於外甥女,她不是縣主嗎?有朝廷俸祿,難道還會餓死不成了?府上就她們兩口子,果真沒米下鍋了,我這個當舅舅的每年為他們提供米糧蔬菜,這也花不了幾個錢,反正妹妹沒了,權當是我替她照顧女兒罷了。”
這是一項昏聵的賈府大老爺嗎?伶俐地簡直令人不可置信呢。
賈赦已經想好了,反正跑腿做事兒行,可要讓自己往外拿銀子,一切免談。
“再者說了,甄家不是存著咱們家五萬兩銀子呢?又不是將林家的全部產業給貪了,有這五萬兩,老太太再將剩下的拿出來,大致湊湊,不就夠了?”
但凡涉及到銀錢,賈赦比誰都清楚,府上的情形他是門兒清,不過是心灰意冷,不想管而已。當然,也是一種冷暴力,他是在抗議老太太的偏心。
可惜的是,老太太一直都沒有和他同一個頻道過而已。
“是呀,是呀,老太太最是慈祥,一向也是最疼姑太太的,對外甥女兒也是照顧有加,老爺說的都對呢!”
邢夫人一向都是賈赦的應聲蟲,看著眾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她便勇敢地站了出來,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立場,反正自己和老爺是夫妻一體,夫唱婦隨一點兒沒錯。
“老太太也勿要太過憂心,我讓王氏送上二十萬兩過來,填補一下吧。”
賈政嘆了口氣後,對著賈母道。
他才是這個屋裡最瞭解事情來龍去脈的那一位,當然,是除了賈母之外的知情人。
林家的產業總共變賣了一百多萬兩,當初賈家與甄家平分,賈家只要現銀,正好甄家就將這些賺錢的營生收歸門下,畢竟甄家在江南,也好經營。
所以賈璉帶回來了將近九十萬兩的銀票回來,當然,這也是有水分的,他自己偷摸地藏了幾張,卻是無人得知的。
不過很快,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
現在,省親別墅剛剛開建,大概也就花了個二十萬左右,賈政一口讓王氏送過來,既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也是逼著賈赦拿出銀錢來。
畢竟自己是二房都拿了二十萬兩了,賈赦這個當大哥的可不能比弟弟還小氣吧?
可惜的是,涉及到了銀子,賈赦成了聾啞人,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坐在賈政的上首,研究著茶碗上的花紋。
老太太屋子裡的東西果真是好啊,這茶碗兒都比自己屋子的精緻。
再抬頭看看不遠處的鴛鴦,這姑娘也該是時候嫁人了呢。
鴛鴦被大老爺這麼色眯眯地瞄了一眼,心中泛過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來。
饒是早就對長子失去了信心,可是賈母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失望過。
“算了,剩下的我補上吧,你們都走吧,王氏你先留下。”
賈母一臉的疲憊,對著兒子,兒媳們道。
邢夫人生怕自己走的晚了,老太太再找自己要銀子,是以腳步飛快,至於賈赦,更怕,所以兩口子跟後面有什麼追的一樣,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老太太的院子,上了馬車,從西角門離開,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雖然賈母已經開口攆人了,不過賈政留了下來,反正他什麼都不懂,所以賈母和王夫人也不大在意。
最後,一家三口人在屋裡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半天,做出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