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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立在外間的賈蘭聽著裡頭婆媳倆的口角,面色發白,聽著自己以為的端莊賢淑的妻子滿嘴的汙言穢語,聽著自家母親的委曲求全,他還哪裡能忍的住,可想想自己的前程,想想自己的岳家,賈蘭邁開的腳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顯然現在,他還不能為母親出頭,還只能讓母親受著委屈,可是不會太久了,想想前些日子自己和貴人的會面,想想他們之間即將要做的納西大事兒,賈蘭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面色鐵青的賈蘭聽完了這一場婆媳爭執之後,瞧瞧地離開了母親的院子裡。
出門上馬,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長隨小廝地急忙追了上去,可茫茫天地的,京城這麼大,實在是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可大家也不敢回去,只能在外面繼續地找他。
賈蘭不辨方向,胡亂地跑了一圈兒,覺得將心中的鬱氣都給撒了出來之後,這才算是好了一些,可此時夜色略略地有些發暗,城門只怕是快要關了,所以賈蘭再次地迴轉,可到了城門口之後,剛稜箭支只撲他的胸部而來。
面對這種危險,賈蘭徹底地懵逼了,一支接著一支的箭支,直接地將他和他的馬,射成了篩子,馬匹吃痛之下,揚起馬蹄,丟掉主人,往前跑了幾步,這才徹底地倒下了。
可是賈蘭呢,此刻已經血染透了官服,身子漸漸地開始發冷。
“賈蘭,你振作點兒,先忍忍,馬上請大夫!”
駱辰逸看著這樣的賈蘭,說道。
“林姑父,留子,休妻,照顧我母親!”
賈蘭看著駱辰逸,說完了之後,瞳孔已經開始擴散了,可仍舊是一臉急惶和倔強地盯著駱辰逸。
“好,你放心。”
駱辰逸自然是知道依著他的這種傷勢,肯定是救不回來了,鄭重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答應了。
他腦袋一歪,徹底地沒了氣息。
很快地便有小校官上前,要收回賈蘭和馬匹身上的箭矢,駱辰逸儘管不知道賈蘭到底犯了什麼罪過,竟然讓這些人毫無顧忌地開始殺人了,可到底也是怒氣難忍。
可那小校官丁點兒也沒有懼色,上前見了禮之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面令牌,對著駱辰逸晃了晃,看著駱辰逸沒有什麼意外之色,心中雖然略略地有些驚訝,可面色不改,將那些箭矢收了起來,扔下了血肉模糊的賈蘭,揚長而去。
通政司的大名朝堂上聲名赫赫,大家都知道這是皇帝養的鷹犬,可到底以往並未似今日這般肆無忌憚過,所以這個賈蘭,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皇帝連半點兒的顧忌也沒有了?選擇了直接殺人震懾。
可賈蘭不過是個位卑官小的工部郎中而已,五品的官員,到底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駱辰逸想不明白,也是無心探究這些事情。
這樣的王權社會,一切的榮寵都隨著帝王的喜好,駱辰逸忍不住地從頭到腳地泛著寒氣,也許,自己也該是時候考慮考慮退路了。
賈蘭的小廝和長隨們總算是找到了自家主子,還是透過別人的告知和引領之後。
可是看著自家之前還活蹦亂跳的主子,再看看如今死的透透的,眾人還哪裡能不慌神?
“駙馬爺,我家主子如何會成為這樣?如今可該如何是好?”
有個略顯老成之人過來請示一臉陰沉地駱辰逸道。
“我已經使人去衙門報官了,很快就會有人來了,你們也打發個人回去,跟你們奶奶和老奶奶說說這事兒吧。”
那人聞言,面上帶著幾分悲慼和氣憤,似乎是對於駱辰逸的平靜表示不滿,可到底人家是主子,吩咐下來的事情自己也沒有置喙的權利,所以那人腳步沉重地回去了。
聽了小廝之言,曉得自家兒子出去的李紈並沒有因為兒子的不作為而惱火生氣,反倒是坐臥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了一般,各種地不自在呢。
聽說是太太那邊兒要生了,李紈也是慌了神兒,顧不上和兒媳婦才剛剛地鬧了一場,急忙地趕去了前面主院。
賈蘭媳婦兒被丈夫身死的訊息刺激之後,直接地發動了,才八個月身子,雖然產婆,奶孃啥的早有準備,可到底也沒有直接地住進府上,所以這會兒賈蘭的院子裡已經徹底地亂套了。
好在李紈還算鎮定,穩住了局勢,眾人這才按著她的吩咐,雖然還慌亂著,可也不像剛才那樣沒頭緒了。
這裡奶奶都早產了,底下人也實在是不敢再將主子的凶信告訴老奶奶了,生怕她再有個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