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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起了別的,儘管是側妃,可到底比不上正妃尊貴,所以雖然是有典禮的,可到底一輩子不能著紅。
這樣想想,小宋氏倒是有些悵然了。
女人啊,誰又願意去做小呢?
看著她目露悵然,駱辰逾倒也不好再抱怨了,索性退了出去。
在院門口看到了往日裡素淨清雅的妹妹一身大紅,面色平靜,明明是熱鬧的顏色,可襯的她更加清冷孤寂了。
駱辰逾心中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妹子,彼此之間問候了兩句,駱辰逾略顯狼狽地離開了。
看著二哥凌亂的腳步,駱婉瑜露了一抹笑容,靜靜地站立了片刻,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這才進了母親的院子……
靜孝公主府·書房
“宋家倒是好算計,當我駱氏沒了,是不是?欺人太甚!”
駱辰邁對於這樣的被動嘔死了,一臉的陰狠,對著堂弟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不過是婉瑜的終身只怕要毀了,二哥,你拿個主意,到底該如何?”
駱辰逸淡淡地道。
二房的事情,他真心不能插手,也不想擔責任,不想自己揹負,所以看向了駱辰邁。
他是駱氏嫡支長房,如今駱氏明面上的代言人,所以這事兒就該他拿主意。
駱辰邁聞言,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情,自己能如何?
既然身為母親的二嬸都捨得,自己要是再籌謀其他的,這不是和二叔二嬸結仇嗎?
豈能如此輕率?
“既然事成定局,那麼就順其自然吧。”
駱辰邁對著自家堂弟道,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駱辰逸自然也不會多事兒,駱婉瑜進宮,成了定局。
正月裡,駱婉瑜在傍晚時分,被一頂四臺小轎抬進了宮廷,一前一後,皇長孫的後院裡便多了兩位側室。
許是沾光駱氏,許是因為趙皇后對駱氏女的生育能力的看重,總之,儘管為側室,駱婉瑜也成為了正妃之下的第一人。
不過她永遠都是淡淡的,笑容也很少,似乎就沒有真心歡喜的時候,萬無不縈懷,說的便是她這樣的情況吧。
縱然是之前想要透過他拉攏駱氏的皇長孫,在新鮮了幾日之後,也丟開了手,這樣一個冰塊兒似的女子,只怕是永遠都捂不熱,自己又何必費神。
駱氏既然有女兒進入了自己的後院,除了站在自己身後外,他們難道還能有別的選擇不成?
想想父親往日裡的教誨,皇長孫對著這位側室也是淡淡的,對著另一位,溫柔如水的另一位,倒是更加看重。
不過饒是如此,駱婉瑜在宮廷後院的日子也不好過,男人和女人看待問題的重點並不相同,正妃可是比誰都是知道駱氏在朝堂上勢力,所以駱氏從來都不可小覷,成為了她打壓和重點防範之人。
尤其是在自己沒有誕下丈夫的嫡子之前,別人誰都能生孩子,只有駱氏不可。
這些事情在進宮之前,兩位哥哥都說的清清楚楚的,駱婉瑜焉能不知。
丈夫待她平平,她索性誰也不去巴結,就守在自己的院子裡,大門不住二門不邁,也不巴結上面的貴人們,永遠都捧著,永遠都是清清冷冷的樣子。
想著自己從大哥那兒的來的西洋的素描書,駱婉瑜開始學習,一旦有了事情做,投入其中,這平靜無波的生活,似乎也不那麼難熬了。
至於受孕生孩子,丈夫一月都不大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裡,她一個人難道能生出來孩子嗎?
再者說了,即便是生出來了,自己縱然是有撫養孩子的資格,可是面臨這後宮的傾軋,自己能護得住自己的孩子嗎?
駱婉瑜本就是個內秀的,所以一點兒也不著急。
日子還長著呢,看著正妃跳腳的樣子,她心下一嘆,女人啊……
駱婉瑜正月裡倉促進宮,二月裡,上皇終於熬不住,離開了這個世界。
要說傷心麼,肯定是有的,可更多的是複雜。
這沒頭沒腦,說的便是皇帝。
在親眼看著父皇嚥氣的那一刻,他心跳如雷的同時又是忍不住地在傷心。
這並不是假裝的,在死亡面前,他是真的放下了和父親之間的罅隙,釋懷了。
二十七聲喪鐘響起,早有準備的勳貴,朝臣之家早早地就換上了素白之物。
三月不得飲宴,半年不得嫁娶,皇帝和二皇子自然是需要服喪三年的,不過皇家一般都是一個月即可,一日頂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