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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前輩。”
狐狸眼的青年; 何止。《風起長安夜》裡的男三,也是南言之前合作過的前輩。
可能是有熟人在,南言融入的很快。
這裡是整個的民國風影視城,遠離市區,周圍一片空曠,演員除了片場,哪兒也去不了。
大夏天的,南言穿著全套的秀禾服戴著髮套; 恨不得抱著風扇吹一吹。
太熱了。棚子裡的燈一打,更是熱的人眼冒金星。
室外高溫已經三十多度,棚子裡的溫度隨便也過了四十,演員們全靠冰塊小風扇物理降溫。
方緣和滿饒兩個主演的能力就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了。
即使大家都是共處一個悶熱的棚子裡; 他們倆演起對手戲來,不急不慢,你來我往的交鋒絲毫看不見酷熱的痕跡; 甚至因為夫妻兩種種的猜忌戒備,導致他們的戲是有一股涼意的。
南言問化妝師要了幾個卡子,把長袖折了折固定,手裡抱著她的本子認真看方緣和滿饒的對戲,手下飛速記錄著。
這是何止第二次面對南言在片場的認真。他這會兒沒戲,搬了個凳子坐了過來。
“你很認真啊,”何止看了一會兒,低聲說道,“每一個你都要這麼記錄麼?”
“差不多,”南言筆下不停,“所有的前輩都有自己的獨特長處,他們的處理方式能讓人開竅,我多記多看,總能有學得到的。”
她起步晚,想要做出點成績來就要不斷的努力。
“下一場,小蝶蘭準備。”
南言收起了本子,重新補了補妝放下袖子。
導演還在看剛剛的那一段,頭也不抬道:“看著你的前輩們,咱們爭取三條內過,別耽誤時間。”
南言比了個Ok的手勢,上了二樓。
她這個鏡頭很簡單,從樓上下來,頂大太太一句,給陸老爺撒個嬌,摔個帕子就出門。
南言心跳有些快,她做個幾個深呼吸平復。
“小蝶蘭進場。”
收到指使,南言抬眸。
她穿著的是圓立領琵琶襟的上襖,裡外三層,袖子長短剛好露出了個層次。最外面的一層是米黃色團花的暗紋。領緣袖緣鑲著藍緞彩繡花雲邊和一圈蝶翼的織帶,衣襟的盤扣處繡著如意雲頭,又墜了個玉葫蘆墜子。下裙配了條雙瀾粉緞彩繡花夾裙。她一手扶著樓梯扶手,款款嫋嫋走下來。
隨著她的走路,那衣襟前掛著玉葫蘆和她鬢角插著的一根朱釵微微輕晃出一個穩穩的節奏,裙襬搖曳之中繡花彩蝶繁花美不勝收。
導演盯著她的走路姿勢,一直準備好了喊卡,結果等南言一步步走下來,攥著手帕都給滿饒行了個萬福,都沒有喊出來。
“我在上頭繡花,盡聽著大太太的聲音了,可沒吵著我繡不下去了。”
南言行禮標準的就像是行雲流水般順暢,比呼吸都還要自如。她眉眼彎彎地,站在大太太身前那自然的模樣,就像是練過無數遍。
滿饒在鏡頭看不見的地方,是有些詫異的。
這個女孩定下來的時候,她不在現場。只聽其他演員說起過,小蝶蘭的那個演員一看就是用心的。
她開始還不知道,現在當南言帶著小蝶蘭走到她眼前了,滿饒才明白其他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的確是個很用心的新人。
滿饒飛速看了眼南言。
不知道私下練過多少遍,這種民國戲的身段念詞和表演風格才能這麼流暢。
“偷聽大婦說話,你倒還有理了?”滿饒瞥了滿臉笑意的南言一眼,不緊不慢。
南言立即接話:“大太太聲氣兒大,怎麼還賴我偷聽。”
她一扭頭就朝方緣的位置挪步。
方緣的民國扮相,帶著兩份頹廢,又有著讓人移不開眼的沉醉,短髮長褂,手握著菸斗,細眼眯著,不曾參與自己大太太和小姨太的鬥嘴。
“老爺評評理,可是蝶蘭兒的不是!”南言眼前只有民國扮相的方緣,把那個高挑御姐的形象拋開了。
方緣一笑。他渾身帶著一股懶懶的勁兒。
“蘭兒,給你太太道歉。”
南言嘴一嘟,給大太太敷衍地行了個禮,手中帕子一甩,扭頭就出了門去。
“卡。”
導演反覆看了兩遍,瞥了一眼挽起袖子湊上來的南言。
“還行,繼續保持。”
南言鬆了一口氣。
“演得不錯,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