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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放著喝乾的藥盅和一碗清水,沐芽蜷縮在被子裡用力捂緊;三床被子壓著依然抖得厲害;埋了頭,不能呼吸,還是抖。
冷;冷得渾身所有的毛孔都在滲著寒氣;心臟像被低壓電流穿過;抑制不住地擺動,口中哆哆嗦嗦的,不停地喘息。
這幾天原本是晚飯後開始發冷,冷一個時辰然後燒起來。燒起來,頭昏腦漲,可是不冷;就舒服一點。早起會退下去;人能支撐一天;可是昨天開始就退不下去了,冷……
“沐芽,沐芽,”
門外傳來一個女孩兒的聲音,沐芽咬了牙,把腦袋從被子裡露出來,“如,如意姐姐,是你麼?”
外頭的人一推門,裡頭栓著,不覺壓了聲兒叫道,“哎喲!你怎的還沒起呢?主子叫呢!”
“起,起來了,這就來。”
在門外又等了一小會兒,還不見門開,如意道,“你快著啊,公主和王爺都等著呢,我先上去了。”
原以為是師傅叫她讀書的事,一聽兩位都在,沐芽趕緊往起爬,剛撐起了手肘,頭一陣眩暈,趴在枕頭上磕了磕才撐著胳膊直起身。人像殘得只剩上半身,牙咬了又咬還是不敢拖那條腿。不行,不能拖了,一狠心,掀了被子,膝蓋剛一曲,呃!!!
鑽心的地痛!痛!痛!死咬著牙,淚也憋不住,開了閘一樣湧了出來。自從穿越後,淚多了很多,沐芽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可是,真的好疼……
轉過身,輕輕把褲腿撩起來。厚厚的藥紗又被膿水殷透,血和膿黏著傷口,每開啟一圈藥紗像重撕裂了一遍。沐芽不停地吸了涼氣,瑟瑟地抖著。傷口完全暴露出來,伸手去夠高几上那碗清水。每次吃藥她都只喝一口清水漱口,剩下的要留下來清洗傷口,她實在是沒有力氣準備兩份。
清水倒在藥紗上,輕輕蹭在傷口,每一下都像小鋸子在拉,額頭滲出冷汗滴在鼻尖,癢癢的,沐芽抬起手臂蹭了一把,奇怪自己身體裡竟然還有水。
清洗乾淨,又上了些白藥。珍貴的雲南白藥,她已經用了兩小罐,卻依然阻擋不住傷口的惡化。那天雨太大,雖然劉捻兒很快就帶著馬找到了她,可山路泥濘,一不當心陷入泥坑裡,把傷口泡髒了。大夫瞧了兩次都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