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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沁冷笑一聲,盛了一勺又遞到江沅口邊,“吃!這是最好的雪蓮,你不吃下去,你媳婦守寡、兒子沒爹!”
有的時候千般道理抵不過一句大實話,什麼家國大義,這一句噎死人的話比什麼都重,江沅應著她的話音強撐著張開了嘴……
就著亦沁的手,江沅顫顫地一口一口嚥下。亦沁握著小湯勺,手穩,喂得不緊不慢,些許流出些來,帕子輕輕在他嘴角邊沾去,十分輕柔,連帶著她面上都有了些溫柔之色。
這真是邪門的一幕,看得林偵的心都發軟。
帳簾猛地打起,一股冷風灌入,衝得林偵一蹙眉,亦沁一動不動,只管精心喂湯水。不用看,也都知道這旋風一樣進來的正是那位煞神:拔都大汗蘇日勒。
第一次見到這位二姐夫,任是長途跋涉筋疲力盡林偵還是驚得倒吸了好幾口涼氣!林偵一米八三,而這傢伙比他足高了有半個頭,寬肩束腰卻並不彪壯,標準的軍人挺拔的身姿,雪地裡一身銀盔銀甲、齊膝的戰靴,肩乍開,手握刀柄,戰馬上逆著日頭,威風凜凜;一張臉根本不是胡族的扁平,而是羅剎邊境小族才有的模樣:高鼻寬額,濃眉深眼,一雙眼睛深藏,彷彿伺機的野獸,看過來,就是一身寒意。
周身硬,殺氣極重,手握刀柄從未見他抬起,彷彿隨時都會一刀劈下人頭落地!與他對視,從來都看不進去,只覺得目光彷彿陷入什麼深淵,探不到底,不寒而慄……
在他面前,剛扇了林偵一個大耳光的姐姐亦沁可愛得就像一隻雪白的小鴿子。
見面那人一個字也沒說,只管坐下來,品著香濃的奶茶,看自己媳婦兒把大周堂堂七皇子訓得像個三孫子。
姐姐訓他,林偵認了,只是那帥帳上的人彷彿在鎮場子,擺了個極酷的架勢看熱鬧,好幾次,林偵都明白白地在他嘴角看到一絲笑意。
其實,對於林偵,蘇日勒並沒有展現多大的興趣,他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的人是江沅。他一直在打量這位書生一樣綿軟俊秀的人,看得出他不能相信這個別說什麼兵器、武功,身子弱得連馬都騎不穩的人是大名鼎鼎的西南王。
三姐夫暈倒在帥帳時,是二姐夫一把把他撈起來扛上肩頭,那一幕,林偵至今想起來都有種莫名的喜感。
只是這喜感,在到來後的第二天就煙消雲散。退兵?想太多了,林偵覺得現在首先得先感謝這煞神的不殺之恩。
腿長,兩步就到了床邊,蘇日勒低頭看著江沅。這一身風雪寒氣,直衝得林偵都蹙了蹙眉,正想說:三姐夫本來就體虛,你就不能離遠點??未及他開口,那頭頂上倒先道,“真是個病秧子。”
如此嫌棄,江沅無動於衷,甚而連之前病弱的神色都不見,只是很平靜地在亦沁手上吃湯。一勺,一張嘴,他二人和諧的夫妻一般。
蘇日勒一皺眉,轉而看著林偵:“江沅暫且留下養傷,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回去。”
……
夜深了,帳外的風越發了狂,呼呼的,像只惡鬼在叫,要把整座大營連根拔起。
安頓江沅吃了藥,看著他入睡,又安置了奕楨幾句,亦沁這才回到帳中。洗漱好,褪去厚厚的皮袍,裡頭還是中原式樣的裙子,細細軟軟,薄薄地貼身。
光腳踩在厚厚的波斯毯上,聽著外頭狂風呼嘯,很舒服。這幾年已經習慣了草原,這裡的一切都強烈,強烈的天氣,強烈的顏色,還有強烈的人……
繞到屏風後,將自己的繡床上早已有人,脫得就剩下一件裡衣搭了被子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封信就著一旁的燭燈在看。
三年相識,兩年的夫妻,為了她,他開始睡床,行軍打仗都帶著。每次看他脫了衣裳靠在床頭,恍惚中亦沁總覺得像是回到了中原……
“妹夫睡下了?”
一聲悠悠地傳過來,他眼皮都沒抬。亦沁白了一眼,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誰讓你又睡我帳裡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為什麼,嚶嚶嚶,我也苦。
謝謝模子的雷雷們。MUA!
☆、第90章 ,
小狐狸生氣了。
蘇日勒靠在床頭; 看著眼前人,褪了外袍,一身薄綢子裹著腰身,這麼細,像一柄婀娜的小銀燭; 他一巴掌能握住倆。每晚抱著都不敢吃勁兒; 總得捧在懷裡; 生怕壓折了。只不過瘦歸瘦; 卻是嫩得很,比初見時空有一張小臉實在得多。這兩年真沒白費了他的功夫,揣在懷裡日夜揉搓,總算搓的珠圓玉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