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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他見薛佑齡這麼著急,心中不由奇怪,今天自家主子這是怎麼了?平時一向謙和有禮,不緊不慢,現在怎地一副猴急模樣?
心中所想,當然不敢表現在外,侍墨大喘了一口氣,開始回話。
“三爺,小的找了婆子去打探,方才,這婆子回來把打探得來的訊息告訴了小的。
這織雲棋館確實給怡春院繡過一批團扇,而且每把團扇上都有不同的詩句。這些好句,怡春院姑娘們十分喜歡,所以怡春院的老鴇子就付了錢,定下了這批團扇,”侍墨說道。
“有沒有問過,這些句子是從哪裡來的?”薛佑齡接著問。
“那婆子也問過了,說是出自織雲繡坊的賬房之手,”侍墨說道。
“當真,一個繡坊的賬房竟有如此才華?”薛佑齡訝異道。
“這些是那婆子從織雲繡坊的管事,郝婆婆那裡打探到的,”侍墨接著說道,“賬房在二樓,而且賬房重地,尋常人也輕易不能進去,我們派去的婆子沒能見到這位賬房。但是,這位郝婆婆是繡坊的管事,在繡坊幹了許多年了,她說的話錯不了。”
“竟然真的是出自一個賬房之手,”薛佑齡心下感嘆,沒想到一家民間的普通繡坊之中,還藏著這樣一個不出世的人才,也不知道這賬房是怎樣一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暢談一回,能不能結交一番。
薛佑齡正這麼想著,又聽侍墨說道:“三爺,那婆子還打聽了一些這賬房的事情。”
“快些說,”薛佑齡道。
“噯,噯,”侍墨見薛佑齡一再催促他,心中越發狐疑,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在急個什麼?
侍墨沒有讀過什麼書,他自然無法理解文人對優美詩詞的追求嚮往,以及對有才華之人的敬意。
他點了幾下頭,欠著身繼續說道:“說來也是奇怪,這織雲繡坊的東家是個寡婦,人稱董大娘,賬房先生也是個寡婦,人稱林小娘子。”
這個時代,女子閨名是隻給家裡人和熟人叫的,一般是不告訴外人的,而且女子的閨名也不重要,只要有個姓氏就可以了。
所以婆子去織雲繡坊打探的時候,只打探到林舒婉姓林,以及人稱林小娘子,並沒有打探到林舒婉的閨名。
薛佑齡愣了愣:“寡婦?你說這些詩句出自一個姓林的寡婦?”
“這寡婦年紀輕輕,據說只有十八九歲,卻守了三年寡了,”侍墨說道。
“原來如此。”
這個結果出乎薛佑齡的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守寡三年,與亡夫陰陽相隔,縱是良辰美景,又有何用?縱有千種風情,良人卻已不在。
好一段閨怨詩。
獨守空閨的寂寞,思念亡夫的痛苦,真是情真意切,淋漓盡致。
好才情。
只可惜,這詩句的作者是個年輕的寡婦,他一個男子實在不方便找上門和她暢談結交的。
罷了。
薛佑齡在心裡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侍墨:“你剛才說,每把團扇上都有詩句?”
侍墨點頭:“是啊。”
薛佑齡又問:“都是不同的詩句?”
“這……這小的倒是不知了。哦,對了,那婆子說,怡春院定的這批團扇,有好幾種不同的繡樣,想來應該也有好幾種不同的詩句。”
……
——
入夜,月色如水。明亮的月光照著京城各處高聳的樓房和低矮的民居。
然而,清河街的燈光明亮如白晝,反而將月色襯得黯淡無光。
今夜,薛佑齡竟又一次站在怡春院的門口。
他看著門裡的奢靡景象,厭惡的蹙了眉,他吸了口氣,提步進入怡春院。
不過幾息時間,戚媽媽就迎了過來:“喲,這不是薛三爺嗎?昨兒的要緊事辦好了?今兒來是找紅袖姑娘的嗎?昨兒薛三爺沒見紅繡一面就走了,後來紅袖知道了,傷心了好一陣。”
“今天不是來找紅袖姑娘的的,”薛佑齡道。
戚媽媽心中暗道,果然是個好色之徒,想換姑娘找樂子了,她面上不顯,依舊笑著道:“那薛三年今天是看上哪個姑娘了?是昨天遇見的蝶兒,還是珊兒啊?”
薛佑齡遲疑了一會兒:“戚媽媽能不能多找幾個姑娘。”
'公眾號@訁賣文少女'戚媽媽在心裡罵了句小色鬼,殷勤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