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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柳氏的步子走得越來越快,寒冬臘月裡,額頭沁出了一層汗,她神色十分慌張:“他回來了,佩如,我們的法子沒有奏效,他沒有被毒死,現在已經回府了。你說他會不會已經知道了。”
裘媽媽臉色也不好,強穩心神安慰道:“侯爺現在沒事,許是因為運氣好,所以逃過了一劫。他回府了,卻也沒什麼舉動,應該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侯爺沒中毒,也不知道我們下毒的事兒,估計這事兒就這麼過了,老夫人您不要擔心了。”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薛柳氏喃喃道。
另一頭,薛佑琛囑咐好蘇媽媽找媒婆之後,在偏廳裡待了沒多久,便又重新出門。
他有更要緊的事要做,暫時顧不上烙餅之毒。
——
林相府。
林舒婉在院子裡走了一圈,確定她根本走不出去。
方才,她上了林相府的馬車,到了相府之後,她就被關在這個院子裡。
林竇氏自然不會厚待她,就隨意指派了個粗使婆子伺候她。
那個婆子知道她的身份,也沒把她當主子敬著,說不定心裡還看不起她,哪裡會真的伺候她,現在正不知在哪裡躲懶。
林舒婉可以在這個院子裡自由走動,但卻出不了門。
這院子的前門和後門,都有幾個強壯的婆子把守,她一走近院門,這幾個婆子就回把她請回去。
院子的圍牆又很高,約摸有兩層樓,她不會飛簷走壁,也不可能翻牆離開。
她在院子裡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破綻可以出去。
既然明確不能出去,她也不做無用功,回了屋子。
林舒婉坐在桌前,心中暗自思忖。
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在林府之外,幾個月來,除了戚媽媽來了兩次以外,和林府沒有任何聯絡,她本想著換個地方住,從此同林府再無牽扯,沒想到林家竟找上門來。
既如此,她便有幾筆賬要和林府算算。
林舒婉算了算,一共有三筆。
第一筆,林家吞了原主生母秀宜郡主的嫁妝。
第二筆,林家有人害原主被人撞破和薛佑齡私通,婚約被毀,聲名狼藉,灰頭土臉,草草嫁給薛佑齡。
第三筆,就是這次把她抓回來,想強行把她嫁給年近六十的老色鬼。
賬要一筆一筆算。
林舒婉打算先從第一筆帳開始算起。
嫁妝,這是真正銀錢上的帳。
林舒婉在腦子裡搜刮了原主的記憶,她搜刮到了一個人,汝敬王裴展充。
裴展充是秀宜郡主裴明珠的弟弟,也是原主的舅舅,秀宜郡主過世得早,原主對裴展充的瞭解也並不多。
但是根據原主的記憶,林舒婉知道,裴展充和裴明珠感情應該是不錯的。在裴明珠死後,原主小時候,裴展充還經常到林相府來關心原主。
因為原主性子怯懦,完全沒有裴明珠的風采,也讓裴展充十分失望。
裴展充來看原主時,原主也不知道抓緊和依靠這位舅舅,對裴展充並不熱絡。原主也從來沒有主動去看望過裴展充。
時間久了,裴展充對原主的關心也淡了,來林相府也少了,畢竟林庭訓續了弦,林相府早已沒了他姐姐的身影。
後來原主出事,被人發現和薛佑齡私通,裴展充還特地來看原主。
原主心知,再怎麼樣,她的婚約已毀,名聲也已毀。她心如死灰,再加上性子本身怯弱,心裡根本承受不住,整日已淚洗面,哭泣不止。
就算看到裴展充,也不知道向裴展充尋求幫助。
裴展充見原主只是不停的哭,便以為原主真的做了私通的事。他失望至極,從此便再也沒有管過原主的事情。
林舒婉思量著,能不能請原主的舅舅,汝敬王來助她奪回裴明珠的嫁妝。不管原主如何,裴展充和裴明珠的感情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再陪裴明珠死後,幾次三番關心原主。
林舒婉在攤開桌子上的宣紙,寫了一封信,是寫給裴展充的。
在信裡,林舒婉表達了對裴展充的問候,以及這麼多年來沒有盡到對舅舅的禮數的歉意。
隨後,她寫到她現在困難重重,尤其是銀錢上,希望裴展充能看在裴明珠的份上,到林相府來看望她,帶上秀宜郡主當年的嫁妝清單。
在信裡,林舒婉沒有提及當年,她被陷害與薛佑齡私通的事情,也沒有提及林庭訓要把她嫁給敬北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