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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婉笑眯眯的,人畜無害:“母親到時候一定要仔細找找,這麼貴重的東西,通常不會丟的。”
“好,好,我再仔細找找,”林竇氏道。
林舒婉重新開啟摺子:“金絲香木嵌蟬玉珠釵。”
庫房婆子找了一圈:“也沒有。”
林舒婉笑眯眯:“母親再找找?”
林竇氏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我再找找,再找找。”這珠釵底座是金絲木的,上頭點綴了玉蟬,玉蟬身體為羊脂白玉,翅膀是金片做的,金片薄如蟬翼,也是她的心頭好啊。
這一刀一刀不是剜她的肉,是刺她的心。
裴展充道:“恩,仔細找找,找不到也只能照價賠償。”
林舒婉接著念:“青竹紋方端硯一臺,青竹紋鎮紙一臺。”
不,林竇氏在心裡喊,這是她留給勳兒的。
這硯態是用上好的石材所制,雕刻是名家所為。
這鎮紙是翠玉製成的,通體碧綠晶瑩,毫無雜質,也由名家雕刻成翠竹形態。
這兩件都是書房中難得一見的寶物,是她準備送給勳兒,讓他練字用的。
林舒婉繼續勾勾唇:“母親,這兩件也再一起找找。”
林竇氏眼圈紅紅,也只得打落牙齒活血吞:“一起找,一起找。”
裴展充道:“仔細找,找不到的話……”他看向林竇氏,用目光表示“你懂的”,照價賠償麼。
“仔細找,會仔細找的,”林竇氏喃喃重複。
林舒婉接著念,嫁妝單子,唸了一大串,有些找到了,有些沒找到。
找到的是多數,沒找到的是少數,不過沒找到的,都是十分貴重,甚至是可遇不可求,有錢也買不到的珍寶。
每少一件,林舒婉便朝林竇氏笑眯眯道:“母親,您再找找。”
裴展充便在旁邊補充:“找不到照價賠償。”
嫁妝單子尚未唸完,林竇氏已是一身冷汗,小衣裡頭溼淋淋的。
“西山霜秋圖,”林舒婉高聲道。
“小姐,字畫在這個櫃子裡,”婆子道。
輪到字畫了,林庭訓在心中暗自一嘆,他是個讀書人,自然喜好字畫,私藏的幾幅都是他最喜愛的,本來還想留著混過去了事,現在看來是保不住了的。
林舒婉核對好了西山霜秋圖,繼續喊道:“重屏會棋圖。”
她在櫃子裡找了一遍,沒有看到這幅畫,她站起身,轉向林竇氏:“母親,這一幅字畫,您也再找找。”
林庭訓嘆了一口氣,說道:“字畫都在我書房,剛才我去取的時候,也是匆匆忙忙的,大約沒有找全,缺了哪幾幅,我一會兒再去找找。”
林舒婉轉向林庭訓,笑眼眯眯:“原來是在爹這裡,那就辛苦爹了。”
林舒婉核對了一遍書畫之後,說道:“一共少了四幅,除了剛才的重屏會棋圖,還有牡丹工筆圖,春宴仕女圖,喜鵲芍藥花鳥工筆圖。”
林庭訓心裡嘆道,他私藏的確實就是這四幅畫,一幅不少,一幅不多,一幅也沒留給他。
罷了。壯士斷腕求生,他只舍了幾幅心頭好,和地位名聲相比,幾幅畫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心裡還是心疼,不捨得。
足足花了半個時辰,林舒婉才把裴明珠的嫁妝清點完。
“爹,母親,那些少了的,你們再找找,”林舒婉面帶微笑。
“你們去找找,本王再坐一會兒,陪舒婉說說話。”裴展充淡漠道。
林庭訓夫妻咬牙切齒答應下來,離開花園,去拿私藏下的嫁妝。
林竇氏回了屋子,渾身發抖。
“夫人,您注意著些身子,莫要氣壞了,”戚媽媽給林竇氏端來一杯茶,“夫人消消氣。”
林竇氏拿起茶杯,就往地上砸。
“彭,”瓷杯撞在地上,碎了一地瓷片,茶水流得到處都是。
戚媽媽唬了一跳,往後挪了一步。
林竇氏身材瘦削,柳眉葉眼,本是個低眉順眼,嬌柔似水的長相,這樣發怒起來,面目猙獰,這張臉頓時醜陋陰婺。
“裴展充竟然帶了嫁妝單子來,舒婉那小蹄子,看來也是知道的,這分明是預謀好的,他們舅甥二人也不知道怎麼聯絡上的,”林竇氏道,“我一個大意,竟被他們這麼糊弄了,進了他們的套。裴明珠的嫁妝要全給給舒婉,要全給,什麼都要給,那我們林府還剩多少財物啊?”
她眼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