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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饒命,幾位爺饒命啊,”齊福生哇哇喊著。
衛得遠面板黝黑,高大粗壯,又是軍營裡歷練出來的,身上自有一股子煞氣,兇起來也是凶神惡煞似的。
齊福生在夜半三更的時間,從溫柔鄉里被衛得遠揪出來,已是嚇破了膽,現下,只會滿口喊饒命。
“與三夫人私通?”薛佑琛正要繼續發問,卻被薛佑齡搶先一步。
薛佑齡走到齊福生跟前:“當初我問你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和三夫人約好了私會的,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三爺饒命,小的是一時鬼迷了心竅,”齊福生道,“是表小姐拿著錢財引誘小的,小的家裡窮慣了,從沒見過這麼多財物,這才做了錯事,三爺,求您念在小的初犯,就饒了小的。”
薛佑齡閉了下眼:“我當初怎會被你這樣的小人矇蔽了眼?”
他搖搖頭,自言自語的輕聲道:“也怪我自己心瞎。”
他扭過頭,站到柳玉蓮跟前:“為何要什麼做?”
柳玉蓮抱住薛佑齡的皂靴,哭得悽悽慘慘:“小表哥,我這麼做是因為,是因為,我心裡愛慕小表哥,我是因為情意,才做了糊塗事。”
柳玉蓮別開臉,頭微低著,睫毛輕顫著,一副嬌羞之色。她卻不知,自己現在髮髻又亂又溼,鬢髮粘在臉上,水沿著鬢髮滴滴答答淌下來,身上的衣衫也是溼噠噠,黏糊糊的,她這副模樣不是楚楚可憐,而是狼狽不堪。
“我受不起,”薛佑齡道平日溫和的聲音,冷得讓人彷彿掉入冰窖。
柳玉蓮打了個哆嗦:“小表哥,看在我一片真情的份上,原諒了我吧。”
薛佑齡轉向薛佑琛:“大哥,你是一家之主,你看這柳氏怎麼處置?”
“同老夫人一起,送入家廟,削髮為尼,終日抄誦經文,”薛佑琛道。
“聽大哥的,”薛佑齡道。
“什麼?”柳玉蓮失聲驚道,“削髮為妮?不,我不想出家,我不想抄誦經文,我還要嫁人的,我還要找個好人家嫁人的,小表哥,大表哥,侯爺,求求你們,別讓我出家。”
薛佑齡沒有理睬她,沉默站到一邊,薛佑琛淡漠的別開目光。
“裘媽媽,”薛佑琛道。
“侯爺,您答應老奴的,要留下老奴性命的,”裘媽媽抬頭道,生怕薛佑琛反悔。
“我答應的自然會做到,”薛佑琛應道,“不過我只答應留你性命,並未答應就此放過你。今日你也一起去家廟。日後,你便和柳氏一同,陪老夫人在家廟抄頌經文。”
“呵呵,”薛柳氏笑得��耍�昂酶瞿涎艉睿����橋鬮遙懇桓鏨畹夢倚湃危�雌勐鞅撐鹽遙�桓齙夢液眯氖樟簦�蔥は胛葉��閌僑盟�搶磁鬮遙�故僑盟�搶炊襉奈業模拷興�親擼�灰�盼儀逍蕖!�
薛佑琛抬了下手:“都送到家廟去。”
“老,老夫人,”裘媽媽戰戰兢兢喊了一聲,換來薛柳氏怒目而視。
“侯爺,老奴不想去家廟,老夫人定不會放過老奴的。”
“我不出家,我的親事還未定。我知錯了,知錯了”
……
——
旭日初昇,又是一日。
薛佑齡正在國子監迴廊上,往教舍的方向走。
他是國子監的老師,現在正要去教舍給學生們上課,然而,他卻心不在焉。
昨夜侯府發生了重大變故,他徹夜未眠。
他的母親已被送到家廟,他也已知曉他的原配夫人是受了冤屈的。
他不喜這件婚事,婚後,把她丟在聽濤院裡,不聞不問,他就當沒有她這個人,眼不見為淨,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想過要害她。
他信奉仁善之道,自詡此生從沒做什麼虧心事,但此刻,他卻心生愧疚。
他曾聽人說,有名聲被的女子,會一死了之。也不知她現在如何?
既然是他的過失,那就他就要想法子來彌補,大不了把她重新娶回侯府,日後與她相敬如賓就是。
想到此,薛佑齡止住腳步,在迴廊上轉過身,原路返回。
他向國子監祭酒告了假,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之後,薛佑齡徑直進了聽濤院。
他喊來了管事媽媽路媽媽:“三夫人被休那日,林府的人把她接回去了?”
路媽媽心裡奇怪,三夫人一向不得寵,現在又被休了好幾個月了,怎地三爺突然問起三夫人了?莫不是三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