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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和衣裳,有配一個粗使婆子打掃起居。”
林庭訓和林竇氏面色微變,沒想到以前只知哭泣,連話都說不清的林舒婉,就這麼泰然自若的把自己的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
“什麼?沒有月錢,不做衣裳,”裴展充面色一沉,“只有一個婆子伺候。”
裴展充轉向林庭訓:“林相,哪家的官家小姐是不給月例,不做衣裳的?哪家小姐身邊沒有一二三等的丫環和各司其職的婆子的?
方才我進府的時候,見尊夫人身邊,還有三四個婆子丫環跟著。想來,沒有跟在身邊的還有不少。怎地到你們林府大小姐這裡就只有一個粗使婆子,連個貼身伺候的丫環都沒有?”
林竇氏連忙道:“王爺誤會了,誤會了。相府不比北敬王府富貴,我們相爺為官清廉,就靠這麼點俸祿,要養一大家子人,飲食起居,是比不上北敬王府的。
您說這下人,我身邊確實有幾個下人,不過都是些管事媽媽,幫著我打理府中內務的,貼身伺候的也就一個兩個。
我們相府人手不夠啊,舒婉又剛回來不久,我還沒有來得及分撥丫環給她。
王爺說的是,也怪我手腳太慢。”
林竇氏接著道:“衣裳也是有的。今年秋日,府裡統一採買了做冬衣的料子,那時候舒婉還在侯府,就沒買她的。現在已經重新買了料子,正準備要給她做呢,做好了過年正好穿。還是妝花緞的料子,一匹料子就是十兩銀子。”
林竇氏絞了絞手裡的帕子,她確實買了妝花緞的料子,但那是給她自己買的,為了應付北敬她只能忍痛拿出來,真是割了她的肉。
“至於這月錢,自然也有,就是年末府裡要花錢的地方多,就把舒婉的月錢暫時壓上一壓,等我們相爺發了俸祿再補上,”林竇氏說道。
林庭訓道:“王爺關心外甥女,林某瞭解,但是我們林府畢竟不是世家貴族,也不是皇親國戚,家中並沒有豐厚的家底。
身為臣子,我就要為皇上分憂,為官更要兩袖清風,所以家中女眷的吃穿度用也比不過王府。
不過方才王爺的提醒也不無道理,我和內人一時間也有所疏忽,缺了舒婉的,定會補上的。”
裴展充端起旁邊小几上的茶盞,輕輕啜了一口,他豈會被林庭訓幾句話就這麼糊弄過去,口口聲聲說林府家底不豐,那林竇氏和她身邊婆子身上的好衣料是從哪裡來的?合著清廉只清廉到她外甥女一人身上。
一時疏忽?分明是存心苛待。
林庭訓是真清廉還是假清廉,他不管,但是苛待他外甥女一人,他便不允。
他想到林舒婉給他寫的信,她生活困頓,求他帶著她母親的嫁妝單子到林相府來看望她。當時他心裡還覺得疑雲重重,現在過來一看,發現她竟是真的生活困頓。
好個林庭訓,當初他姐姐是怎麼對他的,他又是怎麼對她女兒的?
慢悠悠喝了半盞茶,裴展充心裡便有了計較。
他擱下茶杯:“原來如此,相爺品行高潔。”
林庭訓道:“林某不才,雖能力有限,但自詡還算清廉,只能委屈家中女眷了。對於舒婉,該補上的都會補上,不過和北敬王府,定是不能比的。”
裴展充心裡冷笑:“不知道林相和尊夫人打算如何安排舒婉的吃穿用度。”
林竇氏說道:“日後月錢每月三兩,每季五身衣裳,配上三個丫環,兩個婆子。”
林舒婉道:“說起來,我原本有個丫環叫畫眉,是我的貼身丫環。我回府的時候,爹和母親,只把我接回來了,沒把我那丫環接回來。既然府裡缺人手,不如母親把我那丫環接回府裡,這樣可以省一個人手。”
“不錯,”裴展充道,“你們看看,舒婉雖年紀小,卻如此懂事,知道體貼父母不易。”
“好啊,那就把畫眉接回來,”林竇氏道,畫眉是林舒婉的貼身丫環,對林舒婉十分衷心,和林舒婉感情也很好。她讓戚媽媽把林舒婉帶回府裡的時候,特意吩咐了,不要帶畫眉回來。為的就是故意磋磨林舒婉,讓她孤立無緣。等磋磨好了,讓她乖乖聽話,嫁到靖北侯府去。
沒想到,現在竟被林舒婉鑽了自己話裡的空子,要把畫眉弄回來。
當著北敬王的面,若是她反駁,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林竇氏只好咬著牙,應下來。
“月錢三兩,每季五身衣裳,三個丫環,兩個婆子,”裴展充說道,“差是差了些,也總算過得去,你們儘快給舒婉補上,莫要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