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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的東西,卻在頃刻間化成了黑色的魔氣。
她大驚,手一縮,仰頭一看,是漫天魔氣。
一種壓抑在心頭揮散不去,她覺得她要不跑一定會死在裡頭,剛想著,拔腳就開始狂奔。
元力使不上,奔跑無盡頭,這個虛無空間好似一場噩夢一般,困頓著她掙脫不開。
“救——救命——”她想嘶喊,可喉嚨卻好像被掐住一樣,她覺得無奈極了,這種感覺,一如前世被鎖在天牢之內,日日受著那天雷的折磨,她那時的嘶吼吶喊通通變成迴音回給了她自己,如今這種感覺,倒教她不習慣了起來。
“哎呀。”忽的被什麼東西絆倒,她一個跟頭栽在了地上。
漫天的魔氣又在她的恍惚間變成了雪白的絨花,她看向地上那團將她絆倒的東西,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天地混合,忽明忽暗,卻只有眼前那一團近乎透明的東西讓她挪不開眼,三步兩步爬到那東西跟前,她小心翼翼的準備觸碰它,卻被那陡然竄出來的魔氣給戳穿了手臂。
血,蜿蜒而下,劇烈的疼痛感讓她本能的要將手臂藏起來,可有一股柔軟卻禁錮住了她,她看著那小東西剛成型的小手繾綣的握住她小手指,不肯放開。
心,好似被利刃戳了一刀。
從那小的過分的指尖傳遞過來的,她能感覺的到,是對生的渴望。
捂住咕咕流血的手臂,她左右環顧,發現這虛無縹緲的地界,孤寂的可怕。
仔細打量著那小東西,眉眼依稀可見,蜷縮著,可憐的一小團。
驀的它睜開了雙眼,那密長的睫毛微扇,那黝黑瞳仁中倒映出她呆傻的模樣,而後,裂開一絲笑容。
那絲笑,好似綻放的光芒,冉冉在她眼際升起,一瞬眼前瀰漫的,是通天的紫氣。
寧輕陌忽然明白了,眼前的這團小東西,就是那顆龍蛋。
心頭浮動,表面卻故作從容,她這一入定,沒進自己的虛無空間就算了,看這架勢,好似是鑽進了蛋殼裡頭。
這——
反握住他細的可憐的手腕,她感受到那脈搏一強一弱,他眉宇間被沾染的黑氣蒸騰,她皺眉,微微收緊了掌心。
“為什麼我會遇見你呢?”她像是在問他,也是在問自己。
睜眼,看到的是熟悉的青蓮帳,恍惚間,她以為自己還在蛋殼裡頭,忽感覺到胳膊傳來的疼痛,扭頭一看,那傷口赫然還在。
竟然不是做夢。
簡單將傷口包紮住,她披了件素色咔嘰斗篷,一推開門扉,竟然看見了漫天雪花,整個人都呆在了那。
“小姐。”琉璃臉色慘白的跟上她:“小姐,天界,竟然下雪了。”
看著雪花飛舞的天空,那情景好似與蛋殼裡頭的世界重疊。
從開天闢地以來都四季如春的天界,現在,竟然在下雪。
眼前晃過他那絲笑容,她閉眼,踱步出了院子。
“小姐,是不是,六界要亂了?”琉璃亦步亦趨的跟著,面對著千百萬年不曾有過的奇怪景象,她已然沒了主意。
“不要胡說,天界剛剛遭到魔界入侵,正是敏感的時候,這些話,你可不要出去說,要是落人口實就不好了。”寧輕陌打斷她的話,舉步往玉胥的隱居院走去。
隱居院在明皇宮最東側,騰雲而去,浮島尤多,經過一方花開滿地的小浮游島,寧輕陌駐足,拾步而去。
“小姐,玉胥的院子還沒到呢。”琉璃指著不遠處一處島說道。
“玉胥就在這呢。”寧輕陌指了指花海中央,示意琉璃守在外頭,撥開花海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仰天看著飛舞雪花,一動不動的玉胥。
輕手輕腳停在他跟前,她蹲下身子,看他半天沒反應,欲伸手將他雜亂的髮絲撥開。
“你要非禮我麼?”驀的手腕被拉扯住,她整個人都跌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側臉枕在他胸口,只聽到頭頂傳來戲謔的聲音:“真是婆婆媽媽,要非禮就賣力點啊。”
寧輕陌氣悶,一拳頭打在他胸口,聞他一聲悶哼,吃痛的蜷起身子,她才一個翻身,與他一起躺著,看著那變幻莫測的九重天。
“瞧瞧你那模樣,都讓人沒有非禮的慾望。”側首看著幾乎被亂髮遮住掉全部臉部的玉胥,她撥動著他的髮絲道:“玉胥,換個髮型吧。”
“好,換,不過換之前,可容許我為你寧大小姐把傷口巴紮好,我就奇怪了,怎麼你最近老受傷呢。”玉胥一個鯉魚打滾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