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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又是點點頭,龍子夜見她嚇得可憐,也就沒再說什麼,將桌案上的那副畫從摺子底下抽了出來看了兩眼,攤開後,手指還是忍不住觸控了上去。
他既然忘不了她,又何必裝什麼好人要去給人家證婚呢。
紫夜咬唇,竟會為龍子夜感到委屈。
若是她,愛就是愛了,不願愛了就不愛了,她若這次不是受舞子暘所託,也已經決心不會再見龍子夜的,但是龍子夜呢,日日說著要成全成全,可是心裡卻念念不忘的,真是窩囊極了。
若是她,要麼放手,要麼就拼一場,輸了也甘願的。
忽然龍子夜抬頭,朝殿外喊了聲:“儒越,你進來。”
殿外有一男子匆匆而來,恭敬的站在他面前聽候。
“你幫我去趟人界,去買一束叫做風信子的花。”
儒越一愣,抬頭尷尬的看著龍子夜,半天沒個反應。
“愣著幹什麼?”龍子夜的眉頭微攢,手指敲打著桌面,靜謐的殿中他這聲音突兀的問出還顯得格外的清楚。
“屬下惶恐,這就去辦。”儒越狐疑的眼神瞟了眼邊上的紫夜,還是一頭霧水的離開了宮殿。
風信子,意寓為休憩的花。
紫夜看著龍子夜又繼續埋頭奮筆疾書的側臉,心還是揪在了一起。
“你退下去吧,有事我會再喚你的。”突然龍子夜悶聲說了句,紫夜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然而一出宮門,她卻是覺得分外的壓抑,一時間沒有忍住狂奔了出去。
留在妖界她雖然足不出戶,但是她在心底演習了千遍萬遍再次遇到他的時候,她該如何大度又瀟灑的表示自己的態度,然而,她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是用一張他不認識的面孔接近他的。
紫夜呀,你說龍子夜傻,那你呢,又何嘗不是?
儒越的辦事效率非常的高,在紫夜整理好情緒又回到殿門口候命的時候,他已經是捧著一束風信子回來了。
看著那刺眼的花,紫夜別開了眼睛。
殿內,她不知曉龍子夜在同他說什麼,但是那束花會送向哪裡,她卻很好奇。
不一會,儒越捧著花傻傻的從殿內出來,甚至還失態的差點被門檻給絆倒,紫夜眼疾手快,一下就扶住了他。
儒越回神,默默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還止不住的在嘀咕著:“奇怪呀,好生奇怪呀。”
“儒越大人,你還好嗎?”紫夜小聲問了問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儒越。
儒越這才看向她,又看看她還緊緊扶著自己的手,連忙分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我沒事,方才多謝扶著我,看你這小小個子,反應還挺快,新來的吧?日後就留在這殿內當差吧。”
儒越是龍子夜當上龍王之後才選的貼身隨侍,在龍子夜離開西海的時候,他便會替龍子夜處理西海的各種事務,所以他在西海的地位舉足輕重,但是儒越的身份,卻沒有人知曉,只道他是龍子夜憑空找來的,也有人說,儒越是龍子夜自己造出來的。
不過種種的一切,也都是猜測罷了。
西海的天,漸漸的就黑了下來,龍子夜要盛情款待蕭如風,西海的侍女本就不多,紫夜恨不得一個人被當成五個人在用,不過好在龍子夜不喜歡應酬,所以西海宴請賓客的機會很少,難得這樣使喚侍女們,倒沒有人會抱怨。
紫夜穿梭忙碌在宴廳之間,從沒做過什麼苦活重活的她這下可真是被忙壞了,一找到個空閒就坐在旁邊敲胳膊敲腿,一臉的苦瓜相。“是累了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溫軟如玉的聲音,紫夜身子一怔,尷尬的停在那不敢動。
“西海的侍女不多,不過這種宴會也少,辛苦你了。”龍子夜踱步到紫夜身側,笑著看著她,看她滿頭大汗一臉嗔怒的樣子,很明顯就是有怒而不敢言。
“沒……沒事的。”
龍子夜是不是腦子不好呀?
紫夜不禁在心底第一次懷疑起來,她現在不過是個侍女好嗎?他屢屢衝她微笑對她體貼是要做什麼呢?
籠絡人心?那倒是有可能,瞧瞧這整個西海上上下下被他的溫柔計給馴的服服帖帖的下人們,都忠誠的讓人覺得唏噓。
“真的沒事?其實沒什麼的,能在西海宴請的都是我的朋友,就算你做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他們也不會計較的,等下宴會開始就沒你和其他人什麼事了,你來西海不久,不如到處去逛逛吧,熟悉熟悉西海的環境,對你以後的工作有利。”
他是給她在下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