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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氣有魔氣,還真分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總之你待著別動就是了。”儒越也是搞不清楚一樣,沒再搭理她就朝海岸而去。
有妖氣有魔氣?
紫夜手指不安的攪在一起,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突然不遠處的海岸上傳來一聲低吼,那低吼穿透雲霄,帶著渾厚的妖氣,直接勾著她體內壓住的妖氣,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撕裂開一樣。
她詫異,不安更重。
那吼聲,這妖力,竟然是長崎!
他不好好的在妖界待著,他跑來西海做什麼,更是釋放出那麼濃重的妖力,是要逼她出現嗎?
長崎那一聲聲的吼聲響徹天際,紫夜捂著疼痛的心口不斷的後退,頭頂飛過兩個翩躚的身影,赫然就是鳳娘和花蓉,她額頭的汗一滴滴的往下滴,越來越多的高手往那邊去,再這樣下去,長崎定會招架不住的,他縱然厲害,但是在西海聚集的也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呀。
“這東西是妖魔兩界創造出的第一個妖魔共體的怪物,著實不好對付,大家要當心呀。”儒越的聲音老遠傳來,看樣子他們已經團結在了一起,找到了對付打敗長崎的辦法。
長崎的吼聲開始變得絕望,他沒有看見她,定是很難過的吧?
紫夜心很酸,長崎雖然是巨怪,但是她卻是她和哥哥用心製造出來的,他還處在第一階段,長的是恐怖了點,但是他卻和其他妖魔不一樣,他有情,甚至可以說是多情。
畢竟她和舞子暘都是多情痴情之人,不是嗎?
但是在那些修仙之人心中,長崎就是個怪物,必定要處之而後快,他們甚至沒有給不會說話的長崎一個解釋的機會,或許,他只是想來找她的呢?
她離海岸線越來越遠了,那邊的打鬥聲,長崎的吼聲都聽不見了,她落寞的靠在一根柱子上,揉了揉眼睛,很酸,卻終究是一滴淚都沒有,她想也許她腦子中進的水都哭幹了吧,再也哭不出來了。
眼前映入眼簾的,竟然是龍子夜的寢宮,她忽然想到之前龍子夜對她說的規矩,說他的寢宮西海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進去,她向來不會那麼乖乖的聽話,更何況現在龍子夜還在海岸對付長崎,必定管不到這邊的,她想著,鬼使神差的推開殿門就走了進去。
入目的是一片青色,著實符合他清新高雅的性格,她走在鋪著柔軟地毯的地上,撥開因微風而拂到她面上的青紗,若隱若現的桌案上,宣紙堆的很高。
縱然從來沒有人進來收拾過他的寢宮,但是這裡面依舊是乾淨的整整齊齊,她坐在龍子夜都坐出痕跡來的凳子上,猶豫間還是翻開了那一堆的宣紙。
她以為那些應該都是龍子夜的畫,卻不想竟然密密麻麻的上面都寫著字,她粗略看了最上面的一篇,不看不知道,一看就驚呆了。
那篇文章的時間距離現在有些日子了,那是天帝帝后剛宣佈寧輕陌和墨唯逸訂婚的時候,字裡行間,充滿的是他的成全和祝福,竟絲毫都沒有一點埋怨。
龍子夜,難道你私下真的也是個不怨不妒的人嗎?
你怎麼可以做到這樣的大度淡然的呢?若是真愛,不該放手放的這麼徹底呀。
她捏著紙的手發白,看了眼那宣紙的最下面竟然有些發黃了,那就顯示那些紙是有些年代的了,她連忙翻到最下面幾張,她認識他那麼早,那在他這麼久遠的心事中,她會出現嗎?
發黃的紙不少,可見他以前的心事還挺多,她一篇篇看過去,吧嗒一下,她以為永遠不會有的淚水竟然溼透了宣紙。
她終於也總算明白了,或許,只有將每一天都當人生最後一天來過的人,才會將一切都看的那麼開吧,然而龍子夜就是那樣的人,她竟從不知道,從他出生那天起,他就在為自己日後的死而準備著。
他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孤單。
他甚至還在紙寫著那個名叫舞子嫆的她其實跟他一樣的可憐。
是呀,他用了可憐兩個字,因為他已經很可憐,又怎麼可以讓一個跟他一樣可憐的女子跟他在一起呢?
他不可以,所以他一直在拒絕她。
“你又怎麼知道,兩個可憐的人在一起會更可憐呢?你也真是太傻了,真的傻。”
她趴在桌案上,這麼多日子來,第一次哭的撕心裂肺,好似那些年在妖界因為不服氣因為委屈而痛哭流涕的日子都在今天一起宣洩了出來。
她曾經的驕傲,她的不可一世,她的孤單可憐,他都看在眼底,他容忍過她無人可以接受的脾氣,他安慰過她倔起來就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