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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宮中的女人,沒幾個能做得來這“刺一劍”的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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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鬼之說就是再離譜、再滑稽,傳得久了,也難免讓人徒增幾分信。
此番又洗清了張家的關係,看上去就更像是席蘭薇身上有問題。
連自己的女兒都被牽連到了……
已有膽小怕事的嬪妃尋了身子不適之類的由頭告假不出、不來晨省昏定,席蘭薇縱知原因也生氣不得,只覺真令人啼笑皆非,一年傳這麼一次,縱使不痛不癢也讓人難以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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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婕妤在一日的晨省後留了下來,打量席蘭薇的倦容半晌,頷首輕言:“夫人昨晚又沒睡好?”
席蘭薇抬眸看看她,未作掩飾,點頭應了聲:“是。”
“夫人似乎……已有幾日都睡不好了。”白婕妤笑意淺淡,擔憂之意若隱若現。
席蘭薇“嗯”了一聲,未言,覺得頭中發著脹,確實難受。
“這事懸而不決,宮中的傳言就不會斷。”白婕妤一聲哀嘆,話中帶著些無奈的悲傷。席蘭薇再度睃了她一眼,她今日穿了一身藍灰色的曲裾,好像襯得整個人都黯淡了一層。默了一默,她終於問了一句:“婕妤想說什麼?”
白婕妤並未當即作答,欠了欠身,眸中隱含思量,似在為她尋個最為可靠的解法。須臾,露出一笑,緩緩說道:“臣妾覺得……‘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夫人必然懂。”
席蘭薇淺有一凜。
“後宮裡,陛下最在意的就是夫人。此次的事,想來宮中傳得再厲害,陛下也並未相信夫人是妖吧?”白婕妤笑而說著,及此只稍稍一頓,未等席蘭薇作答便又續道,“既然如此,最須擔心的一環根本不在。那麼,真相如何,重要麼?只要夫人找到了‘兇手’、發落了,讓宮中覺得真相大白,便足夠了。”
說得直白一些,就是找個人來頂罪便是。反正她也有法子讓六宮相信這就是真的,平息了流言,也就再無什麼事了。
稍一沉息,席蘭薇挑了挑眉頭,清冷道:“兇手是張氏?”
“不是很好?”白婕妤輕一笑,反問道。語中一停,又說,“夫人和張氏早已結怨,她恨夫人的事闔宮皆知,自然容不下夫人在宮中呼風喚雨,死也要拖夫人墊背的……”
心平氣和,不似建議她這樣去做的口氣、而是端然在說事實就是如此。
大約……也是行得通的。且不說這樣能讓事情平息下去,就是真兇見了,大概也會明白,她能這樣壓住第一次就能壓住第二次,便不會故技重施。
席蘭薇認真掂量了片刻,少頃,還是搖了頭:“不可。”
白婕妤微微一怔。
她看向她,眸中含著謝意,微笑著解釋道:“若只是要解這燃眉之急,婕妤所言可行。但這背後之人不管是誰,掀起此等謠言,說到底是為取本宮的命的。找人頂罪強壓下此事,於本宮而言無異於飲鴆止渴。本宮尚在宮裡,對方總有一日會再尋別的法子挑起事端。”
“飲鴆止渴?”白婕妤輕皺了眉頭,顯不同意她這想法,“夫人想一舉捉出真兇倒是穩妥,只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言外之意,待得找出那人,興許她早已被皇帝廢了。
“婕妤此言差矣。”席蘭薇笑得輕鬆,“就像婕妤方才所言,無論後宮傳得如何,陛下斷不可能相信本宮是妖,最需要擔心的一環根本就不存在。那麼,本宮大可以放下心來,一點點地查出真相。”頷了頷首,她苦笑著嘆了一聲,又續言道,“飲鴆止渴這樣的事,若是擱在兩年前,本宮興許是會拼一把的。但現在到底有安玉在,本宮不能捨下她去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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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婕妤告退時顯有些失望,面色訕訕地屈膝一福,無太多言辭。
“清和。”席蘭薇喚了人來,思忖片刻,吩咐道,“你去太醫院走一趟,讓醫女去冷宮看看張氏,好好給她治傷,再差兩個宮人去服侍著。此番怕是當真冤枉了她,本宮不想落人話柄,說本宮藉著事端斬草除根。”
“諾。”清和欠身應下,退出殿外。
簡小霜在片刻後挑了簾子進來,為席蘭薇換了盞茶,打量一番她的神色,滿是不解:“夫人管張氏幹什麼?能落人什麼話柄?她一個庶人、戕害皇裔的事又闔宮皆知,就是當真此番枉死了,也鬧不出什麼岔子來。”
“是。”席蘭薇點點頭,吁了口氣,“所以,為她這麼個庶人的死活拖累了旁人,多不划算?那人也是為從前的積怨,目下只想著出這口惡氣,不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