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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孤獨而寂寥。直到陽光從交錯縱橫的枝葉縫隙間撒下來,唐箏依舊沒有回來。
魏衍之第一次覺得時間是如此的漫長。從深夜到清晨;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他卻覺得彷彿過了幾個春秋。
是不是這就是所謂的思念?
帶路的村民從睡夢中醒來;迷糊的睜開眼睛,見身側一個人影都沒有;整個嚇了一跳;猛的坐了起來;待看到靠坐在不遠處的魏衍之;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想起,還是少了一個身影,他扭頭四顧卻不曾尋到,於是湊過去問魏衍之,“那個小姑娘去哪裡了?”
魏衍之用長劍在未曾完全熄滅的火堆旁挖了個坑,將柴火連著灰燼盡數掃進了坑裡,再將剛才挖出來的土回填,而後踩了個平實。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他才回答道:“阿箏發現了一些線索,前去查探去了。”
帶路的村民從小長在這山野之間,本性淳樸善良。不止他一個,那一整個村子的人,都是這樣的性格,不然村中的老幼也不會活到如今,而死去的卻是年輕力壯的人。他雖然知道唐箏本事不弱,但是銘刻於骨子裡的觀念,讓他覺得就這樣讓一個小孩子在深山野林並且時間還是在深夜裡活動十分的不妥,他有心想說魏衍之,卻在對方看過來的平靜眼神下敗下陣來。
帶路的村民覺得這個男人真可怕。明明瘦弱不堪一擊,然而與他對視的時候,卻會讓人心生恐懼。
兩人在唐箏佈下的機關範圍之內沉默的等待著,直到時間已經接近中午的時候,唐箏才回來。
身形嬌小的少女在樹枝間靈活的穿梭著,三兩下便來到了魏衍之他們休息的古樹前,一個縱身從樹上躍下,落地時甚至不曾驚起地上的一片落葉。
唐箏來時寂靜無聲,魏衍之卻像是感應到她的到來一般,在她落地的瞬間,與她四目相對。
昨天夜裡離開的時候,她的眼中還小心翼翼的掩藏著恐懼與絕望,態度也是忐忑不安的。不過一夜的時間而已,她現在回來了,身上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魏衍之從她的眼裡看到了加深的絕望與迷茫,但是之前無論如何也不曾放下的執念卻消散了。
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箏……”魏衍之才叫了個名字,餘下的話便被唐箏打斷了。
“找到了,”唐箏站在原地,靜靜的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找到苗疆,找到五毒教了,我完成了師兄的遺願,將他葬到了心上人的長眠之地。”
“可是,我一點都不開心。”她看著魏衍之,那雙漂亮的眸子裡瀰漫著水光,“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為何,魏衍之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抗拒。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而後一把將她摟進懷中,柔聲安撫道:“阿箏不哭了,有我。”
哪想唐箏卻哭得更傷心了,兩隻小小的胳膊環上的他的脖子,腦袋埋到他頸側,滾燙的淚水順著脖頸劃下,流入胸膛。那溫度彷彿實質化了一半,灼燒著他的心。
“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再也見不到了……”她在他耳邊哭訴,聲音說不出的傷心難過。
魏衍之一遍又一遍的安撫她,“阿箏,無論如何,你還有我。”
帶路的村民站在一旁看著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有一種自己被排除在他們的世界之外的感覺。
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唐箏才冷靜了下來。然而泛紅的眼眶跟微微沙啞的聲音成為磨滅不去的證據。
他們在原來的火堆位置上,重新升起了新的火堆,明亮的火光碟機逐了部分的黑暗,映得四周植物的影子不住擺動。
古樹下只有帶路的村民一人。
唐箏坐在古樹粗壯的枝椏上,晃悠著兩條小腿,望著天空中皎潔的明月發呆。魏衍之在她身旁,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衍之哥哥,”唐箏忽然扭過頭來看魏衍之,對上他平靜的目光,忽然就覺得有些不自在。她覺得會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稱呼的緣故,她之前從未叫過魏衍之的名字,方才望著月亮發呆其實就是在想怎麼稱呼他,思索了半天才決定這樣叫。
“我教你吹笛子吧。”唐箏硬著頭皮將話說完。
魏衍之含笑點頭,“好。”
魏家傳世百年,作為這一代的繼承人,因為身體原因限制了很多的發展路線,魏衍之於音律這一塊,是學得最好的,其中又以笛子為甚。只是如今的社會,很多人覺得中國傳統的樂器很多已經上不了檯面了,再加上魏衍之的身份根本不必去奉承別人,是以除了家人之外,根本沒人知道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