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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沒有再去過問這件事情。”
“後來,老師又來信,說晉王殿下那裡索要的銀錢比之前更多,讓我想想辦法。”說道這,周仁臉上閃著絕望和嘲諷,“我能有什麼辦法?年年要銀子,一年比一年多。朝廷每年發的護河款基本上大部分被送到了京城,其餘的都被漕運衙門的人給私吞了。這也就算了,可這給漕戶的護河餉卻是也要私吞,不給我們發給漕戶的餉銀,還要讓我們這些下面的官員看著他們不讓他們鬧事。前幾日,也就是趙王殿下和端王殿下來的後兩日,楊萬里楊大人還派人來告訴我,讓我管好漕戶的嘴。”
第175章 把柄
周仁說道這; 眼中充滿著濃濃的怨氣; 這好處都讓上面的高官貪完了; 還留下一堆爛攤子給他們收拾; 收拾不好還要挨訓。其實; 他有時候真的挺想說上面的有些官員都是些豬腦子; 只會瞎叫喚,指使他們,真的讓他們自己來處理這些; 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首先這漕戶的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漕運衙門只會將人全部抓起來,連抓個人都不會抓; 然後漕運衙門的牢中都塞滿了; 沒有地方了; 從別得地方經過山東通往京城的官船等,每次也需要縴戶來拉船,這縴戶都被抓進去後,沒有人拉船; 漕運衙門又只能將人放回來。反反覆覆,沒完沒了; 每次還都要將他們這些地方官叫過去訓斥一頓。
民間的那句老古語說得對,“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這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這漕戶能不鬧嗎?還有; 漕運衙門也是一點都不會行事,每次抓那麼多人作什麼,只會激起漕戶更大的反心。每次只要抓幾個領頭的,效果絕對比全部抓進去好的多。
所以,他真的很厭惡山東漕運衙那些只靠關係,腦子愚蠢至極的人。對他們從來沒有一句好氣,眼睛都能長到天上去,整日裡趾高氣揚,指手畫腳的,實在是厭惡得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他又何必替他們遮掩呢?
“在洪水退去後,老師又再次寫信給我,雖然沒有明說,但字裡行間都是問我要錢的意思。”周仁說道這,眼中充滿了嘲諷,“到處都問我要錢,漕運衙門問我要錢,漕戶問我要錢,如今可好連布政使也開始問我要錢了。”
“都說是晉王殿下要的,我還能違背殿下的命令怎麼著?”周仁說道這,眼中充滿了憤怒,“其實晉王殿下怎麼可能知道我這個七品縣令的存在,不過都是上面的高官錢不夠花了,打上章縣這個上算富裕的縣城了而已。”
“也許晉王殿下真的要了錢,可要我說,那護河款還不夠嗎?非得要打上這護河餉的主意。章縣這麼多的漕戶,都指望著護河餉過日子,今年連往日的一半的錢都不給他們,那些個漕戶怎麼可能不找事?”周仁說道這充滿了對漕運衙門官員的鄙視和厭惡,“他們就不能動一動他們的腦子想一想,將那些漕戶逼急了有什麼好處。每次漕運衙門和漕戶之間一旦出了什麼事,他們就龜縮不前,將一堆爛攤子給了我們。”
說完這,周仁就開始說起楊叔達了,“後來,布政使大人催的越來越急,我也沒有辦法,原本還能從護河餉中動點手腳,但是今年漕運衙門給的實在是太少了,根本就動不了手腳。”
“所以,我只能另想別得方法。”
“全山東都知道我是老師的學生,所以才能在章縣這樣要縣,富縣做縣令,這是多少同齡人,多少寒門子弟所羨慕不來的,可是老師的學生就只有我一個人嗎?”周仁說道這,嘴角和眼中全是自嘲,“我之所以能夠成為老師重點栽培的人,不過是我比其餘的人多了幾分能力,最重要的是我能猜出布政使大人的心意,將他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情全都辦妥,辦好。”
“面對楊叔達大人接連兩次的暗示。”周仁繼續道:“我只能另想它法。正好這個時候,章縣恰逢災荒,糧食價格飛快上漲,苗文偉便打上了軍倉中糧食的主意,這是我面對布政使大人催促下,想到的最好方法。之後,我便派人給布政使大人送信。”
“在回信中,楊大人雖然沒有明確說出要動用軍倉的意思,但是其中的暗示再明顯不過。”周仁現在連老師這個親密的稱呼都不用了,而是直接改用布政使,楊大人這種官稱,“他在信中讚揚我是個聰慧的學生,能力卓絕,向來不會讓他失望,更是稱讚我這幾年的功績,說這次的事情應當也不會讓他失望的,讓我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關於軍倉二字卻是隻字未提。這麼多年,他對我一點信任也無,還不如一條狗呢?”狗最起碼會得到主人的信任,而他什麼也沒有,他就是一顆可以隨時捨棄的棋子。